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距高维帝宫最远的某世界里。
“李伯,您身体没什么大碍,吃两副药就好。”
身形消瘦虚弱的年轻人,用毛笔开着药方。
苍白的脸上,挂着些许浅笑。
“余大夫,幸亏有你啊!要不老头子我啊……”
余良无奈摇了摇头。
“您就是凉东西吃多了,闹肚子了而已。”
李伯嘿嘿一笑,拿着药方就走进余良身后的医馆里。
“小刺头,给老头子抓药!”
医馆里,一个一头红发满脸阴沉的俊逸男人,黑着脸扔给老头一包药。
“吃吧!吃了准死。”
李伯抱着药,拄着拐棍骂骂咧咧。
“嘿!你个小崽子,要不是看你天天照顾余大夫,老头子高低给余大夫换了听话的。”
见男人要动手,李伯拄着拐棍跳脚出了医馆。
余良在门口缓慢起身,脚步虚浮的走进医馆。
“小驭,你别总生气,李伯只是……”
司驭拧眉瞪了一眼余良。
“只是什么?你现在就是个废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余良听言,面色一僵,随即痛苦的笑了笑。
“你说得对,如果让我痛苦,可以缓解你的仇恨,我愿意。”
司驭面露嗤笑,一把关上医馆的门,转身就掐住了余良的脖子。
“你少假惺惺的说这些,别以为你甘愿被我废了所有神力,变成个病秧子,我就会不恨你。”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一年前,神帝之争导致帝宫大换血。
司驭和余良因为谋害神帝子嗣,最终被驱逐永久不得回帝宫。
也就是在那次夺位之战,司驭才知道。
自己信任了那么多年的好友余良,竟然给他下了长达数十年的慢性毒。
为的只是永远将他绑在身边,从而满足余良对他的病态占有欲。
司驭怎么都无法接受,接受不了被好友背刺,更接受不了余良的畸形情感。
甚至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无比痛恨余良。
在他们离开帝宫之前,司言身边的医疗师化解了他身上的毒性。
司言也曾劝过他,如果他真的想报复余良。
那就老死不相往来,彻底消失永不相见。
这对余良来说,肯定比杀了他更难受。
但司驭不想,凭什么他的信任喂了狗,还要一走了之?
凭什么他被毒药折磨了数十年,每次都生不如死,现在却要轻易放过余良?
他要报复,将余良赐予他的痛苦,加倍还回去!
所以,化解了病毒的他,强行拉着余良,来到了这个离帝宫最远,世界进展也尤为落后的地方。
他要在这里,永久的折磨这个男人。
他控制余良,抽走了余良所有的神力,还将曾经的慢性毒打进了余良体内。
甚至更恶毒的加入了自己的血。
余良只能每晚承受着毒性的侵蚀,生不如死。
想要不被折磨,就要求司驭的血给他缓解。
余良在长期的病痛折磨下,变得羸弱虚浮,不堪一击。
好在曾经是帝宫顶级的医师。
还能利用仅有的医术,在这个落后的古代世界,开一家医馆。
余良知道司驭恨他,千方百计的想折磨他。
他也知道自己罪有应得,所以不论司驭怎么对他。
甚至为了故意欺辱他,折磨他,跟他发生关系。
粗暴地让他几天都不能行走。
这一切余良都受着,甚至还会觉得开心。
至少,司驭没有离开他,没有让他在愧疚痛苦中了此残生。
司驭盯着余良深情的双眸,被膈应的一把将他推到了地上。
“再那么恶心的盯着我,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司驭厌恶的甩着手,愤恨的打开了医馆的门。
余良虚弱的从地上慢慢站起来,再次回到了门外的凉棚下。
路过的邻居关心的看着他。
“余大夫,你没事吧?”
余良虚弱的摇摇头。
“没事,小驭只是不喜欢我和别人离得近。”
“发了点小脾气罢了。”
邻居们这才松口气,随即脸上又露出了暧昧的笑意。
“司驭这脾气是大了些,看你看的这么紧,还怕你跑了不成?”
“哎呀你懂什么?这叫爱,余大夫幸福着呢!”
“要不是他天天臭着那张脸,还能一日三餐伺候好余大夫。”
“我都怀疑余大夫欠他钱……”
听着邻居们渐行渐远的声音,余良无声苦笑。
爱吗?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咣当一声,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摔到余良面前。
“吃饭,别想着饿死你自己,老子还没玩够呢!”
司驭臭着一张脸坐在余良身边。
余良放下毛笔,温顺的低头吃面,心里五味杂陈。
从而,他也错过了司驭阴沉目光下,闪过的那抹复杂神色。
夜幕降临,医馆在昏黄的灯笼下合上了门。
司驭木着脸收好所有的东西,迈步走向了后院。
后院卧室内,痛苦的呻吟声传来。
司驭推开卧室门,点上了桌子上的油灯。
罩上灯罩,昏黄朦胧的灯光下,余良一身白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小驭……”
余良惨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凌乱的趴在床上,痛苦的捂着胸口。
“救救我……求你……”
司驭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很疼吗?”
“好疼……小驭,给我血……”
余良伸手拽住他的衣角,眼里尽是渴求。
司驭挑起他的下巴,笑的满脸邪肆。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
余良身子一僵,身体还在因为毒发不停发抖。
“我没有力气了……求求你,我错了……”
司驭一把抓起他的头发,略带狰狞的俊脸抵在余良的脸上。
“这是你应得的!”
“这种痛苦,过去的数十年,我每一天都在经历!”
司驭恶狠狠的咬了一口余良泛白的唇,唇间血珠瞬间涌出。
“不想疼死就给我做!”
余良满脸是泪的低下头,屈服在了司驭的报复中。
司驭舒爽的神色间,带着报复的快意。
“哭什么?这不是你一直想让我做的吗?”
“我不过是,让你感同身受而已。”
他抚摸着余良的后颈,骨节分明的手指,惬意的挑掉了余良身上的衣衫。
“好好做,我不会让你死的。”
朦胧的灯火与床上的帷幔,掩住了不可示人的欢愉。
直至窗外天边泛白,屋内灯火熄尽。
余良痛苦的声音,才在昏睡中消失。
司驭望着怀里薄如纸片的人,脸上的戾气也消散了许多。
“我总说你是病态疯子,我又何尝不是?”
“就这么互相折磨吧!别想着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