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屋,还是手拉手的亲昵样子,余顺见了,笑得简直合不拢嘴,“四爷,夫人,您们逛完回来啦,回来的正好,淑芬刚把鱼炖出来。”
秦烨点头,“嗯,闻到鱼香味了。”
闻言,余顺就像是得了什么赞美,表情满足的不得了,一边热切的领着两人往餐厅里走,一边问陆拂桑,“夫人,逛的可还喜欢?景致啥的都没怎么特意收拾,倒是山里的空气还是不错的……”
陆拂桑见人家这么客气,自然也不能再沉默,礼貌的笑着道,“这样原生态的景色才更稀罕可贵,我很喜欢,还拍了不少的照片留念呢。”
原本她说留念,是为了给人家长脸,强调景致真的很让她满意,谁知,余顺不解的道,“留念做什么?以后这里就是您的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陆拂桑,“……”
怎么转眼就成她的家了?一步登天也得给她喘口气的机会吧?再说,就算她正成了那什么四嫂、秦夫人,貌似这里也是楚家的庄园吧?
秦烨仿佛知道她心里所想,漫不经心的解释了句,“爷也在这里建了几所院子,偶尔过来玩几天,现在咱们待的地方就是爷的地盘,当然,今后也是你的了。”
陆拂桑无力的看他一眼,姐能不要吗?
见状,秦烨的另一只手就像是犯贱,又忍不住去拍拍她的头,以前其实也没这毛病,反正现在莫名就冒出来了,看她这幅样子就稀罕的手痒痒,他没觉得不好,所以自然不会因为她躲闪就改掉,她忿忿拿眼瞪他,他不但不以为意,还很享受着‘打情骂俏’的乐趣。
陆拂桑怀疑这禽兽大约是思维奇葩,偏偏有人跟他一样,余顺哈哈一笑,“四爷跟夫人的感情真是好的让人羡慕啊!”
陆拂桑听了这话,都想死一死了,拍头就是感情好?特么的这是把他当宠物看好么?她没法跟脑残粉计较,只好忍着悲愤,使劲的掐那禽兽的掌心。
谁知……
秦烨忽然低声道,“别撩了,等爷先吃了饭。”
陆拂桑差点没喷他一脸血,妈蛋,谁特么的撩你了?你还能再想的丧心病狂一点吗?
余顺听到了,笑的那叫一个暧昧啊,还很知趣的急走两步,像是怕打扰了他们调情。
陆拂桑简直欲哭无泪。
好容易进了餐厅,陆拂桑借着洗手的机会,总算把那禽兽摆脱了,可坐下吃饭的时候,又被余顺两口子热切的把她跟秦烨凑在一块儿,还是紧紧挨着的。
她要不是看在一桌子美味实在诱惑的份上,都想起身走人了。
余顺的媳妇儿凌淑芬是个很爽直的女人,自打陆拂桑进来,那眼神就围着她打转,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陆拂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却又不能发火,因为人家的目光真的特别单纯朴实,就是纯粹的对她喜欢,她还能怎么着?
“夫人,您尝尝这个,这菜是我种的,刚从地里摘下来,可新鲜呢……”
“好……”
“夫人,您再试试这个,这菌菇是山里长的,叫什么来着,听说营养很丰富……”
“谢谢……”
“夫人,还有这道鱼汤,来,我帮您盛上,鱼汤对脑子大补,以后生孩子都很聪明呢。”
“呵呵……”
凌淑芬热情的给她布菜,很快,她前面的盘子、碗就都满当当的了,她除了微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人家还一个劲的劝她,“多吃点啊,夫人,您是不是不喜欢?您喜欢什么您说,我再去给您做……”
“不是,我,我只是……”陆拂桑盛情难却,可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待遇,只好求助的看向秦烨。
秦烨便给了余顺一个眼色。
余顺心神领会,找了个由头,终于拉着凌淑芬离开了。
陆拂桑呼出一口气。
秦烨见她一副如释负重的样子,不由好笑,“这就受不了了?”
陆拂桑苦笑着点点头,反问,“你难道能接受?”
这禽兽一脸高冷的生人勿进,对这种热情想必更不喜吧?
秦烨没正面回答她,而是淡淡的道,“余叔以前在部队,后来受了伤才无奈退下来,我就安排他和芬姨到庄园来帮忙了,他们俩没有子女,以后就在这里养老。”
闻言,陆拂桑眼眸闪了闪,总算有点明白余顺两口子对他的恭敬是从何而来了,还有对她的那份热情,一大半也是因为感激他才爱屋及乌。
她没再说什么,低头吃饭。
秦烨却又撂下一句,“你最好尽快适应。”
陆拂桑转头看他,“为什么?”
秦烨道,“因为做爷的媳妇儿,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前呼后拥的,芬姨这点热情你都受不住,以后岂不是要被喷发的火山烧着了?”
陆拂桑眉心跳了跳,秦四爷,您能不把这么狂拽的话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又理所当然吗?她无语的呵呵一声,“看来我没那个福气给您老人家当媳妇儿了,求放过。”
赶紧甩了她吧!
秦烨勾唇一笑,“晚了,上船容易下船难。”
陆拂桑正要怼回去,江月白和罗云清进来了,她只好把话咽了回去,把悲愤化为食欲,把盘子里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菜想象成是哪禽兽,狠狠吃起来。
见状,江月白笑着套近乎,“四嫂的胃口真好啊,看得我都饿了。”
陆拂桑咽下嘴里的菜,冲他皮笑肉不笑的道,“羡慕我胃口好是吧?我教你一个办法,你在心里想着一个极其不待见的人,你就特想吃东西了。”
江月白没反应过来,还好奇的问,“为什么?”
陆拂桑挤出两个字,“泄恨。”
“噗哈哈……”江月白还在继续作死的路上狂奔,笑得跟发癫一样,“哎吆,我不行了,四嫂可真是幽默,泄恨?哈哈哈,这样泄恨倒是挺别致,不过会不会长胖?哈哈哈……”
秦烨放下筷子,面无表情的接了话过去,“会胖,但不是吃饭多了撑的,而是被揍得。”
“呃?”江月白的笑声戛然而止,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那个极其不被待见的人是谁了,但为时已晚,顿时哭瞎,“四哥,我,我错了……”
秦烨哼了声,“是你自己去受罚还是让爷亲自动手?”
江月白眼泪汪汪的跟罗云清求情。
罗云清视而不见,优雅的坐下吃饭。
江月白又去看陆拂桑,陆拂桑低头装傻,好吧,就算是她把他给坑了,但她也不管救,她自身都难保好么,装好人这种事还是免了。
于是,江月白连椅子都没能坐下,就悲催的走了,还是美味当前啊,那苦逼可想而知。
餐厅里安静了。
陆拂桑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好奇的问,“江七爷怎么去受罚了?”
秦烨无比平静的道,“找我的人过招了。”
“你的人……很厉害了?”
“还凑合,他们一个人能单挑十几个壮汉。”
罗云清幸灾乐祸的笑着补了一句,“能单挑三个小七那样的身手。”
也就是说,江月白会被揍得很惨了呗。
陆拂桑无声的咽了下口水,为江月白默哀三秒,大概是被震慑到了,以至于当秦烨给她擦嘴角时都老实的接受了,他擦完后,又拍拍她的头,那话说得像安抚,“放心,你若犯了错,爷绝对不会让你找他们过招的。”话一顿,继而饱含深意的道,“爷会亲自跟你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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