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很早就去了花楼。
又是被蒙着眼弯弯绕绕的去,桑络愈发感觉不对劲,她心下有了一个猜测。
这次,两人身上的钱也输的干干净净。
桑络凑近冷穆商说道,“二哥,看来赌坊里的人都在耍老千呢,那这些输光了欠钱的人怎么办?”
“总不能全把他们杀了吧!”
冷穆商又输掉了一把,已经开始欠着银子了。
两人出来之后又过了一日。
“二哥,我心里有一个猜测,也许我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花楼,从来没有!”
“你的意思是,赌坊其实还是在花楼里面。”
“是,若是等到我们被充分的相信了,那时候太晚了,我们今晚就去探探消息!”
夜,两道身影飞速的从屋顶上掠过,最后在花楼那里停了下来。
两人翻进了后院,桑络用脚磨了磨地面,“二哥,还记得马车走着时发出的声音吗?”
冷穆商看了一眼地面说道,“很粗糙的地方!”
“对,所以我们现在要找有着很多小石子的路,但这里显然不是。”
“二哥,上次我见过的蒙着黑布的地方,感觉没有这么简单!”
冷穆商大致看了一下方位,往前边的一扇小门过去了。
从小门里出来,两人眼前赫然是一条小路,马车能过,地上有很多小石子。
踩在上面发出‘莎莎’的声音,两人绕着路走了一圈,发现这条路其实是绕着花楼后面的院子的。
所以,赌坊的据点真的在这里,他们在马车上不过是绕着后院转了很久。
“二哥,所以赌博的那里就是这个院子,花楼的后院!”
刚说完,桑络就抓住了冷穆商的手,他也发现了,两人蹲在一旁的草丛里。
夜里,有人走了过去,桑络能感觉到那人身上的气息,很冷,也很阴暗。
以前,她遇到的有这种气息的人,都是杀手。
这时,突然传来了马车行驶的声音,而后是光亮。
车夫拉着马车出了后院,昏暗的光亮下,地上留下的血迹还是很显眼。
次日,两人回去之后直接到了芫芜楼。
桑络抱着手在屋里踱步,“二哥,昨晚马车里的人应该是不能还钱的,可能被断了手脚!”
“不过赌坊的人不可能这样就善罢甘休了,所以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桑络,你知道东离的一条法令吗?”
“什么?”
冷穆商回应,“东离的一条法令规定过,若是有残疾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朝廷会下发抚恤银,他们的一生将不再无依无靠,相反,他们会有比常人更好的生活。”
“二哥,你的意思是那些残疾人会收到很多钱。”
冷穆商点点头,“这样也能解释清楚赌坊的人怎样让那些欠钱的人还债了,他们得到的抚恤银,应该全部进了赌坊老板的腰包!”
“二哥,管理抚恤银发放的人是谁?”
“我并不清楚!”
桑络微微思索,他们现在是暗中进行调查的,不能被朝廷那些人知道,若是里面某些人正是赌坊的设立者就遭了。
桑络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上官枫待在芫芜楼正发愁呢,这几日桑小络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不来找他玩耍。
而后,就见桑络来了。
桑络急忙问道,“上官,你们一家子除了你都做官了,所以有些事你应该知道吧。”
上官枫点点头,“嗯,你要问什么?”
“你知道管理残疾人抚恤银的官员是何人吗?”
“喔,这个我知道,那人叫刘成,专管抚恤银的,我们家和他关系还不错,我爹也说过,刘大人为人正直,两袖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