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络当晚睡得老香了,就是靠在窗台上脖子有点酸痛。
次日天都没亮冷银又杀过来了,他一脚把门踹开,发出不小的动静。
桑络惊醒过来差点摔下来了,“你有病啊!”
冷银只道,“解机关!”
桑络嘴里骂骂咧咧的去解机关,冷银道,“我听得见!”
“听见就听见呗,骂你呢爽不爽?”桑络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冷银额上青筋乍现,“桑络,按理我算是你皇叔!”
桑络很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人是不是有病,现在攀亲戚?
冷银反应过来也觉得他是不是发疯了,这种恶心的话他怎么说得出来的。
午时,随着‘卡塔’一声,机关终于解开了,冷银第一时间奔过来把桑络拉开了。
桑络一个踉跄,冷银摸着箱子的手有点抖,而后道,“我现在送你出去!”
桑络又盯了几眼那箱子,被冷银以一种防御姿态挡住了。
再次被蒙上眼,桑络摘开黑布的时候已经身处一片林子了。
“我姑姑下落呢?”
“你先给我解药我就告诉你!”
桑络耸耸肩,“解药我没带身上,你知道的,回去放芫芜楼,你自个儿来拿!”
冷银道,“然后你在芫芜楼布满人手抓我?”
桑络切了一声,“我也算是江湖人,给你解毒算是交易完成的最后一步,我可不像你。”
“你姑姑就在皇城,被人囚禁了,找不找得到就算是你的本事了!”
闻言桑络瞳孔猛缩,怎么会……
冷银转身上马车就走,桑络道,“我姑姑还好么?”
“衣食无忧!”冷银漫不经心的话传来。
“你为什么会有她的荷包,你告诉我具体的位置!”
冷银将荷包扔了过来,桑络接住儿了,荷包上面有一个小巧的“韵”字。
冷银道,“交易里我只说了告诉你在哪儿,其他问题我不想回答!”
见问不出来了,桑络即刻便往皇城赶,她不知道冷银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有希望总是好的。
冷穆商一直在芫芜楼等桑络,拍卖会已经完美结束了。
当看到那抹身影出现时,冷穆商才放下心来,只是桑络步子有些踉跄。
“桑络!”
桑络回来得很急,白衣上蹭了很多尘土,她抬眸看着冷穆商,“二哥,冷银跟我说姑姑就在皇城 ,这么多年她一直被人囚禁。”
冷穆商眸子沉了沉,“马上派人去搜寻,但不能打草惊蛇!”
桑络不知道冷银的用意,但眼下要知道的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会囚禁姑姑?
这件事桑络不准备告诉家里人,若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找姑姑,当年和她有联系的人都找过了,都没见过她。
桑韵年少时总外出游历,她性子洒脱,平日里没有结怨的仇家,家里人说当时姑姑有一个喜欢的少年,可是后来去世了。
没多久,姑姑就消失了。
他们以为姑姑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桑络去打探过姑姑喜欢的那个少年,可是没人认识他,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人。
时间回到之前,阿二最近觉得主子的行踪很奇怪,这些年来他们从未有固定的居所,但是近日主子突然要在皇城住下了。
有一日一个老头儿拿了很多东西过来,说是那人的。虽然不提名字,但阿二知道说的是谁,那个主子仍旧忘不掉的人。
那些东西都有机关,主子宝贝得紧,从来不舍得强行打开。
主子在新的宅子里中了一颗花树,但花得来年才会开。
皇城边上有个花匠,他的花好看又好闻,主子去过一次之后就常去了。
那日,冷银途径皇城边上,见到了那片花海,隔得不远的屋子传来寥寥炊烟。
木屋很精致,四处都有花香。
“请问是要买花么?”
冷银寻声才看到花圃里一个男子拿着小锄头,在清理花圃。
“能卖么?”他道。
男子点点头,“我这儿有点偏,为了花问上门的人也不多,我平日里都是请人代我去城里卖的。”
冷银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男子无奈笑了笑,“我家里有妻子要照顾!”
冷银朝屋内看去,只看得椅子上一个女人的背影,有些形单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