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解决民团,肖飞有十足的把握。如今当官的在自己手里,就以民团士兵的那怂样,去了一下命令,不都得乖乖地缴枪投降?
哪怕对方这些士兵不买账,自己的兵力也足以剿灭他们。
赶到县城城关的时候,副参谋长已经派兵把民团驻地团团包围了。
强迫抓到的民团头目喊话,让里面的人双手举枪,排着队从正门走出来,保证不予追究。
本以为这些当兵的会很听话的照办,没想到半天没动静。
“去,催催你的手下。”肖飞催促道。
民团的头目没办法,只得继续去喊话。就在此时,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枪声。
“怎么回事?你的话他们还不听吗?”肖飞问民团的头目。
“长官,我也不知道,平时这帮家伙挺听话的。”民团头目也有点不明所以。
肖飞甩了一句:“你小子可别耍花招,否则我让你死的很难看!”
这头目一脸无奈,双手一摊:“长官,我都在这里被你们押着了,还能耍什么花招啊。”
肖飞一听也是这个理,便不再搭理他。而是亲自喊话:“我是刘子龙的部队,我们的战斗力有多强,你们也是知道的。让你们投降,是给你们机会,你们可别不识抬举。但是我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给你们最后五分钟的考虑时间,再不投降我们可就用炮轰了。”
话音刚落,就听里面喊道:“别开炮别开炮,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那你们快出来,不许捣鬼,我们外面有三四千人围着你们。”侦察营的一个连长喊道。
“不捣鬼不捣鬼,一定照办。”里面答应道。
果然,不大工夫,门开了,一个高个子、挺瘦的家伙先出来了,高举的双手上,还拿着一支转轮手枪。
守在门口的一个战士,立刻跑上去,一把夺过他的手枪。
刚才喊话的连长问他:“你是什么人?”
“报告长官,我是这个民团的参谋长。”
“你是参谋长?你怎么没去赴宴?”肖飞来了兴趣。
“报告长官,我觉得这几天要出事,所以留在部队,没敢出去。但是没想到来的是你们子龙部队,我们哪里是对手啊。”
肖飞暗想,这小子确实机灵,也识时务,要不让他当参谋长呢。
“那你们其他人呢?”肖飞问。
“报告长官,都在里面呢。”
“你快组织他们出来吧,我们子龙部队一贯优待俘虏,这你应该是知道的。”
这个民团的参谋长赶紧点头:“知道知道,小的知道。”说完之后,他回身招呼道:“弟兄们出来吧,子龙部队是仁义之师,不会为难我们的。”
他这一喊话,确实很有效果,紧接着从门里就走出来很多人,排着队、手里举着枪,有的垂头丧气,有的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们在指定地点放下枪,然后又到一边去排队去了。
这边在忙着交枪和站队,那边肖飞继续问道:“刚才打枪怎么回事呢?”
“报告长官,有几个家伙不愿意投降,阻止我们,是我带着弟兄们把他们几个给干掉了,才出来投降的。”
“哦?竟有这种事情?”肖飞一愣。
“你不是这伙人中的最高长官吗?而且刚才你们团长的也喊话了,他们几个为什么不听话?何况已经被包围了,为什么不投降?”
“报告长官,事到如今我就和您说实话吧。”
肖飞点点头:“就是,实话实说就行,你主动交代多坦白,我们也会相应的减轻你的罪责的,我们子龙部队说话算数。”
对方听闻此言,如鸡哆碎米一般点头。
“还有,不要一口一个报告长官的,直接说事情就行。”
“是,长官。这几个小子都不是普通大头兵,都是排长班长的。他们之所以不投降,是因为他们前段时间参加了一场战斗,说是投降就没命了,所以拒不投降。我猜想,这个事情八成跟贵军有关系。”
听闻此言,肖飞真是又惊又喜。
喜的是果然没有找错人,就是这些家伙干的。惊的是听这个意思,这个参谋长并不知道具体详情。
看来土匪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既然参谋长不是很知情,那么抓住直接参与的人才关键。于是肖飞赶紧问道:“有没有活口?我是说他们这些反抗的家伙里面。”
“有,有受伤没死的,还有被我们捆起来的。”
“好,你表现很好。这个事情如果属实,你是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到时候也许不仅仅无过,还要给你奖励。”
说完这些,让一个战士押着他到一边去了。而肖飞则迅速提审这几个当事人。
先是押过来一个胳膊中弹的,此时中弹的左臂已经用布简单包扎了,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面部鼻青脸肿的,显然刚才被其他人给揍了。
肖飞问他:“你说实话吧,是不是你参加了伏击我们子龙部队的战斗?”
这小子确实也硬气,把脸扭到一边去。
肖飞此时心急如火,也不再跟他客气,一把抓在他的伤口上,疼得这家伙顿时跳了起来,但是被押着他的战士立刻把他按得死死的。
“哎呀呀,这里受伤了啊,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来解开,我给你检查检查。”
肖飞边说,边给他解开了缠在上面的绷带。看了看伤口,肖飞又说道:“呦,这么重的伤啊,可得好好治疗。”
说完他朝着卫生员摆摆手:“拿瓶酒精来,给他消消毒。”
酒精倒在伤口上,这家伙立刻又疼得折腾了起来。肖飞望着他的满头大汗,笑嘻嘻地说:“你再不说,我就用刀在你身上一条条地割,慢慢割,割完之后再用酒精给你消毒。哦,这在古代好像有个刑法,叫什来着,卫生员,你知道吗?”
“叫扒皮抽筋。”
“什么扒皮抽筋!你这文化怎么当的卫生员?叫凌迟!”
“对对凌迟,也叫活剐。”卫生员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但是他立刻又补充道:“不过人家只割肉,不洒酒精啊。咱这样玩比那个更疼。”
“咱们不是讲究人道主义嘛,做事要善始善终,给人家造了伤口,还得给人家消毒不是?”
肖飞此时再偷眼瞧那个家伙,那家伙已经吓得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