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们都知道,现在世界发展的潮流就是互联网,我认为一个共享开放的社交平台对于全世界的混血种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们需要与时俱进。”昂热挠了挠头,路明非这件事情确实有些离谱,想要帮他洗白多少要耗费一些脑细胞,“至于那个社团嘛,卡塞尔学院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这么有活力的新社团了。未来总是属于年轻人的,我们怎么能打压呢?”
“执行部的手法越来越嚣张,或者你会说他们很勇敢,他们看起来倒像是为了屠龙的伟大事业可以牺牲全人类的暴徒。我们英勇的年轻人们挥舞着装备部改造的武器周游世界,好像是策马行侠的西部牛仔,毫不犹豫地在大城市核心区开打,每年为他们善后需要花费数千万美元。”
“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
“还有每年学院会举办选美性质的‘学院之星’大赛,昂热校长亲自担当评委和年轻美貌的新生翩翩起舞,每天晚上学院都有名目繁多的party,学生们在地下室里充满了肥皂泡,穿着泳衣跳进去跳拉丁舞,学院内部网络风气自由……居然有人能把院系主任的初恋女友都八卦出来。”弗罗斯特挑眉,“这也是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
所有人都沉默了。校董们传看着那份材料,内容详实,证据确凿,看起来校长领导下的学院确实自由奔放……或者说群魔乱舞。
要为他推脱看起来都很难找到言辞。
“你们不会是想炒掉我吧?”昂热慢悠悠地说。
丽莎摇铃:“我想我们可以终止这个话题了,和屠龙的伟大事业相比,这些都是小节!我们不必在小节上浪费时间,校董会不是争执的地方,诸位能够想象在我们还被称作‘秘党’的时代,长老们为了每年多花几万个金币吵架么?”
“我们没有说要炒掉什么人。我的意思是,昂热,你做好你的工作就可以了,但不要认为学院全都该在你的掌控下!”弗罗斯特摇铃,“正如那份遗失的资料,你没有权限阻止校董会指定执行部的任务!”
弗罗斯特终于亮剑,前面的一切都是虚招,正如丽莎所言,那些金币对他们这些校董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真正的意图是利用这些事情逼迫昂热在这件事情上的让步。
“什么任务?”丽莎看起来并不清楚弗洛斯塔在说什么,其他校董的表情也是如此。
校董们背后都有庞大的产业需要管理,不可能每天都盯着卡塞尔学院的执行部,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选出昂热作为管理者的原因。当然校董们每年花费海量的金钱,不可能对卡塞尔学院不管不顾,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会选出一个常务校董负责处理卡塞尔学院的事情。
今年的常务校董轮到的是加图索家。
“一份关于学院里面可疑血统的调查报告,以及中国那个神秘组织的有关情报。”
捻着佛珠的老人皱眉,摇铃:“昂热,你越过了你的权限!”
如果校董指定的任务都可以被昂热叫停,那么校董在没有昂热的支持下还能调动卡塞尔学院的力量吗?更别提这份资料对于密党的重要性,那是关乎到卡塞尔学院内部和外界两个方面的重要情报。
“弗罗斯特,你恐怕忘记告诉诸位我为什么要叫停这个任务吧?”昂热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所有人都能察觉到昂热的语气变了。
“护送那份资料的专员火车站遭到了袭击,而一个德国人找到了一群猎人将那份资料从专员身上偷走。当我们的执行部专员夺取那份资料的过程中,遭遇了死侍,诸位应该清楚死侍的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我们的专员击退了死侍之后,那个猎人头子早就驱散了自己的手下,并且使用一种提升血统的方式逃离现场。之后我们从那个猎人的小弟口中得知,那份资料已经被他们提前送往BJ卡塞尔分校,而且运送手段十分隐秘。”
在场的校董无不是人精,也许一开始没察觉到什么,但是在极短的时间里都能察觉到这件事情背后的不简单。牵扯进这件事情的最起码有三方势力,一个是能驱使死侍的人,疑似纯血龙类,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抢夺资料;一个是卡塞尔学院,目的也是为了夺回资料;另一个是指使猎人,在背后拨弄风雨的德国人,目的不明。
这样想,整个事情就很明确了。
指使猎人的那个势力想要利用资料将能驱使死侍的那个势力往BJ卡塞尔学院引,将BJ卡塞尔学院当成第二个润德大厦,甚至还有可能存在第三个润德大厦。
那个人就像是扯着一块红布,挑逗着一只狂暴的公牛朝着他的敌人撞去。
“正是如此,才却证明这份资料里面蕴含的信息的重要性。”弗罗斯特摇铃。
几个校董不由点头,他们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信息能引起那个纯血龙类不惜使用死侍也要夺取。
这群家伙颇有‘凡是敌人赞成的,我们就要反对;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支持’的理念。
“诸位,这群人的手法是不是很熟悉?1900年,卡塞尔学院的前身卡塞尔庄园被人用相似的手法送进了一具古尸,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具古尸其实是被封印着的天空与风之王李雾月。当李雾月被人唤醒的时候,另一群死侍出现,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趁机抢夺前不久落入密党手中的一件重要货物。”
当昂热若无旁人的讲述这个密党很少有人知道的秘闻时,所有校董都能察觉到昂热的眼瞳变了,仿佛在天空中聚起了铁黑色的云团。他们或多或少都曾经听说过昂热身上发生的事情,也都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昂热的意义,从那件事情之后,昂热就像是一个狂徒,随时背着火山准备与龙族同归于尽。
没有人愿意与这样的昂热作对。他用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除了同样的狂徒,没人愿意陪他上赌桌。
“我绝不允许卡塞尔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袭击第二次!”昂热的声音森寒得犹如厉鬼,他扫视众人的眼神仿佛嗜人的野兽,“尤其是,我们当中有人暗中默许了这次袭击的到来。”
“谁做,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