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进入了昆仑秘境,可是外界却因为少女的出手,却早已经炸开了锅。
无数修行者,不管是能力强大与否都同时有所感应,向着昆仑的方向看了过来。
“有人动了祖龙脉?”
有修士喃喃自语,感受到了天地之间的变化,有些不敢相信。
少女进入昆仑圣地一分钟后,几道流光瞬间就来到了昆仑山外。
看着那被点杀的万条祖龙首,不禁感觉到了胆寒。
那可是整颗星球上的祖龙脉的龙气所化的万丈金龙,包括周围的那些地脉龙气所化的金龙,也全部被人一指所点杀。
这太吓人了,周围的那些修士全部都停留在了半空中,不敢再往前走。
“怎么办,要进去吗?那可是昆仑禁地。”
一名天空中的道士开口,向着身边的几名修士询问。
“算了,这等强者来此,必有重大的原因,我们如果胡乱干预的话,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凝重的看着昆仑山的方向,最终这些人还是全部都落了下去,去收拾那些被少女所斩杀的金龙的尸体。
那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代表着地脉的龙气,少女没有去管,可不代表着他们不眼馋。
甚至在抢夺的过程中,他们都动起了手。
这地脉祖龙之气,真的可以算是世所罕见的宝物。
昆仑山中被隐藏的禁地之内,少女来到了这片熟悉的森林。
看着那条断掉的手臂,有些沉默,那是哥哥留下的痕迹他的手臂,不知被何人所斩落。
少女的拳头握的很紧,不知不觉之中指甲盖已经深深地刺入在了手心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下来激动的情绪,抬手向着天空一抓,伴随着那条断掉的手臂一同飞起的就是万千的流星坠落。
少女随手之间摘星揽月,将那条断掉的手臂埋葬在了万丈混沌气中。
那里还有着金色的鲜血滴落,一颗颗的滚落在那里,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的时光岁月,也依旧无法被消融。
那里面蕴含着难以想象的诅咒,真的很难理解,受到了这么恐怖诅咒的人,是怎么还能活着走这么远的?
他的伤很重,重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浑身缠绕着恐怖的不祥与灾厄,那是随意一滴血都能令人致命的诅咒。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默默的蹲了下来,伸手摸向了那些金黄色的鲜血。
刹那之间,一副画面出现在了她的眼中。
那是一个狼狈无比的少年,他失去了一条手臂,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和难以想象的诅咒,他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在森林中前行着。
是少女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我快要死了,妹妹怎么办,她还在等我回家呢。”
少年喃喃自语,即便受了难以想象的重伤,可还依旧挂念着家里的那个令人怜惜的妹妹。
“她还太小,才刚刚踏上修行路,我真的放心不下她。”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滴落了下来,在半空之中就已经化作了无尽的混沌气,弥漫在了四周。
血液中的诅咒与不祥灾厄,早已经被她碾得粉碎,少女默默的拿起了腰间悬挂着的那张似笑非笑又似哭非哭的青铜面具。
将它缓缓的戴在了脸上,掩盖了自己的表情。
收起了那滴金色的鲜血继续向前,跟随着那地上的血迹,少女走到了一颗已经完全枯死断掉的小树前方。
那里有着一个金色的手印,上面同样的蕴含着少年的气息。
少年似乎在这里停留过,和某个人在这里交谈。
“归终,这个东西就拜托你了,去泰山,那里有另外一座前往北斗的五色祭坛。
希望你能把它交到囡囡的手中。
这是我送给她最后的礼物,拜托了。”
一只手撑在那棵小树上,那张青铜面具已经放到了少女的手中。
那似哭非哭又似笑非笑的表情是少女永远无法忘记的,已经铭刻在了她的命运深处,就像是无时无刻都在嘲讽着她自己的命运。
“我知道了,你,还能撑多久。”
在金色手印的记忆之中,少女能够看到,那被托付了面具的归终自身的状态也差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她的仙灵体不知道被何人所废,现在就像是一个即将破碎的人偶,若不是少年使用了某种手段,将他所托付的话语变成执念。
恐怕在下一秒归终姐姐就会直接破碎掉。
“不知道,可能是下一刻,不过已经够了。
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神血,妖血,魔血都已经交在它身上,剩下的就是我了。”
少年的目光坚定不移,即使死亡的命运早已注定,也依旧没有任何的退缩。
“那就好,这也算是留给小囡囡最后的礼物吧,还有我的那一份。”
她笑了。
露出了一个让少女心痛的微笑,然后握紧了手里的那张青铜面具,就像是一缕游魂一样的飘走了。
可能在这个时候的归终早已经死亡了,残留下来的真的只是一缕执念。
一缕因少年而起的执念。
不知何时所握着的那根树干,早已经被她捏的粉碎。
无尽的混沌气弥漫在了天地之间,将一切所笼罩包裹,那些都是少女在无意之间所释放的威压,滴落下来的鲜血所化。
看到了这些的时候,在她的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只是就算到了现在,她都不敢相信,哥哥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再次的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少女继续向前,穿过了那道树林,来到了池塘边。
无穷的灵气在那座仙池之内弥漫,无法想象的禁制和恐怖到难以想象的诅咒正在蔓延。
周围出现了一柄柄恐怖到了极点的武器,他们都很残破,似乎曾经在这里经过了某种大战所留。
很残破,一枚枚的碎片散落在四周,上面还沾染着一些恐怖无比的生命的鲜血。
根据少女的观察,那些鲜血的主人最差的也是准帝级别的生命。
甚至有至尊的鲜血洒在上面,已经变成了某种不祥的灾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