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良急着问,“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姐是冤枉的?”
顾知深注视着对面的小舅子,缓缓开口,“嗯,国良我查出了,当年下药的另有其人。”
“谁,究竟是谁这么狠心,栽赃陷害给我姐。”
温国良怒目而斥,握紧拳头,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你是不是还想包庇那个人?”
小舅子容易冲动,顾知深突然间不敢把真相说出来,“没有,国良,我只是不想你冲动,相信你姐也是这么想的。”
“呵…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
温国良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一个人,瞬间瞪大眼睛,“梁秋萍?”
“是不是她?”既然是下药,那肯定是顾知深的爱慕者,除了姓梁的,他也想不出其他人。
顾知深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但越是这样,温国良就越是确定。
“我就知道是她,蛇蝎心肠的女人。”
温国良愤愤不平的咒骂着,下一秒骑上车子离开。
顾知深害怕他惹出事情,急忙开车在后面跟着,跟了一小段路,很明显这是前往医院的方向。
温国良将车子锁在医院门口,气势汹汹的往里面走去,正巧看到一个背影很像梁秋萍,急忙躲在角落里仔细察看。
一个转身,他看清了她的面容,梁秋萍化成灰,他都能认得出来。
等梁秋萍进去后,温国良看着她的自行车,露出了奸笑,趁着没人留意到这边,走过去对着她的车子一口气扎了几个孔。
一气呵成后,温国良心里的闷气总算消下去一点,转身喜滋滋的走了。
刚出医院门口,就对上男人的一双鹰眼,温国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壮着胆子给了男人一个警告后,就斗志昂扬的骑上车子离开了。
顾知深抬起眼眸,目不斜视的往里边走去,仿佛没看到刚才的一幕。
他前脚刚到办公室,后脚张天明也跟着进来。
张天明突发奇想,也许这个话题能引起注意。
“副院长,我刚刚遇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你肯定感兴趣。”领导不为所动,张天明也不在意,笑着继续往下讲,“我看到一个小伙子把梁护士的轮胎扎破了,很明显这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仇恨。”
说着,他的心里还有点小高兴,真是感谢那位大侠。
笑完后,发现气氛过于安静,抬头一看,领导正阴恻的看着他,他尴尬一笑,说话都结巴了。
“怎…怎么了?”
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说:“副院长,你不会要去告发那个小伙子吧?”
“他是我小舅子。”
顾知深沉声说了一句,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
“什么?”
“他…他是你小舅子?”
张天明惊讶道,他这是把瓜吃到了领导头上,那这样子就解释得通了,弟弟为姐姐出头,天经地义。
急忙表明态度,“副院长请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刚刚我都是胡说的。”
“不过小伙子挺帅的,跟嫂子很像。”
副院长闷不吭声,就冷不丁的直勾勾看着他,他尴尬的想遁地,“那个…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轻轻关上门后,张天明深呼一口气,默默在心底告诉自己,下次不要轻易说八卦。
温国良这边刚做完坏事,就急着赶往奶茶店。
今天确实耽误了一点时间,也不知道店里忙不忙得过来。
温溪虽忙着,但眼睛一直望着外面,平时这个时间点,应该早就回来了。
弟弟一停下车,她忙上前问:“国良,今天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幼儿园出了什么事?”
“姐,琪琪没事。”
温国良对上姐姐的眼睛,不知该如何把真相说出来,“我在学校门口遇到顾知深,琪琪跟他玩了一会儿。”
这个理由,温溪倒是相信,就是害怕弟弟当场甩脸色,琪琪看到对她的心理产生影响。
“你没有跟他起冲突吧?”
“姐,没有,琪琪还在身边呢。”意思就是说,琪琪要是不在身边,他就翻脸不认人了。
温国良欲言又止,“姐…”
温溪总觉得弟弟今天怪怪的,就算顾知深耽误了点时间,也不应该这么晚回来才对啊,“怎么了,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
“没什么。”温国良笑了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问题才怪。
鬼使神差,他不知怎么的,就问出来这句话,“姐,你是不是还喜欢顾知深?”
温溪的眼眸闪了闪,她对顾知深的感情很复杂,有爱也有恨。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等你以后处对象就明白了。”
“姐,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哦…不是小孩了。”温溪延长语气,“究竟是谁前两天跟爸妈说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还不到时间处对象的。”
温国良有些心虚,嘴硬着反驳,“反正不是我。”
“那个…姐,我先去忙了。”
“店里有我就行,你回服装店里吧,徐姐那里不是忙着吗?”想必姐姐也是抽空过来搭一把手的。
温溪总觉得弟弟没有说实话,但她没有强求,这小子心里憋不住事情,总有一天会说出来的。
今天就是正式进去精神科的日子,梁秋萍心里止不住的发抖,她去找了郑勇,可那肥头胆子小的很,根本不敢为她说话,只是安慰她先熬着,有机会再把她捞出来。
郑勇眼尖着,知道梁秋萍这是得罪了上头,要是为她出头,可能他都自身难保,而且最近母老虎查得紧,他这阵子都是夹着尾巴做人,骑虎难下呀。
梁秋萍知道,就算有一天能转出来,但那时的她早已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她把这事告诉给父亲后,希望他能帮自己一把,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父亲这么多年的人脉,怎么都能走走关系。
可还不等父亲开口,梁老太一听说高薪工作,就拍板让她答应下来,父亲默不吭声,直接走了出去。
到这个时候,梁秋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被放弃了,沦为赚钱的工具。
只有母亲会为她哀嚎两声,可那又有什么用,母亲在家里的地位比她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