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仁礼已经惊呆。
你这脸上的伤,是我打的?
那么我脑袋上的伤,又是被谁打的?
话说,此时的秦士良凄惨无比,一张脸被打成猪头,但其实他的伤只算皮外伤而已,这种伤势对于修炼者来说,真算不得太严重的事,相比之下,明仁礼才是伤势严重那一个。
石秀那一掌,当真是实打实的一掌!
这一掌表面上看不出来,却已经伤及明仁礼的颅脑,此刻明仁礼脑袋里乱哄哄的,一阵接一阵的刺痛,就连思维都变得有点迟钝。
两个人当中,由于明仁礼要杀周铜,石秀当然更恨他,哪里会和他客气?
“秦少,我冤枉!”
明仁礼强忍着头痛,辩解道:“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你房间,怎么可能打你?真的有贼人,我自己也被那人打伤。现在赶快去追,别让那贼人逃了!”
秦士良怒道:“贼人在哪里?明仁礼,你分明是在贼喊捉贼!你想不到吧,你打我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了你的脸!就是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
啊!?
明仁礼惊得目瞪口呆。
秦士良怒气冲冲,突然眼珠一转道:“明仁礼,你把抢我的储物袋藏哪了?”
“储物袋?秦少你在说什么,我哪有抢你的储物袋?”
“明仁礼你还敢在这装傻充愣?来人给我搜!我就不信了,等我从你这里搜出储物袋,明仁礼,我看你还能狡辩什么!”
搜?
本就没有的东西,你能搜出什么?
明仁礼头痛欲裂,他觉得秦士良就是在发神经,根本没办法正常交流,索性也不管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捧着自己脑袋呼哧呼哧直喘气。
看见明仁礼这种态度,几个元力境相互看看,只得硬着头皮进到屋子里。
这两位公子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几个人心里都很不爽,根本不想搅合进这种烂事,无奈秦士良的身份特殊,大家谁也不敢得罪他,于是只能装模作样搜查一番。
其中一名元力境走在后窗边,推开后窗户,随意往窗外瞟了几眼。
然后,这人就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地眨眨眼,定睛再看,随即发出一声惊呼。
“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几个人立刻跑上来,伸头往窗外看,就看见有一只精美的储物袋,安静躺在窗外角落里,那名最开始的元力境迅速跳出窗外,将这只储物袋捡起。
这只被人遗落的储物袋,明显比寻常货色更漂亮,右下角有个古篆体的秦字。
秦!
看见这只储物袋,秦士良眼珠子都红了。
他冲上来一把夺回储物袋,扭头对着明仁礼怒吼。
“明仁礼你个狗东西!你现在还要怎么说,我的储物袋为什么在你这里?”
“这不可能……”
明仁礼张口结舌道:“我怎么知道……对了!是那个贼人,一定是他把我打晕绑走,然后又跑去打了你!他还抢了你的储物袋,故意丢在我这里,想要栽赃陷害!”
明仁礼越想越觉得对,自己的猜测肯定没错。
然而,包括秦士良和几名元力境,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这是在讲故事吗?
有贼人把你绑走,为什么现在你好端端在这里?
贼人跑去打了秦士良,又抢走储物袋,他为什么不跑,非要来陷害你?
根本就讲不通!
这时候,秦士良已经把储物袋打开,再次大怒吼道:“我的陵兰之火呢?还有我爷爷送给我的救命宝药,为什么都没了?明仁礼,把你的储物袋交出来!”
自己的储物袋?
明仁礼已经被烦得不行,一咬牙扯下自己储物袋,但他并没有立刻交给秦士良,而是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一下,明仁礼的眼珠子瞪得滚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看见明仁礼的表情动作,所有人再无怀疑,秦士良的东西,一定就在明仁礼的储物袋里。
确定了!
肯定不会错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明仁礼所为!
“哈哈哈!”
秦士良怒极而笑,愤怒道:“明仁礼你这狗贼,你简直找死!连我爷爷送给我的宝物,你都敢抢?你死定了,就连你明家也救不了你!”
明仁礼惶恐道:“不是我,肯定是那贼人……”
“啊啊啊!”
秦士良终于忍无可忍,到了这种时候,他也顾不得自己已经受伤,而且不是明仁礼的对手,他满脑子想的就是报仇,想要弄死明仁礼。
“狗贼,我和你拼了!”
秦士良大吼一声,向明仁礼扑了上去。
慌乱之下,明仁礼肯定不能平白无故挨打,连忙抬手招架。
轰轰~~
两名气海境交手,尤其秦士良含怒之下出手,声势居然还在明仁礼之上,就连这间屋子的房顶都要被掀翻了。
坏了坏了!
事情闹大,要打出人命了!
几名元力境胆战心惊,因为这两位公子哥都不是普通人,你们背地里打生打死,打得再凶也和红莺园没有太大关系,但现在无论伤到了谁,红莺园都脱不开干系。
红莺园这是招惹谁了,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秦少,且慢动手!”
“明公子,真不能打啊!”
几名元力境一拥而上,场面乱到了极点。
兄弟反目成仇,尤其这件事还涉及到秦家和明家,任谁都能想到,事情已经压不住了,肯定会捅到两大家族长辈人物那里,至于最后如何处理,甚至不是秦士良和明仁礼能说了算。
红莺园也是倒霉,城门失火,池鱼遭殃!
另一边,石秀已经悄悄撤离红莺园,然后迅速返回客栈。
这就叫做了好事不留名,吃了大亏的秦士良,一定不会饶过明仁礼,而明仁礼那个倒霉蛋就算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狗咬狗一嘴毛。
那两位公子哥,会不会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但那和他石三郎有什么关系。
他只知道,周铜暂时安全了,明仁礼再也没精力来找麻烦。
悄无声息溜进客栈,石秀已经恢复了正常样貌,然后他就看见,周铜依旧守在自己房间里,面对着房门打坐,与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
“武师弟,你回来了?”
周铜看见石秀,立刻挤眉弄眼道:“你放心,吴立子虽然来找过你,但被我打发走了。关于你与那位花蕊夫人的私会之事,保证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石秀听了,一脑门子黑线。
“周大哥,其实你误会了!我刚才只是在客栈附近转了转,并未与人私会。周大哥你想啊,那位花蕊夫人比我年纪大那么多,我和她根本不可能有事?”
周铜眨眨眼,突然憨憨笑了。
“武兄弟,你说的我都懂!因为你现在已经不是元武宗普通弟子,你是名人堂,而且很快要成为天才二品炼丹师,所以这件事不能让人知道。武兄弟你放心,我老周这张嘴肯定很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