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拂桑吃完饭,困意就涌上来,虽强撑着不想睡,但秦烨一眼开穿,笑着道,“媳妇儿,你只管睡,以后就是养的再胖,爷都当你是国色天香的杨贵妃来爱。”
陆拂桑,“……”
郁墨染受不了某人的肉麻和无耻,哼了声,转身出了卧室。
秦烨这才伺候着人家把外面稍厚点的衣服脱了,扶着她躺下,仔细的盖好被子,看她闭上眼,没几分钟就睡过去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起身离开。
外面,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和碗筷。
郁墨染正坐着吃,还给自己倒了酒,惬意的自斟自饮。
天枢看见秦烨出来,无奈的摊摊手,“四爷,给您传的饭菜,可六爷说他也饿了,然后就……”就‘厚颜无耻’的跟您抢食来了。
秦烨不以为意,对他道,“你和开阳也找地方吃饭去,这里暂时不用守着了。”
“好嘞!”天枢痛快的应了声,离开。
秦烨坐下来,拿起酒瓶,给郁墨染倒满杯子,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后,冲他使了个眼神,郁墨染撇了下嘴,像是很不情愿,端起来跟他碰了下,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什么话都不说,感情都在酒里了。
这是男人的友情,说出来别扭又矫情。
两人连喝了三杯,秦烨还要倒,被郁墨染抬手挡住了,“行了,喝起来没完没了是吧?你身上的伤好利索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知道吧?”
秦烨嗤了声“啰嗦”,还是又给两人倒满,他仰头先喝了,郁墨染没辙,也只得陪着,直到一瓶酒见了底,秦烨才抹抹嘴,停下。
郁墨染道了声“痛快!”
秦烨也感慨道,“有些年没这么一起喝酒了。”
闻言,郁墨染眼神不由飘远,“是啊,十几年了吧?一晃就这么大了,咱俩第一回拼酒,还是我偷得爷爷的,躲在罗家酒窖里,云清怕咱俩醉了没人管,他就不喝,结果,最后,咱俩没事儿,他光闻酒味的倒是给熏倒了,被他妈念叨了一晚上……”
想起往事,秦烨脸上冷峻的线条都柔软了,“那时候干什么都恣意快活,无所顾忌,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给面子,那才是真的舒坦。”
酒不醉人人自醉,郁墨染眼神有些朦胧起来,嗤笑道,“你现在就过的不恣意快活了?你现在又怕过谁?在白家都敢逞威风,普天下还有谁比你厉害?”
秦烨叹道,“现在怕媳妇儿了,在她面前,我一点威风都使不出来,快活和恣意是有的,但这一怀上,就什么福利都给没收了,我妈和我奶奶委婉变相的警告了我几遍,让我晚上跟拂桑分床睡,免得两人都难受……”
“草,在老子这里秀恩爱是吧?”郁墨染在桌子底下,恶狠狠的踹他一脚,“活该憋着你,最好憋出内伤来,从此不能再人道了,我可以帮你把活都干了。”
秦烨由着他踹了一脚,对他挑衅的话也没生气,而是认真的看着他道,“你早点也找个好姑娘定下来,你有家了,我心里才能踏实。”
郁墨染心里一酸,嘴上却道,“怎么?还怕我挖你墙角?你可真出息!”
秦烨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有家了,很快也会有儿子和女儿,我怎么能一个人幸福而让兄弟还单着?你想找个什么样儿的?只要说出来,我都想法子帮你求到。”
郁墨染幽幽的道,“就想找个拂桑那样的,你能帮我求一个来吗?”
秦烨表情很严肃,“如果拂桑能掰开一分为二,我就给你一个,但是她不能,所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郁墨染勾唇一笑,“心死不死的,我说了也不算,不过你放心,媳妇儿我是不会跟你抢了,但生下儿子来,记得给我一个,我这个干爹当定了。”
秦烨道,“给你一个,也是姓秦。”
郁墨染眼眸微缩,默了半响后,苦笑道,“行了,甭劝我,我心里有数,我早就跟爷爷说好了,过些年自然会对郁家有所交代,不会让郁家断了后的。”
闻言,秦烨拍拍他的肩,“日子是好是坏,是苦是甜,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你要是非把自己泡在黄连水里,那就谁也救不了你。”
郁墨染点了下头,算是应了这事。
之后,两人又谈了些其他事,郁墨染便起身走了,秦烨没敢直接进卧室,而是站在窗户那儿散了好一会儿的酒气,又刷了牙,洗了个澡,才进去陪媳妇儿了。
陆拂桑还在睡着,秦烨陪她躺了一会儿。
下午四点多,陆拂桑才醒了,睡得饱饱的,自然就有精神,脸色也红润有光泽,于是,就躺不住了,想出去转转,秦烨问了医生,得了许可后,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了床。
顶楼上有个空中花园,景色极好,两人在里面溜达了几圈,秦烨看到什么障碍物,都是如临大敌的样儿,恨不得披荆斩棘的把前面的东西都铲除了。
陆拂桑无语的安抚道,“我现在身体好得很,没有任何胎儿不稳的征兆,你用不着这样紧张,再说了,孕妇适当的活动是好的,将来对生产有利。”
秦烨一副‘妻奴’样的点头,但后面照旧我行我素。
陆拂桑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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