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特使宫田真生摇了摇头,一脸心累。
此刻的鬼子特使宫田真生还不曾忘记自己的任务。
“调兵!”
“马上调兵!”
“必须要调空军过去作战。”
“现在已经耽搁不起了!”
“快!”
“快!”
“你难道想要等到帝国那三十万精锐全军覆没了,才出手么?”
“你是怎么想的?”
“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在等什么!”
“帝国要是毁,也是毁在你的手中!”
“混蛋!”
“自始至终!”
“全都是你的过错!”
“是你的过错!”
嘶吼声跟着传来,眼眸中阵阵精芒,持续迸发。
杀气……
凝聚到杀气……
此刻都快要凝聚成实质了。
鬼子特使宫田真生此刻显得异常焦躁。
越说,情绪越不稳定。
“随便你吧。”
“你想怎样就怎样……”
“只有一点……”
“若是此战败了,我没有机会覆灭新一师了,我就会自裁。”
“在我自裁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你这样的败类,若是没有我监视着,迟早会成为帝国的祸害。”
“我需要提早一些,将你给带走。”
“嗯!”
“是这样。”
冈村老鬼子点点头,说话间,显得一本正经。
眼神中,透着明亮的色彩,心里面,确实也都是这么想的。
现实。
直接……
坦然。
咕咚……
吞咽唾沫的声音跟着传来。
鬼子特使宫田真生终究还是有些慌乱了……
额头上…一道道冷汗…簌簌落下……
浑身上下,一阵抖擞……
惊悚不安感侵袭全身。
逐渐的,根本连最起码的自控能力都失去了。
冈村老狗……
你自己想死,还非要拖上我……
狗东西!
你特么的真的是狗啊!
狗到家了!
无耻!
混蛋!
一想起来,就怒气慢慢。
怒气直接拉满。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哪怕是为了保住我这条命,我也必须要确保这一站的胜利,不是吗?”
“现在已经不是战功不战功的问题了……”
“所谓的战功,某种程度上才是最无用的东西。”
“现在对我来说,是要取胜……稳妥地取胜……”
“按照冈村君你的意思,现在的我甚至都已经将这条命给赌上了……”
“赌命要是失败了,可就…再也没了任何生机……”
“冈村君……”
“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诚意了吧?”
“我是带着赤诚之心来的。”
“你放心……”
“这六个飞行团飞出去之后,很快,大本营就会为我们增派五个飞行团。”
“这件事,交给我了。”
“冈村君,现如今你我已经是一根身子上的蚂蚱。”
“我希望到了万一关头,你我之间可一定要同心协力才是。”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过分莽撞了。”
“冈村君……”
言之凿凿。
目光真挚……
情绪直接拉满。
鬼子特使宫田真生也开始发狠了。
和疯子当战友,自己也得变成疯子才行。
这注定会是一场…疯子的决裂时代……
疯狂。
但真实。
……
……
距离俞城周边不远处,鬼子的临时机场。
几乎是同一时间,鬼子的六个飞行团就接收到了全面出战的指令。
六个飞行团,五百架战机,全部出动!
主打的就是一个节奏疯狂!
一时间,破灭所有!
阵势…瞬间跟着拉满!
嗡……
嗡……
嗡嗡嗡……
鬼子的五百架战机直接升空,这姿态看起来还是非常强悍的。
至少有着及强化的视觉观赏感……
莫名的,就感觉…很猛…很强……
至于是不是短小精悍,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鬼子基本上就算是直接打明牌了。
当明牌之后,多余的废话,已然不必跟着跟进了。
各方面情报,全速拉满!
……
……
山之城。
长官府邸。
“消息是真的?”
“鬼子出动了六个飞行团,五百架战机?”
“疯了……”
“鬼子哪怕是在和我们打决战的时候,都不曾这般凶猛过……”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说明了什么?”
长官的脚步逐渐变得轻快起来。
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眉宇间的喜色是掩饰不了的。
看起来,确实多了一些惊喜之意。
“说明在鬼子眼中,我们中央军所有部队加在一起,也没有一个新一师重要。”
中年男子何先生实话实话道。
黑衣男子农先生面色一僵……
我特么……
劳资的谄媚之言还没说出来呢,你就在这里跟着拆台?
这一巴掌呼下去,长官那边当真还要脸吗?
你这是将长官的脸彻底踩在地上…然后恶狠狠撕开…疯狂撕开……
自始至终展现出来的状态,就很…疯狂……
巴掌印,根本就消除不了。
“敬之啊。”
“你这张嘴……”
“堪称毒舌……”
“你啊你……”
长官今天心情看起来确实不错,被怼了一波,也不生气,这个时候反倒是还有心思跟着开开玩笑什么的。
“连鬼子都已经看出了新一师的超强潜力……”
“我们可不能再当睁眼瞎了……”
“这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咱们不至于连个瞎子都不如吧?”
“鬼子将新一师当成了最大的对手。”
“我们呢?”
“我们就能掉以轻心吗?”
“现在还觉得新币发行有问题吗?”
“固然失了一些民心,但是民心这种东西,还是可以一点点地跟着恢复的,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别看街道上的那些人现在叫得沸反盈天的,回头随便给他们一点甜头,也就听话了。”
“还有那群学生,整天都在那里闹腾些什么?”
“阿农啊,你去多抓几个代表,好好做个表率。”
“回头这群学生再请义的时候,我再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些个代表都放了。”
“到时候想要怎么做,不都是我们的自由吗?”
“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谁能控制得了我们?”
“但是给两百万军队换装的事情不能等了。”
“新一师所带来的威胁…不得不重视。”
“再不重视,可就真的要走老路了……”
“到时候谁都控制不了……’
呢喃自语声跟着传来,感慨声,油然而发……
长官其实看得比谁都透彻。
只是有的时候不过是在装聋作哑罢了……
装聋作哑地习惯了,也就无所畏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