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遭报应!”陶蕊的嘴角扯出一丝不可名状的笑,那邪恶的笑声伴着山风在树林间流窜:“难道你忘记了,你跟苏亦燃要结婚的前夕是怎么记起我们之间的事情的?第二次又是怎么被我洗脑的?”
“你怕血哦!”陶蕊说着藏苏母被绑的椅背上拿出一个袋子,苏母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胸口没有起伏。
陶蕊的脸色越发的狰狞:“你第一次洗脑是为了忘记一些事情,然后去苏亦燃身边,那血是我的。第二次是你亲生父亲的,这一次就用你最爱的苏亦燃她妈妈的!”
“我让你永远都不能留在苏亦燃身边。我要让你看着她妈妈死,然后用她妈妈的血给你洗脑,我让你忘记她的时候不能跟她在一起,记起她的时候更不能跟她在一起,我要让这个梦魇一辈子缠着你们,我要让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千百倍的还回来!”
陶蕊一点点的靠近,许惟泽的目光望向她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怜惜,更没有情谊,那种愤恨那种仇视让陶蕊也永生难忘魍。
只不过,她不在乎了!
“以前看到你一个嫌弃的眼神我都要伤心好几天,现在你是不是恨我?那你就恨吧!反正我不在乎了!反正我已经瞎了!不,我从来都是瞎了,我不瞎怎么会看上你跟你纠缠这么多年……”
“Tara!”陶蕊身后突然冲过来一个人,站在弯弯曲曲的的山路上,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跑过来的,他双手扶着膝盖,看陶蕊扭头看向他,就连忙招招手然后继续往这边跑檎。
那人跑进了,许惟泽才看到,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陶蕊看到他竟有些惊慌失措,慌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Tara!”那个男的走进了,许惟泽才看清楚,他是陶蕊的朋友,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心理学大夫William.Jefferson.Smith。
“Tara,you.promised.me.to.give.up.his,why.now?”William.Jefferson.Smith一路爬上来似乎非常的辛苦,但是再辛苦,脸色再难看也无法让他此刻伤心的甚至愤怒的心情平复下来。
“You.promise.with.me.back.to.Italy,let.me.get.back.to.you,why.eat.words?Why.lying.to.me?”William.Jefferson.Smith一步步的走过来,陶蕊突然大叫:“你走开你不要过来!”
她转过头,面对着William.Jefferson.Smith,然后扔掉手中的东西,把眼睛上已经沾染了黄色的很恶心的东西的纱布扯掉:“你不是喜欢我吗?I.know.you.love.me,but.now.my.eyes.are.blind.you.will.like.me?我都成这个鬼样子了?你会喜欢我?Would.you.like.me?Don‘t.say.you.will,say.you.will,are.lying,you.are.a.group.of.big.liar!Man‘s.words.are.never.to.be.trusted.”
“我不会相信你!I.can‘t.believe.you,you.don‘t.want.to.cheat.me.again!想都别想!I。love。hesaidhehadhadforsomanyyearsabandonedIcanabandonme,都是骗子!Liar!”
陶蕊太过激动,一会儿英语一会儿汉语的说,冲着William.Jefferson.Smith乱吼一顿之后扭头盯着许惟泽,那只受伤的眼睛已经化脓了,加上血痂看起来特别的恶心,脸上不只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么今天咱们就做个了断吧!”
“Tara.don‘t.repeat.one‘s.mistakes!”金发碧眼的男人冲了上来,一把抱住陶蕊,他心里一定是爱慕陶蕊的,所以对于这个人此时此刻弄成这个样子有说不出的痛惜。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Bill,release.me!”陶蕊跟William.Jefferson.Smith纠缠的时候,许惟泽看到一遍掉落的东西,那个包里面调出来一串钥匙,他趁机抓住钥匙,扭头去开叫上的锁,第一把不多,第二把还是不对……
等到开第三把的时候,陶蕊突然大叫:“Bill,阻止他!”
但是咔嚓一声,脚上的锁已经开了,等那个外国人扑过来的时候,他两只脚上的锁都已经打开了。
“嗨……”William.Jefferson.Smith尴尬的冲许惟泽打招呼,看着许惟泽暴怒的脸下意识的张开双臂护住陶蕊:“嗨,许,不要冲动。”
“你居然这么狡猾!”陶蕊确从这个外国人的身后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冲许惟泽砸过来,许惟泽躲避的瞬间,她猛然扑过来:“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我们一起去死吧!”说话间已经扑向许惟泽,两个人向大石的另一端倒去。
“Tara!”一道尖叫在山顶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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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的葬礼在找到尸体后三天办理,苏亦燃带着小五,把苏母跟苏父葬在一起。
高寒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声,也跟着披麻戴孝的过来,看到苏亦燃低着头满是羞愧的样子:“姐……”
苏亦燃经过三天的煎熬,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责怪埋怨,她淡淡的看了高寒一眼说:“给妈上香吧!”
虹姐安排的保安在墓地周围盘旋着,苏家仅剩的三个人跪在父母的坟前,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是从今往后,苏亦燃再没有父母了,子欲孝而亲不待的痛,也只有在此刻,双倍的让她感受到。
高寒看着苏亦燃很久之后终于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跪着,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下山的路上,苏亦燃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没有想到,居然是失踪很久,很久不见的许冰心。
“四嫂。”许冰心开口的称呼让苏亦燃有些恍惚也有些惊讶,惊讶道她久久都不能发出一个字母。
许冰心说:“四嫂,我回来了。”
很久之后苏亦燃说:“你为什么要叫我四嫂?”
“因为当年在夏威夷的时候我四哥就说了,他这一辈子只结一次婚,而且你是他唯一的妻子。”许冰心说着不知道是为什么声音哽咽:“我四哥很久以前就做了财产让渡,他的一部分财产早已经转移,由万子清,清哥掌握着,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我知道伯母的去世让你很难过,但是不得不告诉你,我四哥是为了救伯母才失踪的,他失踪之前曾经发短信给清哥。”
苏亦燃浑身颤抖:“你们找到……找到他了吗?”
“我们在发现阿姨尸首的那个山上发现了四哥的东西,还有在那个山下面的大河边发现了四哥的身份证和钱包……”许冰心的声音再次哽咽:“警方估计四哥已经遭遇不测。”
“四嫂逝者已矣,但是我相信四哥不会无缘无故的死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请你……请你帮我给四哥给许家讨回一个公道!”
“还有阿姨!阿姨也一定是被陶蕊害死的!别忘了,你的儿子是怎么找到的,从谁的手里找到的!”
“怎么讨?”苏亦燃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残酷,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这样毫无温度的说话。
“你在哪里?现在能到燃影映画来吗?”许冰心问。
苏亦燃说:“好!”
于是苏亦燃让司机开着车子到燃影映画,果然,许久不见的许冰心已经等在哪里,她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瘦弱的像是皮包骨头一样,脸上没有一点肉,颧骨高高的隆起,眼窝深深的陷进去。
这和记忆中的那个爱笑的女孩相差太远。
“四嫂。”许冰心迎上来,苏亦燃发现,不但万子清,就连韩星都在,还有一个她绝对想不到的人,蓝奥,许悍东的助理居然也在!
苏亦燃看着他们问:“你们是已经有计划了吗?”
“是!”许冰心点点头:“我要让她们从我们这里拿走多少就换回来多少,我要为四哥为大哥为我爸妈报仇!”
许冰心的态度坚定,苏亦燃看着她紧紧的抱着小五问:“陶蕊,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