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安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到那细微的声音,直到有个女子以难以置信的声音喊着:“不可能,不可能!”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小声的议论起来,最后声音越来越大,讨论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有赤炎公主被拒婚,有猜测彦世子这话是推脱之词,有些乐观一些知道再无希望,干脆猜测起到底哪位女子幸运能得彦世子青睐!一时间众说纷纭。
余琬凝假装淡定的拨着盘子上的菜肴,心慌的厉害,他说的心有所属指的是自己吗?皇上赐两个婢女的用意她还没明白,这会他要是当众说出自己是他的心上人……
余琬薇看着余琬凝那欲盖弥彰的模样,朝余琬凝眨了几下眼睛:二姐,说的就是你!
赤炎公主的脸都气红了,身为女子当众被人拒婚,什么颜面都丢尽了。可她不能就此败下阵来,如若自己不争取,天知道将来和亲的对象会不会是什么歪瓜裂枣撄!
“此前可不曾听闻彦世子与任何女子有婚约,不知彦世子能否让我见一见你心中所属?”赤炎公主仍然不死心,他相信这只是司陵沉彦的推脱之词!
司陵沉彦不语,倒是一旁的司陵沉奕搭腔了:“赤炎公主,彦世子确实已经心有所属,连定情信物都送了!偿”
司陵沉奕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一出,大殿里如炸了锅一般。之前还和赤炎公主一样持怀疑态度的众家女子,顿时心碎一片。定情信物都送了,这还能有假?
定情信物?余琬凝心中一震,疑惑的望着司陵沉彦,他并未送自己什么定情信物,只是送了助安眠的玉辟邪。难道他心中所属不是自己?余琬凝心中小高兴了一下之后又感到有些失落!
“定情信物?笑话!本公主从来只听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个不知廉耻的粗鄙女子,怎配与我堂堂公主相提并论!”赤炎公主傲慢的说着,她可是赤炎公主,有谁会放弃一国公主,而选择一个籍籍无名的女子!彦世子只说心有所属,却未对那女子多提半句,她相信那女子并不是什么身份尊贵之人。
“公主切莫妄言,留一些口德!”一直安静的坐在皇上身边的陈贵妃,适时出声提醒!
“不错,公主是身份尊贵!可是口出恶言,侮辱他人,不顾本世子的意愿强行要嫁本世子,公主与那不知廉耻的粗鄙女子有何区别?”司陵沉彦漫不经心的说着,“再者,不知定情物为何物,出言不逊,口无遮拦!如此女子,不配做本世子的世子妃!”
此话一出,赤炎公主一国公主的颜面被驳的荡然无存,“司陵沉彦,你欺人太甚!”
“放肆!这是天璃,不是你赤炎国!”皇上怒斥赤炎公主,堂堂天璃,岂容她撒野。
“皇上,是彦世子他欺人太甚!”赤炎公主被天威一吓,高涨的气焰顿时消了大半。“一会说心有所属,一会说定情信物!我堂堂一国公主愿意下嫁,竟遭他如此轻贱!”说到后面,赤炎公主也委屈的哭了起来,娇弱的我见犹怜!
余琬凝心不在焉的放下玉著,侧身抬起手打着遮掩小声的问着身边的映寒,“映寒,这样的宴会一般还要多久结束?”宫廷宴会本来规矩就多,菜肴是精致有余,味道也算尚可,就是分量太少。能看不能吃,简直是受罪,而且她感觉胸口有点闷,头也有点晕。
“小姐,再忍耐一下!按说宴会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只是赤炎和谈之事……”映寒意有所指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司陵沉彦耳尖的听到余琬凝的主仆问话,好看的眉头蹙起,“原本本世子以为这只是一场平常的宫宴,没想到还看了一出好戏!又是哭,又是闹的,公主下一步是不是要以死相逼?”
余琬凝瞪圆了眼睛看着司陵沉彦,平时一副飘然若仙的模样,原来也有毒舌的时候!如此维护,想必司陵沉彦倾慕的女子定是有过人之处。而他撩拨自己,难道只是为了那女子打掩护?
余琬凝胡思乱想的头有些疼,无意识的揉起了太阳穴。
“你说本公主是泼妇?”赤炎公主本已熄灭的怒火,顿时“噌噌噌”的往上涨!任是哪个女子被心仪之人说是泼妇都会怒火高涨。
“这可是公主你自己说的!”司陵沉彦嗤了一声,转而起身朝皇上行礼,“皇上,一切可还入眼?是不是该请出圣旨了?”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沉彦最了解朕!沉彦,请圣旨之前你是不是该把你的定情信物再让朕看一看?”
“皇上,沉彦已将东西送出,您该询问的是东西的主人!”司陵沉彦四两拨千斤的说着,意有所指。
皇上再次大笑起来,众人是一脸莫名,这皇上和彦世子说的是哪出?怎么又提起了定情信物?
“佳凝郡主,可否借朕一观?”皇上和蔼可亲的询问着,就像一般的长辈一般。
皇上的话一问出口,大殿上的一众女子,瞬间懵了!皇上问余琬凝借来观看,这么说彦世子的定情信物在余琬凝的身上。而余琬凝就是彦世子心中所属之人!
余琬凝本来头脑就有些昏沉,这下更是懵了,他何时给自己定情信物了?余琬凝疑惑的眼神看向司陵沉彦,司陵沉彦则是好笑的看着她的一脸迷糊。
“琬凝,给皇上看看吧!”司陵沉彦笑了笑,走到余琬凝的身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就是我给你的那只玉辟邪!”
男子独有的灼热气息吹拂在余琬凝的耳旁,余琬凝不由的紧张起来,脸上顿时红云毕现,就连白皙小巧的耳朵都变成了粉红色!“玉……玉辟邪?”琬凝疑惑的看着司陵沉彦,小手有些抖的从小荷包里拿出那只玉辟邪,这不是她送自己安枕用的吗?怎么就成了定情信物?
皇上见到司陵沉彦如此动情的模样,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痴恋沉彦他娘时的情窦初开。藏在怀里怕坏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恨不得寸步不离的模样真真是如出一辙。余琬凝的含羞带怯的懵懂模样,只怕沉彦恨不得将她尽快带离此地!
“此玉辟邪乃是朕的父皇与母后的定情之物!父皇将此玉辟邪赠与沉彦之时,告诉沉彦倘若他对哪个女子日思,夜魅,时刻想念。放不下亦忘不掉,与她有相携白首之意时就将此辟邪送与那女子!”皇上有条不紊的说着,眼神幽幽的回忆着过往。当年他也曾向父皇讨要,可是父皇严词拒绝了他。
当司陵沉彦走向余琬凝的那一刻起,大殿中的女子都在心中默念:不会的,不会的!可是当他倾身在余琬凝耳边说话时的温柔。却让她们心碎:那个风华绝代,总是离女人十步之遥的彦世子何时这般温柔似水。当皇上说道玉辟邪的独特寓意时,她们感觉天都要塌了:余琬凝何德何能让彦世子如此青睐,竟然将如此重要之物赠与她。
余琬凝诧异的望着司陵沉彦,今日之事已是意外连连,没想到临了给她来了这么一出。如此有寓意的物品,他为何不早告诉她。那是爱的传承,是情的归处,更是一个长辈对孙子能得一心人的炙热期盼!
她是一个穿越到这的人,不知自己的年岁还有几何,不知自己的未来能否常在天璃,一个随时都可能消失,逝去的女子,定会让他的真心错付,她怎能如此自私!
“皇上,我……”余琬凝想当着皇上的面将玉辟邪还给司陵沉彦,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陵沉彦打断了。
“皇上,您再如此说下去,佳凝郡主若是恼了我,我定向皇爷爷告状,说您破坏沉彦姻缘!”司陵沉彦自然知道余琬凝想说什么,送她玉辟邪时没有告诉她这其中的寓意就是怕她心里有负担,而不愿收。只是没想到皇上会将这事捅破!但是东西送出,就如他的心一般,绝难收回!
她总是在逃避他的追逐,避免与他的接触,待他犹如蛇虫鼠蚁一般防备,总是不愿将自己的真心付出。若是她因心有所属而不能接受他,可却从未见她为谁神伤,除了那首伤感的歌!若是因身份的挂碍,她如今的身份足以与他匹敌,根本就不是问题!
他拒绝她的拒绝!说他小心眼也罢,说他霸道也罢,他就是害怕面对她从他生命里脱离的那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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