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燃看着新闻头版头条上面大半个版面是在报道昨天的新闻,她挽着许惟泽的手臂两个人盈盈一笑,边上的小照片是她跟许惟泽进场时候的衣服。
于是通篇报道只不过如实的说了她进去的时候穿的是一套衣服,然后跟许惟泽在酒店某件房间里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出来就换了衣服,而且有人还排到了那个房间里拿出来的垃圾里面是苏亦燃进场时候的那件衣服已经被撕破了。
于是她跟许惟泽在房间里都做了什么令人遐想。
苏亦燃看完之后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笑着说:“这不是清哥需要的吗?”
万子清哼了哼手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反问:“你怎么跟云家交代?砦”
万子清说的是云家而不是云向天,想必他也跟跟多人认为的一样,居然苏亦燃跟了云向天,但是云向天花名在外,跟谢三公子的事情谁不知道……
“这个就是我的事情了,清哥你不用操心,只是我奇怪,你明明是许捍东的人,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的对许惟泽呢?”苏亦燃看着万子清,如果不是虹姐查出来,她压根想不到万子清是许捍东的人鳏。
万子清笑:“你这话说的容易让人误会,你昨天才刚刚跟四少睡过,今天就要挑拨他部下跟他的关系?”
“你要是他的部下我也不会这么说!”苏亦燃纠正,如果现在眼前坐着的是韩星,她肯定不会这么说的,你为什么死心塌地的对许惟泽?
说出来韩星会笑死的。
万子清也笑了。不过这个笑是保守的,神秘的,他说:“有些事情从来没有为什么,对了你身边不是有个死忠的女孩叫什么来着?云朵?是吧?”
“恩!”苏亦燃奇怪万子清怎么突然问起云朵了,后者笑着拿出另外一份报纸:“呐呐呐,也上报了!”
报纸上写的居然是云朵把冯湾湾给打了!一拳把冯湾湾的鼻子打歪了,下颌也掉了……
看到这个新闻,苏亦燃一下子急了,站起身子:“什么时候的事情?云朵呢?”
万子清坐着摆摆手说:“昨天傍晚,你起来做什么?坐下坐下!”
苏亦燃已经提起了手提包:“清哥,云朵出事了……”
万子清笑了笑:“云朵是你的人,她要真出事了我能在这跟你闲谈?”
苏亦燃想了想,的确如此,缓缓的放下手提包问:“清哥你处理过了?”其实她很想拿着手机给云朵打电话,不过看万子清的样子,似乎非常的镇定,那么这件事她已经解决了吗?
她盯着万子清,对于这件事非常的不解,后者说:“昨天傍晚发生的,然后云朵紧急的把冯湾湾送到医院来,因为当时有记者在,冯湾湾没有报警,不过后来找人把云朵给困在医院了。”
“今天早上接到消息,四少已经去处理了。”万子清说着暧昧一笑:“昨晚你们在一起?”
苏亦燃的脸看向一边:“你不都知道了?”
万子清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反问:“你不怕陶蕊?”
苏亦燃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怕陶蕊?”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会儿,彼此笑一笑心照不宣,等苏亦燃回到自己办公室,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给云朵打电话,云朵第一遍没有接,过了一会儿又打了过来。
“云朵你没事吧?”苏亦燃还是担忧,云朵着几年跟着她,一直不离不弃的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
云朵说:“没事!许四少已经把我救出来了。”顿了顿又说:“姐,四少在旁边,你要跟他说话吗?”
苏亦燃本来想要拒绝的,但是犹豫了一下说:“你把电话给他。”
“哦好!”云朵把手机递过去,许惟泽却对云朵摆了摆手,示意她挂断,云朵不明所以,却见许惟泽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想到这位的洁癖,云朵说:“姐,四少自己给你打电话,你等等我先挂。”
云朵挂断了电话,马上就有电话打进来,苏亦燃滑动接听键立即说:“惟泽……”
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那边就传来了陶蕊的声音:“苏亦燃!”
苏亦燃愣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哪位?”
对方讥讽:“别装作不认识我!那样我会看不起你!”
“你哪位?让你看得起值几个钱?”苏亦燃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无聊的点点鼠标,页面上居然蹦出了焦恩俊的照片,其中一个是一身银白色的盔甲,额头上画着一个竖着的眼睛,身边还蹲着一个浑身黑色衣服的人。
苏亦燃想起来,这个好像是她妈妈以前比较爱看的一个叫做《宝莲灯》里面的剧照。焦恩俊是二郎神,身边那个是哮天犬。于是她笑了笑说:“最近在我面前到乱吠的人多,不过就是牛到天上去,最多也就是二郎神的哮天犬,难不成你还有多牛?”
听她把自己比作乱吠的狗,陶蕊彻底怒了:“苏亦燃,你找死!”
“你打电话来就是想要跟我说我找
死?咱们的对话我已经录音并且发给在警局关系比较好的警官,最近我最好是平安,不然凭着这个电话还有录音,就算是上达天庭的哮天犬也逃不开警察的天罗地网,我们可都是奉公执法的好公民!”
苏亦燃边说翻了翻焦恩俊的照片,年轻时候的他真是帅的没话说,特别是小李飞刀里面,面若冠玉,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就算是泡面头的头发也被他衬得帅气逼人。
陶蕊被苏亦燃这么一堵,沉默了一下反而笑了:“你这是向我挑衅?”
“你说这么直白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钱嘛谁都不嫌多你说是不是?”苏亦燃关了美男的页面点开股市行情,许氏的股票最近一周没有太大的波动,没有涨也没有跌。
陶蕊冷冷的讥讽:“你凭什么跟我做交易?”
苏亦燃撇撇嘴说:“我没有资本,你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你已经跟别人生孩子了!你以为你在许惟泽这边还值钱?”陶蕊简直要被这个女人不要脸的从容气炸了。
苏亦燃笑了,随便点开另外一个公司近期的股票行情,笑着说:“值不值钱不是你说了算。”她顿了顿说:“陶蕊,这两年呼风唤雨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苏亦燃关了电脑上的页面说:“能体验这种感觉的时间不多了,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好好享受,不然到时候……呵呵……”
苏亦燃笑着挂断电话,眼睛盯着刚刚打开的陶蕊的介绍页面,双眼慢慢的变得冷漠起来,如同一双凌厉的刀子盯着陶蕊的照片,而她知道此事陶蕊也一定在盯着她的照片恨不能弄死她!
苏亦燃挂断电话不过几秒钟,电话又响起,这次她看清楚了才接听:“许惟泽!”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已经有几分冷漠。
许惟泽也不知道听出来没有,不过似乎有点生气:“云朵刚挂电话我就给你打,你那边就战线,你是在跟别人讲电话还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现在打电话如果对方挂断,打电话的人的手机里不会提示对方拒接,而是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这个世界这么虚伪,受伤的人会很多,中国移动也懂得用虚伪婉转的词来安慰拥护,但是同时也让事实变得真假难辨,更让人迷茫。
“我刚挂电话,陶蕊就打电话来了。”苏亦燃淡淡的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问:“她说什么?”
苏亦燃苦笑:“她说什么你猜不出来吗?无非就是我找死,警告我别挑衅她。”她说着笑出了声,大概笑了一分钟才停下来:“许惟泽我们可笑不可笑?你说我们是法律保护的夫妻,但是我在国外,在别人家里生孩子,在别人家里生活了两年,而你在国内跟另外一个女人一起生活……”
真是可悲!
许惟泽沉默了,听着苏亦燃沙哑的苦笑的声音,半晌说:“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你不要过来了!”苏亦燃大声说:“昨晚咱们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各自准备好自己的情绪离婚算了!”
苏亦燃说完挂了电话,然后看着电脑上笑颜如花的女人,心中闪过的不单单是悲凉,还有心痛。
报复的路才刚刚开始她就已经走不下去了!
她放下手机双手抱住自己的头,额头抵在桌子上,头痛欲裂……
o(╯□╰)o
苏亦燃在燃影映画这一天,看了很多这两年来燃影映画投资的项目以及即将投资或者开启的项目,对燃影映画近两年来的历程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临近下班的时候万子清来了。
看苏亦燃正看得认真,他就敲了敲门说:“老板,第一天上班,不用这么拼命的。”
苏亦燃抬头看看万子清微微一笑:“我怕你扣我工资!”
万子清哈哈大笑:“老板出去旅游这两年把积蓄花完了?”
“对啊!所以现在回来捞钱!”苏亦燃把手上的文件放下,走到沙发,招呼清哥坐下,然后自己从冰箱里拿出冷饮来,清哥却摆摆手:“我老婆快要怀孕了,不准我喝冷饮。”
苏亦燃一愣转身子啊饮水机给他接了一杯热水,万子清接过来说:“苏苏,你跟四少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这不正在试着和好如初吗?”苏亦燃坐下,打开冷饮喝了一口,如果不是万子清来,她还真没发现自己渴了。
万子清吹了吹自己手里的热水说:“我倒是真的看不懂你了,两年前在他车祸的时候突然离开,两年后在他快要订婚的时候突然回来,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呢?”
陶蕊虽然这两年一直在许惟泽的身边,大家也盛传她是许惟泽的未婚妻,但是毕竟没有一个像样的仪式,而这个仪式最近刚刚提上日程,苏亦燃回来了。
但是回来了,也在一起了,却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回事。
苏亦燃手指敲了敲冷饮的瓶子看着万子清问:“清哥觉得我为了什么?”
“你真的跟云向天生
了一个孩子?”万子清认真的问。
苏亦燃想了一下说:“我有个儿子。叫云奥,小名叫小五。”
“小五?为什么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他是端午节那天出生的,那天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难产,所以就提前出生了。”苏亦燃说得很平常,似乎难产这样的凶险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万子清看着苏亦燃一会儿,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笑了笑说:“下班了!苏苏,四少在下面等你。”他看着苏亦燃说:“大概中午就来了,一直等在下面。”
苏亦燃有些惊讶,愣了一下低头喝水,万子清说:“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如果心里放不开,就不要放开,别等到彻底失去了再后悔一辈子。”说着他站起来:“好了,下班了,咱们下去吧!”
苏亦燃放下手中的瓶子,看着万子清笑了笑:“清哥,你觉得我跟陶蕊之间,谁硬的机率大?”
万子清指了指窗户:“我说了不算,他说了算。”
苏亦燃一颗心沉了沉,但是脸上还挂着笑:“我们走吧!”
两个人下了楼,看到许惟泽坐在车里,车窗开着,侧脸沉静的低着,似乎有预感一样别过头,见了苏亦燃便笑了笑。
四目对望,目光在空中交汇,苏亦燃的心中像是一股电流淌过。
如果真的是因为报复,她不会又这种感觉。
可是心中的仇恨不平,那藏在心底的爱意,能把恨翻压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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