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誓死冲击的骑五营,对面叛匪彻底慌了神。留下三四十名亲兵抵挡,当官的扭头就跑。
亲兵们也知道最后的时刻到来了,抽出刀来扑了上来。
这一下子骑五营吃了亏了。毕竟狭窄的山谷里,人数优势展不开,而叛匪的亲兵却大多是武艺高强的凶悍之辈。
骑兵营毕竟组建不久,而且之前也不太会骑马,更不会玩刀。以至于一个叛匪经常是接连砍倒好几个。这一下子骑兵们火了,在马上不管不顾的又是机枪扫射又是手榴弹投掷,很快就把这些叛匪都消灭了。
毕竟人数有压倒性优势!
然后纵兵追赶那些逃跑了的首领。此时他们也反应过来了,这些叛匪后面根本没有大部队,就是这几十个人。而且这些家伙大多数都是穿绸裹缎背背手枪的!
但是最让骑兵们眼红的,是他们的坐骑,各个肩高体肥,一看就是好马,甚至有的马一看就是外国的纯血马。
骑兵们再糊涂也明白了这些是什么人,各个都有提前知道了五百万大奖号码的感觉。前面一个个跑的哪里是叛匪啊,这分明是一个个移动的军功章。
叛匪头目越跑越散,骑兵们干脆以班为单位到处追击。狼狈逃窜的这些匪首们,大多体力不行不说,马也不行。
这些马虽然速度快也漂亮,但是缺点也明显:耐力差,饲养要求高。而骑五营都是清一色的小蒙古马,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力好,耐粗饲养。
连续的追击下,越来越多的匪首或者被打死,或者被抓了俘虏。还有一部分被其他部队甚至民兵打死或者抓获。
极少数还有困死的,或者干脆喂了野狼的。
这场惊动全国的叛匪除夕入寇之变,到了正月十五这天彻底以对方全军覆没的结果宣告结束。仅有少数二百左右的叛匪得以逃出国境。
但是,他们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也成了对方国家眼里的弃子。
这一仗其实刘子龙的部队也损失很大。首当其冲的就是骑五营,减员过半,连脚盆鸡的教官都出现了伤亡。但是,骑兵们经此一战,算是彻底打出来了。
骑兵团的战斗力自此正式形成。
西北守备师的刘子龙所部,依靠自身力量在十几天时间内彻底消灭了入寇的五千多名叛匪,又一次轰动了全国。
在神龙国这片土地上,刘子龙无疑是众多将星中最亮的那一颗。各大媒体记者再次疯狂涌入,名将之星、民族英雄这些词汇,都成了自己头上耀眼的光环。
这段时间,刘子龙逐个去看望、慰问了经过战争的地方。尤其是乌拉前旗,被叛匪短暂占领过,破坏尤其严重,还有那些边境线上的村庄。
刘子龙下定决心,借此机会更加要推动土地改革和收缴武器的运动。
出了正月,李子龙才回到了玖原城。他没有跟大军一起返回,因为当地组织了盛大的迎接仪式,还有众多国内外的媒体记者,如果自己跟着大军一起回去,那么无疑自己就是焦点中心,各种风头实在是让自己感觉到疲倦。而现在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所以他在大军举行回城仪式的头一天晚上,带着一个警卫排偷偷地回到了城内。等站在自己那间小屋门口的时候,突然觉得浑身都发软,整个人要垮了。
回到自己阔别了一个月之久的温暖小屋,在温馨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实在是对自己辛苦的莫大慰藉啊。
推开房门,一股温暖的热气迎面袭来,空气中还夹杂着几种香气,有肉香、有酒香、似乎还有脂粉的香味儿。
屋子中间的炉子旁,摆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六个自己喜欢的小菜,还有一瓶好酒。
“我这也没水缸啊,怎么来了田螺姑娘了?”自己嘿嘿地笑道。看来是炊事班提前给准备好的吧。
自己刚要倒酒,眼睛忽然被人蒙上了:“别动,我给你倒酒。”
同时一股香气袭来,自己肩头后背软软的。
说完一手继续蒙着刘子龙的双眼,一手给酒盅里倒上了酒,端到刘子龙唇边。喝了半盅酒,那声音说道:“喝完。”
“太多。”
“喝,还是个男人吗?”
刘子龙喝完一盅酒,一口菜又送到自己嘴里。
“猜猜我是谁吧?”
“还能是谁?肯定是田螺姑娘呗。”
“讨厌,田螺姑娘能有我漂亮?”后背被捶了一拳后,周启兰坐在了对面。
刘子龙看着周启兰高挺的鼻梁、大大的眼睛及高挑而又丰满的身材,心想人家田螺姑娘肯定是身材娇小苗条,眉目如山水画的清秀感,各有各的风格,怎么能说你肯定比人家漂亮呢?
但是这话怎么敢说出口呢。
“你这相亲胜利了?”
周启兰一边给二人倒酒,一边瞪了他一眼后回道:“你是想要个答案呢,还是想要个机会呢?”
刘子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赶紧岔开话题:“这菜做的不错啊,你还会做菜?”
这次周启兰也没理他,而是说道:“来了好几天了,你这打得昏天黑地的,我能不来吗?”
看来周大小姐不会做饭,肯定是炊事班做的。
“你这段时间受苦了,也受惊了,尤其是听说你曾经被叛匪团团围住,就差一分钟就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都要吓死了。咱以后能别这样冒险了吗?”周启兰声音很温柔,让刘子龙有些感动。
他想把手伸出去摸着周启兰的手给对方一些安慰,但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这么做。不过还是很诚恳地做了检讨与保证:“以后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身边带足警卫人员,而且绝不以身犯险,我对你保证行吗?”
“这还差不多,这次我就原谅你了。”说完朝刘子龙吐了吐舌头,竟然有一种小女孩的可爱感觉。
刘子龙想了想,顿了顿,突然说了一句:“临死前,我其实想你了,想到再也见不到你了。”
闻听此言,周启兰稍微一愣,然后眼眶一红,把凳子从刘子龙的对面挪到了身边,轻轻地揽住刘子龙的胳膊,把脸贴在了对方的胳膊上。
刘子龙也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两人谁也不说话。沉默,是此刻温情的笙箫。
直到一阵猛烈的咳嗽打破了宁静和谐美好的氛围:“你身上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