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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君梨手上一紧,拳头握起,心里有说不清的懊恼,还是自己筹划不周啊。

她派四个婆子出去是有目的的,一是见缝插针,看能不能给方氏下套。二则拖住那个小丫鬟,让她没那么快回来,这样自己就有时间演戏给宋留春看,让他对方氏产生怀疑。

即便事后当堂对质,只要刘嬷嬷和花叶分开的时间越久,越无法互证其间发生的事情。她与红烛更会一口咬定是方氏授意刘嬷嬷苛待她们,叫那对主仆难以自清。

她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也是一样。要让宋留春看清方氏,首先需要在他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想要一锤子钉死那个女人,不太现实。

宋留春听了花叶的话,则是另一番思绪。

既是夫人房里的人,刚才又打碎了一盏热茶,那她应该是听了夫人的吩咐来奉茶的。如此有礼,怎会让君梨她们罚跪呢?……想来此间有些误会,要不就坡下驴,把事情说清了吧。

他有意为方氏正名,继续问道,“大夫人呢?”

“在……在暖阁里休息……”

啧,怎么还休息上了?不是应该在来的路上吗?或者找个说的过去的理由也行啊。他皱着眉道:“那你来作甚?”

“奴婢给……给五夫人……换一盏茶……”

“嗯,还有呢?”看这丫头甚是胆小,他有意放柔了声音,一双眼睛更是充满了期许。

夫人若是来不了,就该放人家回去,总不能只喝茶不露面吧?应该是被其他事牵扯住了,一时未能脱身……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指望这个小丫头能给个不错的说法。

若是个有眼力见的,此刻必然会为主子说话,顾全大局。

却听花叶期期艾艾的道:“……没……没了……”

没了?!宋留春眸色一顿,脸色黯淡下来。这都什么奴婢,怎么调教的?真真把他给怄着了。

深吸了口气,忍着脾气道:“大夫人为何迟迟不来?”

“奴婢……奴婢不知道……”

居然还说不知道,没耳听了,只能给她提个醒,“是不是在忙什么要紧的事?”

“没有,她……她正……正在榻上躺着呢……”

嗐!这个蠢丫头,跟红烛有的一拼。夫人也真是的,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身,难道真跟君梨闹上了?为什么呢?

他闭了闭眼,很后悔自己刚才那点小心思。本来让夫妻俩带人回去了,有什么事问过夫人自然明了,偏偏好心办坏事,把事情演变到这种程度,没给夫人洗清嫌疑不说,貌似越描越黑了。

还有,这夫妻两个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好歹客套几句,给他个台阶下啊。

他转脸看向旁边坐着的宋念卿,见对方正笑眯眯的抓着君梨的手,好像在给她看手相,圈圈点点。

君梨则面带羞涩的由着他来,不时轻笑。

好嘛,不动如山,明摆着让他自个儿慢慢的唱。

他只得重新面向花叶,声音里止不住的怒意,挣扎着最后一点期望,“那你来奉茶是夫人的意思吧?”

“是夫人和刘嬷嬷的意思……说茶凉了……就没意思了,要滚烫的才……才尽兴……才能长记性……”

尽兴……长记性……

什么乱七八糟的,宋留春丈二摸不着头脑,眼神里满是不耐烦,“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嗓音颇高,吓的花叶一个激灵跪到了地上,“大老爷,此事与奴婢无关……奴婢都是……都是按着上头的意思做的,老爷饶命,饶命!”

上头的意思,还饶命……

越说越离谱了!

宋留春的眉毛似要打结,心说夫人房里的丫鬟怎的这般愚钝,连话都说不周正了吗?

而君梨明面上与宋念卿玩闹,其实两只耳朵一直竖着呢,这会听了花叶的话,不由纳闷的打量起她。

她到底是哪一头的?怎的像是盟友一般,直捣黄龙。

罢了,顾不得许多了,既然人家把话引到此处,她如何能错过这个机会?乘风追势,扶摇直上才是正经。

君梨素手纤纤,抚着发顶,“花叶,你莫要这样,我没事,也不会怪你,你是身不由己,我知道的。”

“谢谢五夫人!谢谢五夫人!”花叶磕头如捣蒜,一边说一边哭起来。

宋留春看着两人如此,一时发怔。她们在打什么哑谜,怎么他越发糊涂了呢。

莫怪他后知后觉,实在是这些年他在疆场作战,习惯了明刀明枪,宅院里那些妇人的手段见识的太少。因为他是宋家的嫡子,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父辈给他铺好了路,搭好了桥,不争不抢便有许多机遇和福祉。不像宋念卿是在阴谋诡谲中长大的,出自淤泥自然深知淤泥为何物,不仅气味难闻,还有老鼠与臭虫。

君梨见宋留春神色茫然,知道他还是没有会过意来,少不得再推一把了。她摸了摸喉咙,轻咳两声,一双杏花眼朝着红烛的方向轻轻扫过。

红烛本就与她有约,这会收到了指令自然发力。只见她鼓起了腮帮子,很不乐意的说道:“夫人大人有大量,奴婢却是个小人物,心里记着仇呢!要不是这个讨厌的家伙,奴婢这头上怎会顶上一盏滚烫滚烫的茶,烫的头皮都要化了!”

“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宋念卿撇了撇嘴,“就你这般皮糙肉厚的,还不至于。”

“五老爷,奴婢都给烫成这样了您还说风凉话。”她一边说一边扒拉自己头发,要让宋念卿检查检查。

到了这一刻,再笨的人也能听出门道了,更何况宋留春并不愚笨,他只是不擅理家,又笃信方氏。

怒气直冲灵台,手都抑制不住的抖了,“去,把你主子叫来!”他指着那丫鬟喝道。

花叶害怕,身子乱颤。

“去啊!”

“……是……”

“夫人,你怎么样?来,让我看看。”宋念卿做戏做全套,作势要给她检查。

她忍着笑,“我还好,夫君莫要紧张。”

“哎呀,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一定要让红烛回来报我,千万不要一个人硬撑知道吗?别说什么笑话不笑话了,你这样傻乎乎的跪着,不也让别人笑话吗?”

“嗯,知道了,多谢夫君。”

“谢什么,应该的。”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狡黠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方氏正坐在暖阁里的梳妆台前,一脸愠色。刚刚刘嬷嬷回来说君梨真的要走了,她没当回事,磨蹭了好一会才爬起来。

哼,走了我再让你回来就是了,即便你嫁给了宋老五,这个家还是我当!她扶着额头,心里愤恨。

昨日君梨从账房扒走了五千两,随后脚底抹油溜了,三请四邀也终是没来,气的她脑瓜子疼,晚上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现在则是昏昏沉沉,想睡睡不安生,想起起不利索。

刚要梳洗,后窗上忽地“斯拉”一下破了好大一个口子,冷风一个劲的往里灌,把室内的热气吹的那叫一个干净。

刘嬷嬷命人赶紧去补,两个婆子立刻跑了出去,很快传来噗通两声,紧接着是阵阵叫唤,原来是在墙根底下滑倒了,摔了个四仰八叉。

“没用的东西!”方氏缩着身子,让刘嬷嬷快点把她头发梳好。屋里太冷,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这当口小丫鬟花叶来了,说大老爷有请。

大老爷?他不是明日才回么?方氏惊得站了起来,正好刘嬷嬷的梳子卡在她发缝里,这一拉一扯疼的她龇牙咧嘴又骂起人来,“你个老货,越发的笨手笨脚!”

可不是老了嘛,尤其是近两年,眼睛开始花了,晚上看人都有重影,要不怎么会想着手把手的教花叶这个小丫头呢。可惜她胆子太小,说句重话就要哭鼻子,让人着急。

方氏看她从梳子上扯下好几根头发,心疼坏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人到中年,年华老去,除了容颜,头发也是日渐稀疏,这会居然……居然……

刘嬷嬷怎不知她心思,虽然觉得冤,到底是经过事的,努力赔着笑道:“夫人,大老爷回来了,咱们得抓紧呐,可别让他和君梨撞一处去了。”话说完忽然觉得不对,花叶不是在宁萱居看着君梨么,怎么跑来报信了?

方氏也意识到了,惊疑的看向花叶,随后与刘嬷嬷对了下眼神,两人在静默中达成了一致:不好,老爷与君梨碰上了!

一个趔趄险些栽倒,方氏呼吸急促,双手死死的抓住梳妆台的边角,“不是说大雪封路,至少要到明日傍晚才能回来吗?怎么……怎么就提前了?而且,进了后院都没人来报,那些人是死了还是瞎了,啊?”

对于夫君她甚是想念,但是更想在他回来之前杀一杀君梨的锐气。因为他太顾念那个丫头了,有他在,她完全动不了她。

“哎呀,说这些还有何用,夫人,您快坐下,我给您把头发绾好,咱们赶紧去吧。”

“等等!”方氏急归急,脑子还在,朝着门口问道,“花叶,老爷现在是在宁萱居?”

“是。”

“君梨还在吗?”

“在的。”

“那你怎么跟老爷说的?”

花叶抬眸,小心翼翼,“夫人……您问的什么?”

“蠢货!”方氏啐了一口。刘嬷嬷忙抚她背,自己接着问道:“老爷可曾问你夫人身在何处,为何不出来见客?”

“问了。”

“你是怎么答的?”

“奴婢说夫人在暖阁休息。”

“呸!你个人头猪脑的东西,长这么个脑袋有什么用?割了算了!”方氏气的将手边的簪子扔了过去,不偏不倚砸中了她的额角,血立刻冒了出来。

花叶吃痛却不敢出声,用手捂着蹲在地上,泪花隐隐。

若在平日打骂个人都是小事,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错。刘嬷嬷劝道:“夫人,您先压一压心里的火,老爷还等着您呢,咱们快一些吧。”

快些做什么?赶着去找骂吗?方氏翻了个白眼,都快用午饭了,这个时辰还在休息,一会见了面他会怎么说,肯定要数落她耽于享乐,怠慢君梨。

君梨,君梨,君梨,还真是个冤家啊,她一来就跟老爷碰面,到底要干什么!

这一刻方氏都不觉得屋里冷了,愤恨之余瞥见了花叶,恨不得把她当作君梨撕了才好。可是想想现在确实不是置气的时候,身子一扭,对着刘嬷嬷没好气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我还是躺回去吧,就说……就说我病了。”

“这……”刘嬷嬷咀嚼着她的话,心头一亮。

老爷素来严谨,回来住家的时候都是天不亮就起床,先要晨练,读书,随后沐浴,用饭,绝没有惫懒贪睡的。他自己如此,希望身边的人也是如此,所以他每每在家之时夫人都是早起的,即便心中不愿也只能暗暗叫苦。这会他与君梨遇上了,还不知道那个小蹄子会不会跟他说点什么。以前她是不敢,现在就很难说了。对,装病,唯有如此才能合乎情理。

当下应道:“这个主意可行,刚才奴婢就跟那个臭丫头说您昨日受了风寒,身上不爽。”

“还是你机灵。”方氏边说边把头上的发钗摘了,三两步躺回榻上,忽然又道,“若老爷一会来了问我,既是生病怎不回寝室歇着,来暖阁作甚?”

这又是一桩要紧的事,宋留春不喜铺张,什么东西够用就行。冬日的京城颇冷,寝室内日夜烧着炭火,温暖非常。他一向主张取一室之暖,不要每个厅堂处处生火,浪费不说还有走水的隐患。

刘嬷嬷转动着眼珠,“您就说今日起床后硬撑着在宁萱居看账本,没想到病势沉重,体力不支,才就近移到这里来的。”

“对,对。”

“奴婢马上叫人把窗纸补好。”

“不用了,这样正好。”

“啊?”刘嬷嬷停住了脚步,回头瞥见方氏正冲着自己发笑。主仆多年,很多时候已经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亦或表情便已足够。

“再把炭盆端出去。”

明白了,要装就装的惨一点,让老爷怜惜怜惜。刘嬷嬷指挥婆子照做,返身给她掖好被角,“那奴婢这就去了。”

“嗯,小心应付。”

“奴婢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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