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狐疑地望着沈秀:“甄建当很和丐帮有关系?”
这时,秦桓旁边的一个护卫道:“相爷,小人『插』句嘴,甄建上次在您寿宴上比武,用的便是猿击术。请百度搜索”
秦桓闻言顿时想起来了,没错,那也是他第一次听说猿击术,但他开始怀疑,这沈秀会不会是甄建派过来的『奸』细。
沈秀颔首道:“相爷,按辈分来说,甄建应该叫沈某一声师叔,他的师父,是庆国公府的侯崇文,而侯崇文,是先父的大徒弟,侯崇文与丐帮的现任帮助郭岩关系要好,两年前,甄建路过丐帮总舵,那时候先父过世不久,真准备推选新的丐帮帮主,沈某本来可以杀了郭岩,稳占帮主之位,都是甄建从中作梗,破坏了沈某的计划,沈某被擒,差点丧命,就被逐出了丐帮。”
梅山四鬼的老大在秦桓耳畔低声道:“相爷,两年前丐帮确实传告天下,将叛徒沈秀逐出丐帮。”
秦桓闻言这才放心,点头道:“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多的秘辛,更没想到,这侯崇文居然是丐帮帮主的徒弟,有意思。”
沈秀抱拳道:“相爷,想要对付甄建,就要先捉住甄大力,想要找到甄大力,就先端了丐帮的分舵,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秦桓自然是极想对付甄建的,闻言不再犹豫,便道:“好,既然如此,那么对付丐帮分舵和擒拿甄大力之事,交由你全权负责,裴牧,你带人听他调动,他毕竟新入相府,人手不熟,你多帮帮他。”
“是!”裴牧拱手。
这时,甄文激动道:“相爷,下官也想加入,下官恨甄建入骨,下官跟着他们出出主意,求相爷恩准。”
“嗯。”秦桓点头道,“这次能得沈秀良才,你功不可没,你跟着沈秀出谋划策吧,还有,本相近期内会为你升官的。”
甄文闻言激动得直接跪倒在地,磕头连叫:“多谢相爷!多谢相爷!”
众门客见状不禁心中暗叹:“这人简直就是一条不要脸的癞皮狗啊。”
京城的丐帮弟子有千人之多,这么多人自然不可能全部聚集在分舵,城内城外,有近百个据点,当然,大部分据点只是低阶丐帮弟子的栖身之所。
由于京城丐帮弟子太多,所以分设城内分舵和城外分舵,城内分舵由赵德打理,城外分舵由李彦和赵庆打理,李彦是赵德的徒弟,赵庆是赵德的养子。
沈秀和相府的众门客商议了很久,终于定下了偷袭方案,然后向秦桓汇报,秦桓听了方案后,否定了偷袭城内分舵的方案,让他们偷袭城外的分舵,因为在城里面搞事情实在太危险了,虽然那里位于北城区,但还是在京城范围之内,一旦出事,将会引火烧身,在城外则不同了,放手大胆地去做。
秦桓都这么说了,沈秀也只能照做,和裴牧带人去城外,为了躲过丐帮的耳目,他们三十多个高手,分散出城,而且是分不同的时间出城,光是出城,就花费了两天的时间,以防被丐帮察觉。
丐帮城外分舵只有五十多人,虽然个个都会武功,但一流高手只有三四人,其他都是一些二流和三流的角『色』。
沈秀带人趁夜突袭,直接袭击了丐帮的城外分舵,杀死了四十人,生擒十五人,赵庆和李彦就在其中。
然后,沈秀连夜将这生擒的十几人用『药』『迷』晕,装入麻袋,装上马车,他们则乔装成商人,天一亮就进城,把这些丐帮之人运送进了相府,关进相府的私牢中,接下来,就是对这些人慢慢严刑拷打审问了。
一大早,赵德就收到城外弟子送来的消息,城外分舵被人端了,赵庆李彦以及其他一些重要人员消失无踪,其余的低阶弟子全被杀死。
赵德赶忙带人奔赴城外分舵查看,只见偌大的荒院之中,遍地都是尸体和鲜血,丐帮弟子们的尸体横七竖八,死状凄惨。
赵德心中悲痛万分,然而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必须找出凶手,竟然有人敢对丐帮下手,这还是第一次。
赵德仔细查验所有尸体身上的伤痕,发现有刀伤,有剑伤,有狼牙棒,有峨眉刺,有人被重手法这段筋骨,有人被人以内力震碎内脏,各种五花八门的武器和武功。
赵德震惊无比,江湖上很少有那个势力能汇聚如此驳杂的高手,他知道,自己遇上难题了,他让城外的丐帮弟子们处理一下尸体,叮嘱他们一定要日夜小心提防,同时在城外打探任何可疑之人,然后他便回城去,发飞鸽传书给君山总舵。
发完飞鸽传书,赵德又开始忙活,召集城内各个据点的头目,询问他们今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马进城,他猜想,既然不像是江湖势力所为,那有没有可能是朝廷所为呢,大内高手不就武功驳杂吗。
乞丐大多不喜欢早起,许多人都摇头,好在有个刚入丐帮不久的小乞丐今早被『尿』憋醒,起来撒『尿』,看到了一支商队进了秦府,带着好几辆马车。
一提到秦桓,赵德顿时吃惊,秦桓还真的有这个实力端掉他们的分舵,但他很好奇,秦桓怎么会知道他们分舵在哪的,而且他们丐帮和秦桓无冤无仇,秦桓为何要忽然这么做。
赵德思虑再三,决定去问问甄建,毕竟甄建是秦桓的死对头,对秦桓应该十分了解。
甄建最近刚升官不久,公务繁忙,傍晚时分才回到家,刚进家门,门房就凑到甄建面前,小声道:“少爷,丐帮的赵先生等候您多时了。”
甄建闻言赶忙问:“在哪?”
“在客厅。”
“知道了。”甄建点了点头,也来不及换下官服,立刻前往客厅。
刚进客厅,便看到赵德在厅内来回踱步,看起来十分焦躁,赵德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甄建,赶忙上前行礼:“拜见甄大人。”没办法,甄建身上穿着官服,他就惯『性』地这么叫了。
甄建摆手笑道:“别这样叫我,你是江湖人,咱们按江湖规矩称呼,请坐。”
“多谢。”赵德道了声谢,在客位上坐下,甄建也坐下。
立刻便有婢女上前奉茶。
但赵德明显没有喝茶的心思,甄建见他愁眉紧锁,便问道:“赵舵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赵德点头道,“我们城外的分舵……被人端了。”
“什么?”甄建闻言收回了准备拿茶杯的手,拧起眉头,问道,“何人所为?可有伤亡?”
赵德叹道:“暂时还不知是何人所为,伤亡十分惨重,五十五人,四十人被杀,还有十五人不知所踪,恐怕……是被人擒了。”
甄建闻言目瞪口呆,丐帮的势力,他是知道的,竟然有人敢对丐帮下如此毒手,而且连耳目通灵的丐帮都查不出是何人所为,这实在太可怕了。
就在甄建惊愕之际,赵德又道:“不过我有一丝线索,也不知有没有用,所以来找你问问。”
甄建摊手道:“说来听听,什么线索?”
赵德道:“从四十个死者的伤势来看,偷袭者很多,而且所使的武功和兵器十分驳杂,不像是什么江湖势力所为,而且京城附近除了藏剑山庄,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江湖势力,我怀疑,根本不是江湖人所为,还有,今日清晨,城内有个弟子发现一支商队进了秦桓的府邸,带着几辆马车,载着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