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几人都没有吃惊,只是有些面面相觑。
邱震苦笑起来,“看来你们都不觉得意外啊,想来在心里早就知道岳父的真面目了,我是真没想到啊,就是洛丹,都接受不了岳母被打的事儿,可接受不了又能如何呢?这个公道她讨不了,我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岳母被欺负,岳母来找我俩,其实也不是哭诉的,更不是让我们帮她去出气,她是放心不下我们。”
“什么意思?”魏昊天听出不对劲来,蹙眉问,“什么叫放心不下?沈姨要干什么?还是你岳父想干什么?”
邱震眸色幽深起来,语气悲凉,“岳母说,岳父用洛丹和娉娉、婷婷去威胁她,让她安分守己的陪他继续演戏,呵呵,那可是他亲生的女儿和外孙女啊,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闻言,魏昊天鄙视道,“这样的话,就有些禽兽不如了。”
“是啊,简直颠覆了我对他的所有认知,我以为他只是用沈家做的那些事来拿捏岳母,谁知道,现在变本加厉到这种冷血无情的地步。”邱震悲愤起来。
郁墨染就坐在他旁边,拍了下他的肩膀,“行了,看清他的本质就好,他对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能在生下来就扔出去不管不问那么多年,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邱震自嘲的道,“是啊,是我天真了,我现在对他也没什么奢求了,只想陪着洛丹和孩子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所以,阿烨,你可不能有事儿,我们两口子是没本事跟他斗了,就只能厚颜无耻的指望你啦。”
秦烨看着他,“大哥何必妄自菲薄呢?”
邱震摇着头,叹道,“不是妄自菲薄,是有点心灰意冷了,不过你放心,该我做的事我不会推辞,我也没有马放南山的魄力,我还得赚奶粉钱呢。”
郁墨染嗤笑,“说的跟真的一样!”
邱震无奈的摊手,“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魏昊天问,“洛丹姐呢?”
“她也想开了、放下了。”
魏昊天似笑非笑看向秦烨,打趣道,“听见了吧?都想靠着你这棵大树好乘凉呢,再加我一个,我也得养家糊口,你可得挺住啊。”
秦烨甩他一个冷眼。
魏昊天吃吃的笑起来。
郁墨染想到什么,忽然问,“你岳母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她想干点什么?不然我怎么觉得她像是在……”安排后事一样?
邱震自然听得懂他的潜台词,艰涩的道,“我也不清楚,洛丹倒是问了,可岳母死活不说,只让我们不用担心她,只要岳父还想要那个位子,就不会对她下狠手。”
郁墨染高深莫测的道,“就怕她想对你岳父下狠手。”
邱震脸色一变。
郁墨染拍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言。
秦烨转了话题,“宁赫的伤怎么样了?”
邱震平复了下心神,哑声道,“医生说,伤口本身不要紧,在胳膊上,没碰到骨头,但他凝血有问题,手术过程也算是凶险了,输了好多血,我去病房看过一眼,脸白的跟纸一样,没几个月养不回来,至于订婚的事,只能暂时延迟了,还会不会办,谁也说不准……”
“没追查凶手?”
“查了,岳父问了我和洛丹,看样子,没有怀疑你们,一开始怀疑岳母来着,后来也打消了,又疑心是宁赫自己玩的苦肉计,不过,他的保镖证实取出来的子丹不是宁赫的,还有齐助理审问了摘星台的工作人员,有人被打晕了,应该是混进去了凶手,至于是谁,暂还不知,岳母倒是怀疑是小野家的人,小野家你们肯定都查到了吧?就是宁赫母亲的家族,r国有名的贵族,在国际上都很有影响力。”
“你岳母还说什么了?”
“她说,岳父和宁赫在病房里大吵了一顿,宁赫越来越不受控制,只怕是记忆恢复了些,不愿再当岳父和小野家的棋子,所以……”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神色凝重起来。
“所以什么?”
邱震深呼吸一口气,“所以,岳父好像对他又做了些什么,具体是什么,岳母也不知道,她这两天要演戏给别人看,便一直守在医院,因而知道了一件事,岳父让医生给宁赫用了药,让他睡过去一段时间,说是为了能让他好好休息,可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闻言,几人都若有所思起来。
“阿烨,你能猜得到吗?”邱震问。
秦烨摇摇头,“应该是对他做了什么手脚。”
郁墨染冷嗤,“他还真是够狠心的了,利用起儿子来,一点亲情都不念,宁赫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么个父亲,要我说,干脆帮他恢复记忆算了。”
魏昊天挑眉,“你还同情他了?别忘了天堂岛的事,是谁策划的?死去的那些兄弟可还都还不瞑目呢,他命运是悲惨,但他犯下的罪也不能饶恕。”
郁墨染看了陆拂桑一眼,见她表情平静,像是在听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才道,“我都记着呢,血债血偿,我怎么会忘?我的意思是,让他恢复记忆,跟宁哲对抗,让他们窝里斗,别当什么棋子把矛头对准咱们了。”
“他恢复记忆就能跟咱们化敌为友了?”魏昊天哼了声,“只要他心里还念着拂桑,就永远不会跟咱们握手言和,届时,搞不好心魔更深重。”
郁墨染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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