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络和冷穆商准备回东离的时候,有人送了一封信来。
桑络打开信函,瞧见内容皱起了眉,“二哥,阎烨失踪了!”
写信的人约在一个花楼见面,两人一袭白衣戴了一个狐狸面具,上面的狐狸嘴角拉着一个诡异的笑。
刚到花楼门口就有女老板笑意盈盈的搭着话。
“哎哟两位里面请,看两位定然不凡,我们这儿香儿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我给两位安排!”
冷穆商微微偏头,“不必,我们找人!”
女人不知为何感到了一丝寒意,连忙点头退开了,她悄悄扫了一眼两人,总觉得那个面具有点熟悉。
到了隔间门口,外面有两个侍卫,桑络拿出信函,一人看了一眼信,作出一个请的动作,“里面请,我家主人等候多时!”
“金嵚裴,阎烨不见多久了?”进了屋桑络便见到一身金色衣服的金嵚裴。
说着桑络和冷穆商摘了面具,她闻到一丝血腥味,但没时间管其他的。
金嵚裴道,“听到你的人尸体被悬挂在城门上,阎烨便去阻止了,后来他去找阎政,我没拦住,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带人去找过了,阎政很狡猾,他把阎烨藏起来了,抱歉,我没保护好他,还有,暗卫营的事,我也很抱歉!”
桑络摇了摇头,“这两件事都不怪你,我会把阎烨带回来的!”
桑络拿起狐狸面具,覆面,她就是另一个身份了。
两人离开,金嵚裴苦笑一声,颓然的坐回椅子上,衣袖里紧握的手不断有血渗出,金色的外袍染上一些,就像雕刻上的暗色花纹。
隔间内屏风后面出来一个人,小少年一副哭唧唧模样,“哥哥,你的伤口又裂开了,疼不疼?”
他叫金世毓,是金嵚裴的亲弟弟,只有十一岁。
金嵚裴摇了摇头,唇色有些发白,“哥哥不疼!”
小少年一边给金嵚裴包扎一边抹泪,“哥哥,你已经很尽力去救烨哥哥了,为什么还要说对不起……”
金嵚裴笑着摸摸弟弟的头,“因为哥哥没能把他救出来,哥哥没有保护好他!”
金世毓苦着一张脸,“哥哥,刚才那个人就是桑络吗?他长得可真好看,可是哥哥也很好看的呀,为什么烨哥哥……”
他还没说完,金嵚裴便道,“世毓,你先在这儿待着等哥哥,哥哥回家一趟再回来接你!”
金世毓点了点头,外面侍卫道,“主人,太子的人去了府上!”
金嵚裴眸子沉了沉,“回去。”
一日前,阎烨去太子东宫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金嵚裴传去的消息也了无音讯,他终是坐不住了。
夜,一身夜行衣的蒙面男子进了东宫,搜寻了整个宫殿都没有阎烨的踪影,要离开的时候,御林军统帅拦住了去路。
金嵚裴眸子一沉,和御林军缠斗起来,人数众多他根本不是对手很快落了下风,手臂中了一剑。
阎烨曾经给过他一瓶逃跑的药粉,说是桑络做的,金嵚裴还记得当时阎烨满脸无耻的笑意,他说,“打不过就跑,要是跑不过就用这个!”
金嵚裴将瓶子抛起,长剑扬起发出刺耳的碰撞声,细微的粉末四散在空中,他捂住口鼻逃走了。
第二日,直到听说暗卫营主来的消息,他才想起给桑络传信,他一定可以救阎烨出来。
金嵚裴苦笑,以他现在的地位,拿什么去保护那个人。
是夜,阎政在书房处理公务,外头侍卫道,“殿下,有人闯进东宫了!”
阎政冷着脸,“找死么?让林阳带人过来,格杀勿论!”
东宫的大门上几道划痕十分明显,大殿里倒了一片人,个个儿哀嚎着,身上各处都有伤痕,就是没伤及性命。
大殿中央两道白色身影站立,两人皆是一只手提了剑,脚边的剑鞘竟硬生生插进了地上,随着一人转头,面上的狐狸诡异的盯着殿上空着的主位。
林阳带人赶到,将两人包围了起来。
“你们是谁,竟敢擅闯东宫,自己投降,否则今日便出不了东宫大门!”
桑络提剑指着林阳,清冷的声音透过狐狸面具传来,“让开,不杀你!”
林阳狠狠皱起了眉头,这人是不知天高地厚么,“你可知我是谁?”
桑络手里的剑没落下,直直指着林阳,“我说了让开,杀你会弄脏我的剑!”
话毕林阳就见他旁边另一人也提起了剑,两把剑锋指着面门,林阳脸都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