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极的余琬凝趴在浴桶的边缘由着映寒她们摆弄。沐浴过后的她神色更加清明了,没有了之前的慵懒。
“小姐,你和彦世子……?”映寒有些担忧的问着余琬凝,刚进房那会她以为小姐和彦世子已经在一起了,可是给小姐沐浴时小姐除了嘴唇有些红肿外,并没有其他的异样!
“没事!什么也没发生!”余琬凝想起之前的亲吻,脸颊露出一抹浅浅的粉色。暗暗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及时推开他呢?回头怎么面对他!他会不会觉得她不够矜持,不够守礼!余琬凝心中有些忐忑。
“小姐,虽然我和映秋都支持你和彦世子在一起,可是女子的清白和名声还是要顾忌的!”映寒谨慎的提醒着,生活在底层的人见惯了那些始乱终弃的人。她不希望小姐被名声所累,心情郁郁!
“我知道!我不会,彦世子也不会!你们放心!”余琬凝肯定的回答着,司陵沉彦既然答应了自己,她相信他能做到,将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
映寒这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替已经洗浴的好余琬凝拭干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偿!
余琬凝看了看身上的薄纱,刚刚的画面一幕幕的闪过眼前,微微叹了口气,“映秋,替我换丝绸的寝衣吧!”
映秋随即取来一件粉白色的丝绸寝衣,替余琬凝换上。
映秋和映寒搀扶着余琬凝走出了洗浴房,如上回一般,司陵沉彦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寝衣在洗浴房的门口等候。
余琬凝见到司陵沉彦,浅浅的笑了起来,原来他也去沐浴了,披散着的头发还有些湿,发尾还滴着水。
司陵沉彦走到近前将余琬凝拦腰抱起。“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不用老是抱着我!”余琬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脸颊上泛起了粉嫩的颜色。
司陵沉彦什么也没说,挥手让映寒她们出去,这回直接将余琬凝放在了床上。“夜已经深了,赶紧休息吧!”
“你还要批阅公文么?”余琬凝可没忘记,那边的书案上还有许多的公文没有批阅。
“恩,你先睡吧!”司陵沉彦淡淡的说着,替余琬凝盖好凉被后起身离开了。
余琬凝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司陵沉彦依然对她很贴心,照顾的很细致!可是那种感觉却有些淡漠和疏离。余琬凝不懂,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有人说男人一旦得到了,就会对女子失去耐心,不再那么的细心和体贴,会变得淡漠疏离,直至厌弃!用一句很犀利的话解释就叫婚前像个宝,婚后像稻草!
可是她们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他就已经厌弃自己了吗?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余琬凝的心有些痛了,也许从来没有开始,才是最好的吧!如果婚后就是如此的淡漠、疏离她忍受不了!“彦世子,明天送我回国公府吧!”
已经走到半道上准备批阅公文的司陵沉彦满脸诧异的转过身,“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说这话了。你的身体还那么虚弱,如何回去?!”还尊称他彦世子,这是将他恼上了吗?
“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老是呆在王府总会惹人闲话!我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回去修养也是可以的!”既已淡漠,自己也不会执着,免得相看两生厌!
司陵沉彦疑惑,急切的走到床前,“你是怨我刚刚太放肆了么?”司陵沉彦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之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怎么转瞬就变了!
“不过都是一时的情不自禁有什么好怨的!”余琬凝侧身,不想再看着他,她害怕自己会不争气的冀望。
司陵沉彦看着她逃避的姿态,暗暗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来今晚他是别想安心的批公文了!司陵沉彦将她的身子扳正,凝视着她的双眼,“是我哪里做错了,惹你恼了?”
余琬凝默默不语,倔强的不想说话。
看来真是将自己给恼上了。“你不告诉我哪错了,我如何改正?”司陵沉彦浅浅的笑着。
“你如何有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冀望太高,想的太多!”余琬凝依旧不肯松口,她也有她的自尊!“明日派人送我回去吧!”
“休想!”司陵沉彦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不借着她修养的这段时间好好培养感情,他们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琬凝,别如此待我好吗?我的一颗心都系在你的身上,你突然如此,让我不知所措!”
余琬凝一听,眼角有些湿润,“那你刚为何突然对我那么的冷漠,好像刻意要疏离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难过。
司陵沉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的态度伤了她,她才会如此的反常。
“傻瓜,我是怕控制不住自己,伤了你!”司陵沉彦摸着她的手浅笑的解释,“你知道你刚出浴的模样有多么动人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一点也不为过!我害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把持不住。所以才尽量不往你身上着眼,却忘了顾及你的感受了!”
“那你也不用那么着急的就走开呀,好像在逃避什么似的!”余琬凝嗔怪的说着,他那逃避疏离的态度,很是让她难过!
司陵沉彦那会就是想借着批阅公文,让自己静静心,免得把持不住真的伤了她!“琬凝,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软玉温香在怀,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坐怀不乱!再说了我也是着急将公文批完,明日好安心的陪你!”司陵沉彦突然别有深意的笑着,“还是你想提早过洞房花烛夜!”
余琬凝一听,脸上红云密布,显得更加娇媚了,“没正经!我不要理你了!”羞恼的钻进了被子。
“真的不理我了?”司陵沉彦看着凉被鼓起的大包,释怀的笑了起来,幸好她不是真的恼了自己。她刚刚的态度可是吓坏了他。还以为她因为他的孟浪而厌恶起他的碰触。
“不理!”闷闷的声音从凉被里冒了出来,娇娇怯怯的。
“好,那我去批阅公文了!你早点休息!”司陵沉彦如是说着,也不执着于这一时半会。
躲在被子里的余琬凝半响没听到动静,料想司陵沉彦肯定不懂风情的去批阅公文,于是她缓缓的钻出了凉被。刚一钻出,就被司陵沉彦那放大的脸给吓了一跳。
余琬凝气的直打司陵沉彦,“你不是去看公文了么?”
“你都还没原谅我,我如何能静下心看公文,若是我这会我走了,你再次将我恼上,那可如何是好!”司陵沉彦可不会傻傻的在同一件事上栽两次跟头。一次就够他受的了,他可舍不得琬凝在难受一次!“已经很晚了,你早点睡吧!”
余琬凝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明日还是将我送去国公府吧!”
司陵沉彦一听,喜笑颜开的眉眼,忽然间乌云密布!“不是都解释清楚了么?为何还要回国公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司陵沉彦一听到余琬凝说要回国公府,心里就慌的厉害。
“我有些事要去办,反正你送我回去就是了!”余琬凝遮遮掩掩的说着,后日就是花楼开张的日子,呆在祁王府,她如何出去!
“你的身子还很虚,不适合来回折腾!有什么事我交代别人替你去办,或者我亲自替你去办!”司陵沉彦不放心的说着,半点没有送她回国公府的意思。“再说了,想要害你的人还没有找到!国公府里我又不便出入,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哪里会,国公府是我的家,就算有人想害我,我多加提防就是!回到家或许我能更快的找到凶手呢?”余琬凝极力反驳,替自己争取回国公府的机会!
“这些都是借口,到底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回去?”司陵沉彦可不会被她的那套话给忽悠的昏了头。
“那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余琬凝事先给司陵沉彦打预防针,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司陵沉彦点了点头,等待她的下文。
“我后天想去一趟花楼!”余琬凝一口气说完,担忧的看着司陵沉彦,心中忐忑不已。
司陵沉彦只是微微讶异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原因呢?”
司陵沉彦的镇定倒是令余琬凝惊讶不已,他不是应该直接破口拒绝,然后愤怒的驳斥她吗?怎么半点没有的生气的迹象,反而问起了原因。“花楼开张,我想去看看!”
“那个花楼你是不是也有份?”司陵沉彦猜测,她一个女孩子,闲闲没事跑去花楼看热闹,他可不相信!
“恩,就是用上次你慷慨解难的那批银子!”余琬凝不想瞒着,也不愿意瞒着,因为她知道,司陵沉彦若是想查,定能查到。
“好,你明日就安心呆在府里,后日我便和你一起去!”司陵沉彦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去不了,可是他不愿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余琬凝震惊了,他会如此轻易的答应她去花楼已是难得,他还亲自陪着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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