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络告诉了她们姑姑的事,桑长风痛心疾首,“那个畜牲在哪儿,我非得弄死他!”
“爹,那人的处置,应该看姑姑的意思!”
闻言桑长风便道,“乖乖,上次北七告诉我们他其实是北槐,你老实说,你能不能治好你姑姑?”
桑络点头,桑家人才安心,她是什么身份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屋内,桑韵已经睡着了,老夫人始终抓着她的手,一边轻拍着让她更好入睡,桑络在房门口站了半响才回房。
次日,桑韵惊醒过来发现身边没人,但看到屋内的装潢,还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她忽然安下心了。
用手撑着坐起来,房门便被打开了。
“姑姑!”桑络踏步进来,桑韵见着乖巧的少年脸上泛起笑意。
桑络抱起姑姑放到了轮椅上,推着她往前院去,“姑姑,我们去吃早饭!”
冷穆商中途过来了,桑络道,“姑姑,他是摄政王,现在是我喜欢的人,他也喜欢我的!”
冷穆商面色也跟着柔和下来,“姑姑!”
桑韵笑了笑,抬手拉了拉桑络的手,桑络知道这是姑姑很开心的意思。
桑家一众人都在餐桌上,桑韵忍住了没哭,盼了十年这一天终于来了。
用完早膳,桑家人其乐融融的给桑韵讲这十年来发生的事情,桑韵抬手将三个小辈招到了跟前。
一一摸了摸几人的头,桑络把冷穆商也拉了过来,桑韵笑了笑也摸了一下冷穆商的发顶,桑络看得一脸笑意根本收不住。
午时北槐拿着解药过来了。
桑韵的院子里,桑络师兄弟二人分别给姑姑检查了腿部和嗓子的情况,而后给她吃了解药。
北槐制出来的药足有两大箱,药丸和草药都有,“日后姑姑都会与这些药做伴!”
桑络道,“姑姑别担心,这些药不苦的啊!”
桑韵点点头,即便很苦也没事了,现在不管怎样生活都是甜的了。
片刻桑络道,“姑姑放心,你的腿一定会好的,不过我要给姑姑针灸,这个过程会很漫长,我们都会陪着你的,好吗?”
桑韵点头,桑络开始在她腿上布针,老夫人隔远见着自己女儿腿上布满了泛寒的银针,心疼的抹泪。
姑姑的腿隔几日便要施针一次,施一次针的时间很漫长,第一次结束已经是晚上了,桑络擦了擦脸上的汗,收起了银针。
看到桑韵有些愧疚的神色,桑络心疼极了,她望着姑姑沉声道,“姑姑,不能这样觉得好么,我们是一家人!”
桑韵眸子雾蒙蒙的,而后点了点头。
桑鄞进步了不少,这些时日他可以自由出入暗卫营了,白日去训练晚上回来陪家人。
次日,桑络和冷穆商去了一趟那个花圃,那些花照样好看,各色的摇曳着。
而后两人就见木屋里出来一个人,是冷银,隔着这么大片花田,几人相对却没说话。
冷银先转开了视线,桑络大声道,“我姑姑的事情,真心的谢谢你!”
冷银不在意道,“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桑络点点头,冷银离开了。
而后路上遇到了陈小五,见到桑络他眸子有些闪躲,片刻问道,“我哥呢?”
桑络道,“还没死!”
抬脚便走了,冷穆商和她并排走着。
陈小五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却没说,隔了一会儿问,“她、还好么?”
桑络脚步顿了顿,“她很好,我的姑姑,我必然会尽全力对她好!”
陈小五垂下头,嗫嚅着说了句,“对不起……”
桑络留下一句,“你没错!”
陈小五转身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而后嘲讽的笑了笑,从此以后他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回了家,桑韵正提笔在纸上写字,可是纸上的字歪歪斜斜的,勉强才能看出她写了自己的名字。
已经十年没握过笔的手此刻显得有些僵硬,桑络从后面握住桑韵的手,而后纸上一个笔锋凌厉的韵字出现了。
桑韵笑着比了一个手势,是在说:谢谢络儿!
桑络拉了椅子和冷穆商坐下,静静的看着桑韵写字,片刻桑韵在纸上写下两个字:旧事!
“姑姑是要告诉我们十年前发生的事么?”
桑韵点了点头,而后又慢慢写到:等!
桑络明了的点头,“等姑姑再写几天,适应了拿笔再写!”
桑韵赞同的点头,又低头写字,桑络和冷穆商在房里陪了她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