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丫鬟急忙敲响了桑络的房门,“公子,小姐腿疼得厉害!”
话音刚落屋里的人就出来了,桑络急忙奔去了姑姑的屋里,老夫人把桑韵抱在怀里,她痛到满脸都是汗,只紧紧的捏着手,面上的痛苦已经到了极致。
桑络掀起姑姑的衣摆,只见她腿上已经浮肿了,里面尽数是深紫色。
桑络问,“姑姑,是膝盖一下痛吗?”
桑韵咬着牙点头,北槐也过来了,他道,“槡槡,姑姑的血液流通不畅!”
桑络接过师兄手里的工具,打开黑色的棉布里面全是泛着寒光的银针。
桑络低声安抚着桑韵道,“姑姑坚持住,我要给你疏通筋脉,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好不好?”
桑韵点头,大滴的汗滴落,老夫人看得一阵心疼,桑家人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桑络在姑姑的膝弯处施了第一根银针,接着一根根银针下去,桑韵只觉腿上的疼痛愈发的明显。
她努力想发出声音,可是连呜呜声也发不出,桑络红着眼眶继续布针,她恨不得立刻替姑姑承受这份痛苦。
桑络忽然道,“二哥!”
“我在!”
冷穆商闻声便上前,桑络道,“二哥,你内力比较深厚,我替姑姑施针的时候你运功顺着银针的方向给疏通血液!”
冷穆商点头,抬手悬在桑韵腿上,内力从掌间倾泻而出。
过了很久,久到众人觉得呼吸快要力竭的时候桑韵脸上的痛苦渐渐褪去,她昏睡了过去。
桑络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水痕,“过不了多久,姑姑就可以走路了。”
闻言,桑家一众人喜极而泣,桑络道,“姑姑腿上的血液已经流通了,日后只需要慢慢的恢复,再尝试着行走就可以了!”
下人立刻打来了热水,老夫人给桑韵擦着脸上的汗,擦着擦着眼泪就掉出来了。
她埋头俯在桑韵枕边,“我的韵儿……”
桑络拉了拉祖母的手,“祖母,姑姑的腿好了是一件好事 ,若待会儿姑姑看见您哭,她该自责了。”
闻言老夫人急忙擦干了泪,“络儿,幸亏有你!”
桑络笑道,“嗯,我们是一家人!”
听说桑韵的腿有了好转,晚上二叔一家都来了将军府,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饭。
几个人大人一直夸桑络,而后又从她小时候聊到现在。
桑长风和桑靖兄弟俩喝了不少酒,没多久就醉了,桑长风擦了擦眼睛,看着手心上的湿润,他哭着脸道,“我滴个娘,这是什么……”
说着,桑长风眼泪就落下来了,他盯着桑络,“我的乖乖,是爹对不起你,你本来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的,都是爹无用!”
桑络急忙给她爹擦眼泪,“爹,你觉得我像是生活在温室的里的花么?”
桑长风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的乖乖可是威震四海的大人物,乖乖真厉害,爹好骄傲啊。”
说着桑长风举起酒杯又和桑靖对碰,“来,为了小妹的病情好转庆祝!”
两个大男人在几个小辈跟前拼酒,桑母和桑二婶各自将人拉了回去了,老夫人早就歇息下了。
桑络无奈笑了笑,几个小辈陪着桑韵聊了好一会儿的天,才一一回去休息。
桑鄞这时候叫住了桑络,“堂哥!”
桑络转身问,“怎么了?”
桑鄞道,“我已经知道要如何保护爱的人了,堂哥,伯父让我进军营去带兵训练,你觉得我适合么?”
桑络看着桑鄞看脸笑意,“适合,桑鄞,不论什么时候,强大自己是很重要的事!”
桑鄞重重点头,就要离开,桑络在他身后说了句,“但一切以自身性命为前提!”
桑鄞应了一声,抬脚离开了。
桑络笑了笑对她二哥道,“二哥,今晚还要一个人睡么?”
冷穆商知道没有某人在身侧的感觉,连忙摇头,“今晚和你睡!”
桑络满意的点头,挂在冷穆商身上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