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开阳按耐着激动走过去。
陆拂桑站在一棵稍微矮一点的树前,盯着什么,默然不语。
开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一米多高的枝干上飘着点什么东西,他凑近了些,才发现像是一根红色的丝线,一时间,心跌入谷底,这可不是从四爷穿的衣服上钩下来的,四爷执行任务从不穿红色的衣服。
天枢这是也纳闷的走过来,“看什么呢?”
开阳抿唇不语,那种从高处被抛下来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陆拂桑也不说话,眼神只盯着那条丝线,心里飙起万千的情绪,想哭想笑想放声喊叫,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想到她会来呢?是心有灵犀吧?还是幻想?
郁墨染最后走过来,伸手,把树枝上的丝线给拽下来,他虽没见过秦烨用过这种东西,但看她那表情,多少都猜到了些,“秦烨的?”
陆拂桑点了下头。
郁墨染皱眉,“秦烨什么时候红色衣服了?”
这话是问的开阳。
开阳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但见到陆拂桑点头,他跌落的心又扬起来。
天枢却斩钉截铁的道,“四爷不穿红色的衣服,他执行任务只会穿墨绿色的。”
因为善于隐藏身形,这是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的常识,再说,就算平时,秦烨不穿红色的啊,最多的是黑色和灰色,浅色的也只有白色。
闻言,开阳希翼的眼神看向陆拂桑。
陆拂桑道,“这不是从衣服上抽离出来的丝线,是从一条绳子上,我曾经送他一个平安符,平安符上系着根红绳子,这是哪绳子上的丝线。”
郁墨染看着她,“你就那么确定?”
陆拂桑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嗯,因为那绳子是我自己编的,用的什么丝线我最清楚。”
郁墨染不知道该酸楚吃味还是该庆幸欢欣。
天枢和开阳就是存粹的激动了,“太好了,这下找到四爷有望了,我还以为咱们得大海捞针、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呢,没想到峰回路转啊,哈哈……”
他笑了没两声,就古怪的戛然而止了,然后后知后觉的想到什么,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卧槽,不是吧,四爷,四爷难道知道少夫人会来?”
不然,系上这红丝线他们几个也都看不懂啊?
开阳分析道,“四爷或许真的猜到了,也或者是……一种特殊的念想。”
郁墨染眼神一黯,撇开脸,顺着那树枝的方向,一言不发的走在了前头。
陆拂桑默默的跟上。
天枢和开阳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这一次,路出奇的好走了些,好走的让天枢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走错了方向,按说躲避追击,不是应该往艰险的地方去吗,这样才好伏击敌人,这么好走的路是唯恐敌人追起来太慢?
开阳低声道,“四爷既然猜到了少夫人会来,给她指引了方向,又怎么舍得让她辛苦走那些凶险的地方?”
天枢顿时恍然大悟,心里暗暗祈祷,四爷啊,您既然这么痴情的想着少夫人,那一定要坚强的等着啊,少夫人这就去找您了,您一定要等着啊!
……
在一处树木合抱的极其隐秘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山洞,山洞的口很狭小,又被上面垂下的树干遮掩,即便走旁边经过,都未必能发现。
不过此刻,外面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李钰,女的是瑶光,两人身上都有些狼狈,不过眼下他们无暇顾及其他,他们争执的秦烨的伤。
“四爷的伤不能再拖下去了,你比谁都清楚,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瑶光不再是之前那副高冷寡言的样子,急切的冲着李钰喊。
李钰面色冷凝而坚毅,“你不是都处理好了吗?手术也做了,子单也取出来了。”
瑶光气急败坏的道,“可是四爷伤口感染了,你听不懂是吧?我就算医术再高明,手术做得再完美,也没办法克服这里艰苦的条件,那是在山洞里做手术,污染有多严重你知道吗?”
李钰表情不变,“你不是给四爷打了抗生素?”
瑶光恨不得想打醒他,“可是不管用啊,你难道看不见?四爷从几天前就发烧了,打什么抗生素都压不住了,现在更是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你还要这么固执的坚持吗?”
李钰冷声道,“我只知道四爷给我下的命令。”
“你……”瑶光急的眼前黑了黑,赶紧扶着身后的树才缓过那口气来,“李钰,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那些副作用比起四爷的命,哪个更重要?”
李钰抿唇不语。
“你说啊!”瑶光嘶吼,声音因为缺水而沙哑不堪,“到底哪个重要?你怎么不敢说了?不就是用了那药会导致部分记忆的缺失吗?那又算得了什么呢?你怕什么?怕四爷会忘了你还是我?还是秦家和他的责任?”
李钰刀子般的眼神凌厉的射过去,“不是我怕,是四爷不愿意。”
瑶光脸色一白,“四爷,四爷是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
李钰打断,“四爷在昏过去之前,头脑清醒的很,他明确的给我下了命令,绝对不注射白衣翩翩送来的药,就算送了命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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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两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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