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超级帅,此刻他的内心是激动的,没想到自己才练了几个月的猿击术就已如此厉害,第一次打架就赢了。
可惜的是,没有人鼓掌,也没人喝彩,因为大家都发现了,秦桓的脸『色』不大好。
祁王看到甄建获胜,很开心,但他随即又收起了笑容,起身快步走到厅中,缓缓道:“此次赴宴,父皇再三叮嘱,莫要回去太晚,眼下时候不早了,本王该回宫了。”
秦桓原本还想挽留,因为他想要重新派人再跟甄建比一场,但想想还是作罢了,莫要做得太明显,毕竟皇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于是他起身拱手:“臣恭送祁王殿下。”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行礼恭送。
“咱们走。”祁王转身带着甄建和张家兄弟走出了牡丹阁,管家带着一众护院沿途护送他们到门外。
出了相府门,在外等候的其他护卫们纷纷迎了上来,祁王登上马车,转身道:“甄建,跟本王上车。”
跟皇子同车可不得了,这绝对是超越礼数的事,但甄建并没有多拘泥,点头笑了笑,上了马车。
二人在马车中坐下,祁王扬声:“先去春风得意楼。”
车夫挥动马鞭,马车缓缓启动,朝春风得意楼行去。
祁王的马车很大很豪华,甄建侧向坐在祁王的左手边,祁王兴奋地望着他,道:“甄建,我真的没想到,你武功这么高,今天我真是大开眼界啊!”
甄建淡笑谦虚道:“你过奖了,其实是我运气好,那个人可能精于剑法,不太擅长拳脚功夫,而我只会拳脚功夫,这叫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反正我就觉得你很厉害。”祁王道,“姓秦的老狗太坏了,他们知道我比较重视自己的下属,就想通过对付你来打击我,若是你武艺稍弱的话,他们肯定会痛下毒手的。”
甄建闻言不禁一阵后怕,没想到秦桓竟然如此歹毒,自己竟然悬崖边走了一趟,还好有惊无险。
祁王又道:“我怕他们不依不饶,再找人跟你比武,所以你一打完,我就赶紧找机会离开了,秦桓这老狗,心胸狭隘的很。”
甄建闻言蹙眉担忧道:“殿下,我这次打赢了他的护卫的,你说他以后会不会暗中报复我啊?”
“极有可能!”祁王闻言不禁蹙起了眉,秦桓若是记恨今天的事,想要对付甄建,就算他是皇子,也保不住甄建啊,这让他犯愁了。
忽然,祁王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你还记得吗,你上次为父皇治疗头疾,父皇说过要赏你。”
甄建闻言双眼一亮:“你的意思是说,让皇上保我?”
“对!”祁王道,“你向来聪明,你仔细想想,要个什么样的赏赐,才能让父皇保住你?”
甄建闻言蹙眉沉『吟』起来,他想了片刻,抬头道:“首先,让皇上给我的酒楼赐一块金字招牌。”
“没问题。”祁王道,“这件事,我帮你去请示父皇,父皇对你酒楼的菜肴非常满意,而且你也算立了功,要一块招牌应该不难,有了金字招牌,任何官员都不敢对你的酒楼怎么样。”
“正是如此。”甄建道,“还有,我想要求一个太医院的官职。”
祁王讶问:“你想做太医?”
“算是吧。”甄建点头,若有所思道,“其实就是在太医院挂个名,毕竟我平时很忙,哪有空去太医院,而我的职责,就是专门为皇上治头疾,只有皇上传唤的时候,我才会去为他扎针和按摩,为他治疗头痛。”
“嗯……”祁王闻言也是若有所思地点头,他明白甄建的用意,甄建要做生意,很忙,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太医院里,虽然做太医也算是官身,但这种官身也就说起来好听,其实没有任何权力,而且收入也就一般,要不是情势所『逼』,恐怕甄建根本不稀罕去做。
“我回去后替你向父皇求一下吧,不过想要做这种挂名的太医,恐怕有点难,毕竟不大符合规矩。”
甄建道:“你有没有办法让皇上再来我酒楼一次,我想当面跟他说此事,皇上头疾如此严重,而只有我有克制之法,相信我这样小小的要求,他应该会答应的。”
“好,我尽力帮你,对了,甄建,你这身医术和武功,最让我钦佩,可不可以教教我?”
甄建闻言愣了愣,笑问道:“学医术需要记很多『药』材功效还有病症,你说过你记『性』不好,能学会吗,若是记错了,治人就成了害人了。”
祁王郁闷地挠了挠头,道:“也是哦,那你教我练武吧,我也练过武,有根基的。”他说着还刷刷打了两拳,展示给甄建看,确实是练过的。
甄建笑道:“我这身武功呢,来历有点隐秘,想要传给你,必须先得到我师父的允许,我要先请示一下我师父。”他说的自然是侯崇文了,侯崇文叮嘱过他,这猿击术是武林绝学,不可轻易传授别人,甚至不可告诉别人从何处学来。
祁王大失所望,叹息道:“唉,我好想跟你一样,练一身厉害的武功,锄强扶弱,打抱不平。”
甄建闻言哈哈笑道:“原来祁王还挺有侠义精神,没关系,皇宫之中高手众多,张牟和张安的武艺就很好,你可以跟他们学。”
“他们的武功练起来太慢了。”
“练功就是这样,不可急躁,欲速则不达……”甄建忽然感觉这台词有点熟悉,这不是岳不群的台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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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了春风得意楼,眼下已经很晚了,祁王赶着回皇宫,就没多留,甄建下车后,祁王的马车便调头离开了。
甄建刚走进酒楼,柜台处的范贤就赶忙走了出来,道:“老大,咸鱼来了。”
“哦?他怎么来了?”甄建闻言有点惊讶,李咸鱼现在全权负责平昌县的酒楼生意,怎么会有空来京城,他随即便问,“在哪呢?”
“在后院。”范贤道,“听他说,你『奶』『奶』眼睛……哭瞎了。”
“啊?”甄建闻言一阵惊讶,甄老太眼睛哭瞎了?他愣了片刻后赶紧赶往后院。
来到后院,只见院中树下摆放着小方桌,甄大力和李咸鱼都满面忧愁地坐在桌旁。
“爹,咸鱼。”甄建叫了声,走上前去。
“小建回来啦!”
“老大你终于回来啦!”二人均都欢喜起身,迎了上来。
“坐,都坐下。”甄建让他们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问道,“咸鱼,听说我『奶』『奶』眼睛哭瞎了?”
“嗯。”李咸鱼点了点头,道,“端午的时候,酒楼停业了两天,我让店里的伙计们回乡下过节,过完节回来,他们都说,甄『奶』『奶』因为甄武的死,每日哭泣,加上年纪又大了,眼睛都给哭瞎了,现在就算睁着眼睛,也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甄大力这时急切道:“小建,爹明天想回去一趟,看看你『奶』『奶』。”
甄建毫不犹豫地点头:“好,这是应该的,明早我给你准备点钱,你回去后,带『奶』『奶』去县城找大夫给她治眼睛。”
“好,好。”甄大力连连点头,看到儿子并没有太记恨老太太,甄大力很欣慰。
甄建可以理解甄大力的心情,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即使有很多闹得不愉快的地方,但终究是自己的亲娘,现在甄老太眼睛盲了,让甄大力不管不问,他肯定做不到。
甄建现在站得比以前高了,心境也变了,即便爷爷『奶』『奶』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也不想一直耿耿于怀,若总是沉浸在过去的恨意中,赚再多的钱也不会快乐,况且,他虽然对甄老太和甄老头不满,但却没有太大的恨意。
这时,李咸鱼又道:“老大,我此次来,还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
“什么事?”
李咸鱼长叹一声,缓缓道:“我和云芝这两年来,一直私会,前不久,终于被她爹知道了。”
甄建问道:“她爹不中意你?”
“嗯。”李咸鱼落寞地点了点头,道,“她爹很生气,说我污了他女儿的名节,其实这些都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他为了断掉我对云芝的念想,居然开始找媒人替云芝说媒找婆家了。”
甄建闻言顿时蹙起了眉,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看来李咸鱼真的希望不大了。
李咸鱼愁眉苦脸道:“老大,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但我也是没办法,我去求见陈大人,他根本不见我,老大你点子多,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帮我?”
甄建蹙眉想了想,道:“你还记得陈芸芝第一次到我们店里,是跟她表妹一起去的吗?”
“记得。”李咸鱼点头问,“你认识她表妹?”
“何止认识。”甄建道,“简直是……好哥们。”
“好哥们?”李咸鱼一时间有点懵,跟女人好哥们?自己没听错吧。
“不要在意细节。”甄建道,“她表妹叫侯青兰,而侯青兰的爹,叫侯崇文,侯崇文跟我关系也不错,我在想,既然陈芸芝和侯青兰是表姐妹,那么陈长青和侯崇文会是什么关系呢,他们应该认识吧。”
李咸鱼问道:“找他有用吗?”
“只能找他。”甄建无奈道,“我也不认识其他跟陈长青有关的人了,明天我去问问侯崇文,若是可以,请他跟我去一趟,试试看能不能说服陈长青。”
甄大力问道:“那要不要我等等你们,跟你们一起回去?”
“不用。”甄建道,“爹你明天先回去,带『奶』『奶』去县城找大夫治眼睛,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估计你也刚好带『奶』『奶』到县城。”
“好。”甄大力点头,“治病要紧,不能拖,我明天一早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