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小姐。”许惟泽冷冷的看着她:“你也说了,跪在那里求人的时候会让人脑袋里想到各种不甘和复仇的事情,以前你跟许捍东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你要报仇就找她,现在,我是苏惟泽。”
“额……”岑雪琪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檎”
“你难道没有听说吗?我为失去所有之后,入赘到了苏家做女婿,我跟许家没有关系了。”许惟泽说的十分无情:“你现在只要告诉我我岳母和我妹妹的下落就可以,至于你做别的什么跟我完全没有关系,我也不想跟你为敌。”
他将手中的指甲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女人,这种目光一切的目光尤为刺人:“我能把自己的全部财产都拱手让出,也能为了钱连脸面都不顾入赘到苏家。岑小姐,你自己是不择手段的人,也应该明白,千万不要跟不择手段的人为敌的重要性对不对?”
岑雪琪以为能够拿住他的七寸羞辱他,但是他这么说反而让岑雪琪彻底的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开口:“你果然厉害!只是可怜了我姐姐……为你机关算尽,却什么都没有落下!”
岑雪琪的目光始终追逐这许惟泽,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一点什么东西,但是她盯着她看了两分钟,期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到愧疚哪怕是有一丝丝的愧疚闪过,
但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更别说愧疚。
半分都没有,一秒都没有。
岑雪琪最后还是笑了,目光变得柔媚:“别这么粗鲁哦!好歹我是女孩子!”
她说着双手要抓许惟泽的手,许惟泽后退一步避开她:“她在哪里?魍”
目光深邃的顶着岑雪琪,让她没来由的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虽然以往对这个男人的印象是太过冷漠,不争不抢。
但是能对陪伴十几年的女人不闻不问,能为了搏一个人的心放弃自己辛苦打拼一辈子的资产,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想想也挺可怕的。
岑雪琪想了想说:“之前我知道你那个岳母被关在老鼠街的一个出租屋里,但是据看守的人说,我姐已经把人给带走了。”树敌太多不是什么好事,这个男人苏亦燃是她争夺许氏潜在的敌人,但是目前跟她还没有利益冲突,所以这个时候她犯不着得罪许惟泽。
要得罪许惟泽的另有其人,那她何不把敌人留给别人呢?
“我知道你想要问我带去哪儿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岑雪琪耸耸肩膀说:“不过我听说,一年前我姐姐曾经在海边买下了一小片地,哪里有小木屋她是想在哪里盖大别墅,但是买下之后就完全没有动静了。”
许惟泽这才稍稍的皱眉,岑雪琪趁机说:“看你的样子,你好像并不知道这件是啊啊!啧啧你太不关注我姐姐,所以她买地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没有听说过。”
不理会岑雪琪的嘲讽,许惟泽说:“地址。”
岑雪琪看着男人扬上眉梢的焦急,笑了笑,走到桌子前面拿出一张纸条,两个手指夹着递了过来:“喏,去吧!”
看这个样子她是早有准备的!
那么,刚刚那么多说自己不知道的废话是什么用意呢?
不管是什么用意,他都顾不得了。接过字条就走离开了。
许惟泽开车到地址上说的地方,车子停在半山腰,发现前面居然没有大路了,之后崎岖的山路,网上看去郁郁葱葱的树林,有的地方还有青石台阶。
看来这里的确是有人居住的。
许惟泽下车,看了看纸条上画的路线,出发之前他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给万子清。
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人可以信赖了!
许惟泽沿着台阶往上走,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快要到达山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看起来破旧不堪的小木屋,但是木屋的外面居然有两个人在抽烟。
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游客更不像是这里的工人反而像是……打手!
其中有一个人偶尔一抬头就发现了许惟泽,他从腰间拿出一根铁棍:“你出来!”说着烟扔在地上踩了踩,然后就走了过来。
许惟泽走过来:“陶蕊呢?”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说:“许四少是吧?跟我们来吧!”说着居然拱了拱手,示意让他先走。
态度还算客气,许惟泽也没说什么就吵小木屋走过去。
只是刚走到屋门外,就听到一声惨叫。
是一个女人的凄厉的叫声,声音撕心裂肺让人心神俱震。
许惟泽的心嘎登一下,冲过去推开门。
暗淡的屋里,被从门口射过来的光照亮。许惟泽看到木屋左侧的木椅子上,苏母被绑在上面,双手掌心朝上棒子扶手上面双腿被分开绑在椅脚上,一把刀缠插在她的右腿,鲜血浸湿了衣服,沿着腿滴在地上形成了小小的血泊。
“妈~!”许惟泽想要冲过来,却被身后的两个人左右牵制住。
许惟泽看到血一阵眩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害怕畏惧血,看到血就会不舒服,少量的只是心里不舒服,多的话身体也会不舒服。这会儿头晕目眩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陶锐一只眼睛沾着纱布,用剩余的一只眼睛盯着他,燃着鲜红指甲的手伸过去,捏住刀柄在前后左右摇晃了一下,苏母不堪这种痛苦,又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陶蕊!你放开她!”许惟泽发出困兽一般的嘶吼。
而陶蕊下来了起来:“放开她?凭什么呀?”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等你很久了呢?”陶蕊笑嘻嘻的,说着一把拔出刀子。
血伴随着拔出来的刀子骤然喷了陶蕊一脸,鲜红的血打在她的脸上眼里,猩红一片。
她拿着刀子走近许惟泽:“你以前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结果我得到了什么?你害得我瞎了眼睛,还害得我一无所有,还不要我!”
“我就想是一条狗被你抛弃,现在你还想让我对你言听计从?凭什么?”陶蕊说着脸上越发的狰狞,手中带血的匕首在许惟泽的胸前划了一道,割开了他的衣服,但是并没有划伤他的肌肤。
陶蕊看了看刀子,又看了看他的脸哈哈大笑起来:“刚刚紧张吗?害怕我杀了你吗?”
许惟泽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此事的陶蕊不正常,他不能刺激她。他的声音尽量柔和:“小蕊,放下刀子很危险!”
“危险?你也知道怕了?你真的怕我杀了你?”陶蕊笑的更凄厉了:“许惟泽!现在知道怕,太晚了!你抛弃我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陶蕊你不要这样!你受着伤,现在需要到医院疗养!”许惟泽咬着牙,尽量的克制自己,因为陶蕊正用刀剑在他脖子的皮肤上划过。
“哎呀!还知道关心我呀?”陶蕊笑了起来:“可是太迟了!别人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你是不见刀子不知道害怕!”
“啧啧,我以为你对苏亦燃的心有多真呢!原来在死亡面前也是这么不堪一击,我还没有开始你就怕了!你就投降了啊!”陶蕊笑着手上一用力,刀尖直接插在了许惟泽的锁骨下面,只是进去的并不是很深。
“小蕊!”许惟泽努力压抑着自己才能不让自己叫出来,疼痛让他不断的颤抖,浑身上下都难受,整个皮肤都绷紧。
“许惟泽你知道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我这辈子最恨人对不起我,偏偏所以对不起我的事情你都做完了!我恨不能杀了你!”
刀子插的再深一点,滚烫的血流出来许惟泽觉得有些眩晕。
眼前迷迷糊糊的方法看到了苏亦燃的笑脸。她笑着说:“我等你!”
苏亦燃笑着说:“好!那你……要快点回来。”
轻盈的如同花瓣擦过脸颊的触感在苏亦燃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他也笑着说:“我很快就回来。”
但是似乎他要食言了!
回不去了怎么办?
突然又想起了大哥的脸!
曾记得许捍东颌首,上下看了看苏亦燃说:“苏小姐今天的妆容淡雅宜人,不过这身打扮......惊艳全场啊。”
呵呵他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差!
“这样的惊艳只是一时的,如果苏小姐能成为我们许家的媳妇,那可就是一世的!瞧瞧,今天你们是龙凤呈祥,不如来个好事成双如何?”
许捍东这样对苏亦燃说着,把许惟泽西装胸前口袋巾拿出来反折了一下又放回去,上面赫然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一条龙。
西装口袋巾是时尚绅士们为西装的装饰用来为正装点缀。司空见惯的苏亦燃怎么也没想到,许惟泽今天的口袋巾上面大有乾坤。当时他可是红了脸的!
当时他心里在想什么?
爱的人一起展示的!~
他想和她龙凤呈祥的!
他想要一辈子爱她的!
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想起那种事情,那时多久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亦燃!”许惟泽不知道怎么的就笑了,眼前方法看到了苏亦燃穿着梦幻的礼服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