“走?惹下这祸事就想要一走了之?你想得倒是挺美,要走也行,把店铺的屋契留下。”
妇人阴阳怪气道。
“这店铺是我用自己的嫁妆买下来的,凭什么要留下来?”
王小花满脸怒容。
“做人要讲良心,你都说是嫁妆了,那就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了,柏儿也有一份,而且这些年没有我们帮忙打理店铺,只怕你这药铺早就关门大吉了。”
“你们太过分了,这些年店铺的运转,都是靠张伯和夫人两人在操持,你们每天除了游手好闲和伸手拿钱,还干过什么事情?就连刚才夫人被人欺负,也是在一旁看戏,还敢说靠你们帮忙,呸!”
作为王小花的贴身丫鬟,小红终究是忍不住了,直接开骂,这气她已经忍受了差不多三年了。
“你这小贱人,竟敢骂我,没大没小,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点帮我撕烂她的嘴!”
妇人满脸恶毒地盯着小红,对着一旁的伙计尖叫道。
店铺的几个男伙计,都是妇人从夫家找来的子侄,这些年来店铺也不是干伙计的,而是借用这里的灵药和丹药修行,王小花对此自然是有怨言,曾多次与刘浩柏抱怨,反被他埋怨自己小气,说什么都是亲戚,用点东西不算什么。
这事情传到了婆婆那里,还被叫过去,罚跪祠堂两个时辰。
这样一来,顿时让这姑姑和她的子侄更加嚣张了,要不是王小花炼丹术修炼地还可以,每次炼丹的成功率都不低,这药铺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看到那两个体格魁梧的伙计不怀好意地走过来,牛小圣不打算再听下去了,一挥手,两人就好像被两头疯狂的蛮牛撞在身上,直接撞破墙壁,砸入了对面的店铺里面。
“姨母,没想到你这些年过得那么苦,要是就这样离开,未免让人觉得我们娘家人怕事,好欺负,侄儿这就给你讨回公道!”
牛小圣冷冷道。
“小圣,你要做什么?”
王小花顿时慌了,她不是担心刘家,而是担心侄儿惹麻烦,比较刘浩柏是剑宗弟子,而那太白楼楼主又是出了名护短,可不好惹。
“你都干了些什么,我跟你拼了!”
看到牛小圣把自己两个子侄打得生死不知,那妇人脑子一热,张牙舞爪就朝着牛小圣冲了过来,随后被一袖子扇飞了出去。
“姨母,人善被人欺,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药铺先关门,我带你回去一趟,把事情处理完,再回家!”
牛小圣说着看着侍女小红还有一旁的掌柜张伯,“你们两个是想跟着我姨母一起走,还是有其他打算?”
两人当即跪下,表示愿意跟着夫人一起走。
“那行,老掌柜你先留在这里,找个下家把药铺给盘出去,等我们完事了就来接你。”
牛小圣安排道。
王小花听到要将药铺买了,心里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将屋契拿出来交给张伯,然后就与牛小圣一起返回了剑宗。
之前,情急之下,直接破空离开,这次回去,自然不能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牛小圣按照规矩,来到了山门外。
听闻牛小圣再次前来剑宗,西门剑自然是不打算理会,不过倒是没有阻拦他进入剑宗,比较以牛小圣的实力,就算阻拦也拦不住,到时候丢脸的还是剑宗。
“掌教师兄,我这就去找那小子讨回个公道!”
聂孤飞说着就要去找牛小圣麻烦,却被西门剑给拦住了。
“别冲动,此人实力深不可测,就算我也不是对手,你贸然前去,只怕是自取其辱!”
“那不成这事就这样算了,师兄,就算死,剑宗的脸面也不能丢!”
聂孤飞红着眼道。
“你就别添乱了,那牛小圣不是回来了吗?先看他怎么做,如果真的不给一个交代,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李白莲开口道。
“李师兄所言有理,如果那牛小圣肯赔礼道歉,那剑宗的面子也算是讨回来了,自然就不需要动手了。”
“你们一群胆小鬼。”
聂孤飞嘲讽道。
“总比你莽撞要强,若真的动起手来,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只怕剑宗到时候要成为历史了!因小失大,莽夫所谓!”
李白莲教训道。
“懦夫!”
聂孤飞反讽道。
“随便你怎么想吧。”
李白莲并不在意。
牛小圣进入剑宗之后,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前往剑宫赔礼道歉。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不是,剑宫修缮的一切费用,我一力承担,并且在这里向诸位道歉!”
牛小圣对着剑宫里面的西门剑以及十二位楼主诚恳道。
“修缮费用就算了,我们剑宗也不缺这点钱,希望小友下次要注意了,就算要救人,也不能如此鲁莽。”
西门剑淡淡道,算是接受了牛小圣的道歉,此事告一段落。
牛小圣顿时松了一口气,“多谢西门掌教的体谅,自然不会有下次,我还有些私事要办,先告辞了。”
“慢着,早就听闻阁下大名,却不知道是不是闻名不如见面,恰逢其会,本楼主想与阁下切磋几招,还望成全!”
说着聂孤飞并指如剑,对着牛小圣就刺了过来,虽然手中无剑,但刹那间,无穷的剑气就将他身体笼罩进去,化为一把巨大的金剑。
在金剑周围飘随着一片片美丽的花瓣,这些花瓣却是有剑气与剑意形成,随便一片都能够杀人于无形。
这一招,是聂孤飞最强的一招剑术。
牛小圣看着刺过来的金剑,露出淡淡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头,指肚顿时就抵住了金剑的剑尖,那如同天河倒灌一般的剑气就好像遇到了定海神针,顿时被挡住了。
周围的花瓣不断围绕着牛小圣旋转,锐利的剑意与剑气将周围的空间切碎,却无法伤到牛小圣一根毫毛。
片刻之后,那天河般的剑气与旋转的花瓣纷纷消失,聂孤飞也显出了身形,落在牛小圣身前,他神色复杂,有些羞恼道:“为何不反击?瞧不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