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的身体素质果然不是盖的,不过一周多,苏医生来给他换过三次药。
就已经恢复了大半,然后坚持回了蓉市去。
他一走,夏初和霍希尧每天往返于市区和老宅之间,本来就不怎么方便,尤其赶上早高峰时,更是只差寸步难行。
霍思嘉和陆一鸣也一样,早上都得赶时间。
于是等韩烨一走,两对儿便都仍住回了市区去,等之后逢年过节时,再齐聚老宅。
霍氏的危机也不几天都解了,进一步证明了老者真有在好好履行承诺,——不然韩烨也不能安心回蓉市去。
夏初和霍希尧的生活因此总算回到了之前的平静温馨。
江子瑶的父亲却忽然去世了。
虽然江子瑶和她妈都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虽然程泽昱这段时间也没再出差,基本都在海市陪着江子瑶,替她分担了大半的陪护工作和压力。
事情真发生了,江子瑶还是难过得不能自已,更别说江母了,哭晕过去好几次。
夏初于是坚持陪江子瑶和程泽昱一起,送了江父的遗体回老家去。
到了后,又留下帮江子瑶操办了两天丧事,兼陪伴安慰江母。
一直忙到江父入土为安,夏初才先开车,回了海市去。
她和江子瑶都不在,律所现在虽然已经都上了正轨,也不能长时间“群龙无首”,有她先回去看着,江子瑶也能多几天休息缓解,处理后续琐事的时间。
何况夏初也放心不下霍希尧。
虽然自京市回来后,他心情看起来一直不错,整体状态也不错。
但夏初还是隐约能感觉到,他心情其实并不好,只是不肯在她,也不肯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而已。
他既然不肯说,夏初总不能逼他说,就算是再亲密的夫妻爱人,也需要自己的独立空间。
夏初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多陪伴他,多逗他开心,以时间来冲淡一切了。
晚上十点多。
夏初顺利将车开进天玺湾的地下停车场,再顺利停好,下车进了电梯。
打霍希尧的电话却仍没人接,她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
是太忙了,没听到有电话打进,还是,出了什么事?
电梯很快到了。
夏初按下密码锁,门应声而开。
立刻一股浓烈的烟味儿和酒味儿扑面而来。
夏初呛了一下,忙用手扇了几扇,才看清霍希尧闭着眼睛歪在客厅阳台的榻榻米上,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
地上则满是烟头和横七竖八的酒瓶,难怪屋里味道这么大!
夏初气急心痛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忙上前叫起霍希尧来,“老公,醒醒,醒醒……我回来了,快醒醒……”
手也探上了他的额头,随即是胸口。
幸好霍希尧很快睁开了眼睛,“……初初?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几点了?……都十点多了?你还自己一个人开车回来,多危险啊!”
夏初责怪的话已到嘴边了,到底还是改为了娇嗔,“也就三个小时车程而已,能有多危险?再说我也是放心不下你,想你了呀。结果你还真没辜负我的担心,又是烟又是酒的,你这是把一个月的量,都集中在了今天?”
“还就睡在这里,也不怕着凉。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先扶你起来,去沙发上坐吧?”
霍希尧笑了笑,“乖宝儿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
一边说,一边真站了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到地上。
幸好夏初眼疾手快给扶住了,“小心一点儿,就这还不让我扶呢……yue……你真的好臭,我去给你放水,好好洗个澡怎么样?我还可以免费提供搓澡服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哟。”
霍希尧挑眉笑起来,“那我当然不能错过了……”
等帮着霍希尧洗完澡,夏初自己也洗了个澡。
收拾完了回到床上,见霍希尧还醒着。
才躺下抱了他,低声问道:“老公,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一个人抽那么多烟,还喝那么多闷酒了吧?还说我不在家,让谢姐留下不方便,不如放她的假。”
“原来是觉得谢姐在家,你不能自由发挥,她就算不敢劝阻你,至少还能给我通风报信呢?”
霍希尧轻抚着她细腻如丝的肩膀,声音同样轻柔,“没为什么,就是觉得乖宝儿你不在家,有点无聊,没注意就多抽了几根儿,多喝了几杯。放心,以后不会了。”
夏初轻哼,“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好的不学,学别的男人抽烟喝酒糊弄老婆,倒是学得挺快。打你电话也一直没反应,又不好打刘特助,或者思嘉一鸣的,怕大晚上的他们不方便。”
“弄得我心一路上都悬着,结果一进门还看你那样……幸好你好好的,不然我……”
霍希尧听她声音都哽咽了,知道她是真的担心,抿了抿唇,“初初,真没为什么,我就是心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不是故意抽那么多烟喝那么多酒,就是不知不觉就多了……我保证以后真不会了。”
顿了顿,不等夏初再说。
已转移了话题,“江小姐父亲的后事都忙完了吗?早知道乖宝儿你今天回来,我就去接你,或者派司机去接你。你也不用大晚上的,还要自己开车回来了,你这几天本来就够累了。”
夏初“嗯”一声,“忙完了。子瑶本来就能干,还有亲戚帮忙,最重要是有程队给她力量,当然一切都顺利。现在就只剩一些琐事,开办一些证明,再调整情绪,母女俩都慢慢的走出来了。”
“至于我,这两天还真没帮上多大的忙,大多数时间都在陪着江伯母,累也累不到哪里去。你呢,是不是除了抽烟喝酒,还没有好好吃饭?我怎么觉得,你瘦得胸肌腹肌都缩水了?”
这可是大事,霍希尧立刻精神了,“不可能吧?你再摸摸呢,我不信真两天就缩水了。”
“光摸可不行,还是试一试才知道……唔……慢点儿……”
夏初一边承受着他的进攻,一边暗暗苦笑。
这家伙是蚌壳呢,嘴这么紧,还不肯跟她说,行吧,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才向她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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