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想了半晌都想不透江天阳的感情。
许惟泽说:“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爱情千变万化,分为好多种,一心一意的,三心二意的,细水长流的,热情似火的,我们不能评判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更不能每一样都经历一遍,所以只记住,谁爱过,谁爱得深,谁爱的久,谁爱到了最后获得了幸福就好了。”
看着许惟泽的闪闪黑眸,忽而想起了陈林今天说的话,有一些心惊:“许惟泽,照你这么说,江天阳现在针对虹姐,也是爱她的表现了?”
“或许吧!”
“他即便是爱虹姐的,用的手段却并不光明磊落啊!”苏亦燃盯着许惟泽的脸,看着他的每一丝表情变化霰。
许惟泽微微笑了笑:“可是想要挽回自己的爱情,适当的手段也无可厚非啊。”
适当的手段询?
当年的不择手段?
苏亦燃猛然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许惟泽看她脸色煞白也跟着站了起来,心疼的摸摸她的脸颊:“你的脸好白,不舒服吗?”
面对他的温柔,她什么也说不出,只觉得心里有些撕扯冲突,最后只是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些心慌,可能是太担心了。”
“不用担心,江天阳虽然强,但虹姐也是狠角色。”他拍拍苏亦燃,突然问:“你的胸针呢?”
“额?”苏亦燃低头,礼服上的胸针不见了!
今天出门之前,许惟泽特意拿了胸针出来给她,价值不菲的!
苏亦燃也惊慌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是我着急找虹姐的时候掉了!”她拍着自己的脑门说:“对不起我……”
许惟泽抱住她说:“没事,一个胸针而已,你别担心了。”
“不行我要打电话给主办方让他们帮我找找。”苏亦燃打完电话,主办方的人承诺会找,但是人来人往可能性小。
苏亦燃挫败的坐着,这等于是同居以来许惟泽给的第一份礼物居然就这么丢了。
许惟泽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看你胸针丢了,虹姐就没事了,就当时破财免灾吧!”
他这样的安慰让苏亦燃更加的内疚,但许惟泽却很开心。
过去的七年前四年送给她的东西都是推脱不要,一定要送还给他,是在盛情难却就勉强收下,但脸上还是抹不掉不想要的神色,连装一下都不会。后三年,他送的东西偶然收下贵重的东西还是会推脱,但他要强给她就收,不给也无所谓,事后问她送她的东西在哪里怎么不带她都说不上来。记得有一次他送她的镯子,有个同事生日,她转手就送了人。
现如今对他送的礼物诚惶诚恐还是第一次!
许惟泽很高兴,自己已经在心爱的女人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了。
他俯身去亲了亲苏亦燃:“谢谢你。”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苏亦燃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更加愧疚了,于是休息之后晚上就亲自下厨给他煮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吃完饭,又说到夏宇轩,苏亦燃吧今天白天的事情说了,许惟泽听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人之常情而已。”
“但他这么势利眼,也难免让人心寒。”苏亦燃凑近许惟泽说:“谢谢你,受了七年的寒,还对我这么好。”
许惟泽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打动,情不自禁抱住她,但担心她还对虹姐的事情介怀,就用打趣的语气说:
“你看,你这么难伺候的人都被我的好温暖了,夏宇轩是个孩子,虽然势利了点,可是性情不定还可以塑造,身边人的比如你我就是他人生的老师,相信他跟虹姐相处久了,切身的感受到虹姐对她的好,就一定会被温暖,对虹姐也付出真心的。”
想想也是,人心都是肉做的,又不是铁石心肠!
但愿夏宇轩真的能像虹姐待他那样真心的待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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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苏亦燃六点多就醒了,起床洗刷,保姆阿姨已经从自己家赶到这里,开始为他们准备早餐了。
苏亦燃收拾好出门,之间许惟泽穿着居家上下两件套的睡衣从房间里出来,边走边用左手端着右臂不停的摇晃,以便于运动。
苏亦燃走过去帮他拖着右臂,并用双手帮他按、捏,医生也说了虽然不能剧烈运动但也不能完全不动的,所以就这样动一动是非常必要的。
“你今天有什么工作?”许惟泽倚靠在沙发上,享受着心爱人的‘伺候’,心满意足,但如果心爱的人留在家里陪他就更完美了。
但事总与愿违,苏亦燃说:“本来是安排下午一个酒会,不过我想先去看看虹姐。”
许惟泽知道苏亦燃心里对虹姐的担心,虹姐与苏亦燃而言,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带红她的经纪人,已经不单纯只有利益关系,更多的是亲情,姐妹情。于是点点头:“恩好。你也多劝劝虹姐。遇事要想得开。”
苏亦燃笑
:“我会的。”偶一抬头看到许惟泽正带着柔和的目光看着她,便停下手上的动作,凑上前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我晚上会尽快回来的。”
对于苏亦燃的亲昵,许惟泽当然是喜上眉梢,两人关系渐进,许惟泽知道她是真的把他当成男朋友了,不然以前哪里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不过他却摇摇头:“今天下午我也要出去,估计晚饭不能回来吃了。”
苏亦燃一愣,许惟泽不太喜欢应酬,但也不是没有应酬,想想她因为他耽误了许多工作,或许现在是要恶补回来的,心里有些愧疚,但也不能阻止他,就柔声说:“你受着伤,工作也不要太累。”
“我知道。”许惟泽对这样一句关心都乐得心花怒放,拉住苏亦燃脸就压了上去,在她还惊诧的时候就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虽然一大早上就发-情不太好,可是有时候情不自禁就是这么的奇妙。
许惟泽吮着苏亦燃的唇,像是小孩子品尝得之不易的糖果,小心翼翼,满心欢喜,并不剧烈只是浅尝辄止。
细水长流也有惊魂动魄的气势,这一刻她的灵魂仿佛都被他吮住,身子变软,因为他的吻她变得毫无力气,半躺在沙发上,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对于他的亲昵苏亦燃已无拒绝之心,越来越适应,并且还会主动。
曾几何时,他曾放低姿态卑微的请求,我不要求你马上爱上我,但是请你每天爱我多一点点。
如今,他真的做到了,他让他心爱的苏亦燃每天都会比前一天爱他更多一点点。
温柔密集的吻,直到保姆在厨房门口咳嗽了一声,两个人才放开彼此,赶紧坐好。
保姆在厨房门口问:“许先生,现在要开饭吗?”
许惟泽看着脸红到耳根的苏亦燃说:“开饭吧!”
保姆将皮蛋瘦肉粥,油饼,包子摆上桌就很识趣的下去了。苏亦燃给许惟泽盛了粥,又把勺子放在碗里,摆在碗的左侧,很明显示意他自己吃。
许惟泽再不装出左手无能的样子,很顺畅的吃了早餐,她为他夹了个包子,他拿着自己的调羹喂她一口皮蛋。
爱情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能让很多不能忍变得理所当然,甚至连深入骨髓的洁癖都能失效。
这样宁静的早上,太阳从东边的落地窗前照过来,洒在两人和餐桌上。两个人情意绵绵,偶尔彼此目光交汇,皆是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眉目传情那动人的电波,从眼睛波及到心脏,再传达到四肢百骸。
以至于之后两个人反目成仇后,多少个孤单的、悲苦的日子里,回想起这个早上,都会莫名的冒出一股幸福的感觉,只是彼时已晚。
吃了早餐苏亦燃就去找虹姐,因为怕虹姐拒绝,事先没有跟虹姐说,到了虹姐住的地方才按动门铃。
虹姐家比苏亦燃家更为高档,早就在门口安装了猫眼门铃,苏亦燃一按,屋子里就响起了铃声。以往铃声一响虹姐就开门了,但是今天不同,按了好久都没有开门,苏亦燃皱皱眉打虹姐的电话,第一遍无人接听,第二遍直接挂掉,打第三遍的时候,只听前面咔嚓一下,门自动开了。
苏亦燃收起手机走进去,虹姐家里还是有条不紊,只是客厅中央的沙发和茶几上有些乱,而虹姐就躺在这一片混乱中,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礼服,头发乱糟糟的,走进了才发现,虹姐的脖子里有几处未消散的吻痕。
“虹姐。”苏亦燃蹲在沙发旁边,伸手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瞎操心。”虹姐笑了笑,把手从苏亦燃的手里抽出来,翻了个身,抱住抱枕,把脸埋进去,过了一会儿,苏亦燃在想着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虹姐说:“我有点饿。”
“我去给你煮碗面吧!”苏亦燃说着站起身,把包找地方放下,就轻车熟路的去了厨房,捣腾一会儿,十分钟后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出来,而客厅已经不见了虹姐的身影。
“虹姐?”苏亦燃急了,连忙到客厅,放下面正准备去找找,却见虹姐的房门自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