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拂桑原想说,万一她就是个疯子呢?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毕竟是人家的青梅竹马。儿时动过心的人,她也不好贬的一文不值不是?显得她多小气似的,于是,笑笑道,“好吧,我会试着跟秦烨说说看,不过,他要是还没玩够,我也就没办法了。”
郁墨染气笑,“他对你言听计从,你会没办法?”
陆拂桑哼了声,“他要是真对我言听计从,那我第一个就让他跟你划清界限,什么兄弟情分都给断的干干净净。”
“为什么?”郁墨染不解,又有些气恼,“我对你可不薄。”
陆拂桑酸溜溜的道,“跟那个无关,算我小心眼吧,我总觉得你俩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比你和赵子敏还暧昧不清,作为他的女友,我肃清一下情敌情有可原吧?”
“草!”郁墨染黑着脸爆了声粗口,“老子喜欢的人是你,不是他!”
陆拂桑撇撇嘴,“谁知道呢,说不准是打着喜欢我的幌子暗恋他!”
“陆拂桑,信不信你再膈应老子一句,老子扑过去咬你!”郁墨染瞪着她,咬牙切齿。
陆拂桑知趣的不说话了。
郁墨染踹了下茶几,愤愤的站起身来,“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让秦烨别再跟她闹了,闹太僵,也是给他自己树敌,尤其他还要去执行任务,腹背就更不能出事,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一切就到此为止,也算是……全了年少时候的那点情分。”
“是全了你的吧?”陆拂桑戏谑的问。
郁墨染恼恨道,“你非要这么较真,那我就认下了,当是给我面子,放她一马吧,她说以后再不追逐秦烨了,她累了,也怕了,想安分的做他妹妹。”
“但愿如此。”陆拂桑扯了下唇角,也站起身来,摆出送客的姿态。
郁墨染定定的看着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张开手臂,趁她不察,将她拥进怀里,陆拂桑惊得奋起挣扎,“郁墨染,放手!”
“拂桑,就让我抱一次好么?也当是全了我的情分!”郁墨染双臂用力的搂着她,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既然你知道了我和秦烨的兄弟情分,那么以后,我连演戏的资格都没有了。”
闻言,陆拂桑顿时身形僵住。
他低低的、落寞的、哀伤的苦笑,“你不知道的时候,我还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这是在演戏,演给别人看,我追你、调戏你,都是为了挖秦烨墙角,我对你好也能没有心理压力,但现在,你连我的这点念想都剥夺了,兄弟妻、不能戏,以后,我再不能那么肆无忌惮的喜欢你了。”
陆拂桑推他,“那你现在是做什么?”
“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呵呵,感觉我就是个悲剧呢,当初是白衣翩翩,现在是你,为什么我总是被抛弃的那个?我就那么差劲么?”
“你怎么会差劲?喜欢你的女人能绕雍城一圈。”
“可她们都不是你!”
陆拂桑又无言以对了。
他的唇忽然游移到她耳边,呼吸暧昧,偏偏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绝望,“我不会喊你嫂子的,即使你嫁给秦烨,在我心里,你也只是我喜欢的女人而已。”
说完这句,他放开她,转身离开。
陆拂桑怔怔的僵在原地,看他寂寥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口丝丝拉拉的被扯的有点疼起来。
天枢冲进来,“少夫人,您没事吧?”
两人关起门来谈了这么久,他简直快急坏了,偏四爷暂时联系不上,他是真怕郁墨染把她给拐跑了啊。
陆拂桑摇摇头,“没事儿。”
“真的?六爷他,他说什么了?”
“为白衣翩翩求情而已。”
“啊?”天枢直觉的不信,可看人家那清透的脸色,还是知趣的闭嘴了。
陆拂桑坐回沙发里,默了半响,忽然问,“天枢,你说你家四爷现在是不是很为难?”
闻言,天枢倒也没讶异什么,只是叹道,“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陆拂桑幽幽的道,“你还会吟诗呢?”
天枢苦笑,“这不是觉得应景吗?”
陆拂桑笑了,“没错,很应景。”
“少夫人……”
陆拂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多做解释,“你家四爷呢?”
闻言,天枢神色凝重道,“忙着,我刚才打电话没打通。”
陆拂桑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过去,“今晚上有空吗?约会吧。”
很快,那边就打过电话来,呼吸似乎都有点急迫,“说清楚点,约会是什么意思?”
陆拂桑勾起唇角,眉目温柔,“字面上的意思,秦四爷想到哪儿去了?”
“草,撩了又不灭火,你就使坏吧!”那端,秦烨有些气急败坏。
“那你还敢赴约吗?”陆拂桑俏生生的问。
秦烨咬牙,“龙潭虎穴爷都不怕,还怕你的温柔乡?你且等着!”
“好……”
她应得痛快,听在秦烨的耳朵里,就像是吸了什么毒药,整个人都有些躁动起来,“说,受什么刺激了?”
“没有,就是想你了。”
秦烨吸了一口气,“媳妇儿,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嗯,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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