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认为三个连堵着这几个漏网的家伙跑,那就太高看他们了。
就利用围追堵截这几个家伙的时间,两个连分别从东西两侧城墙实施了爆破。
镇级的城墙,都是夯土结构的,既不高、也不厚。很快就挖出了洞,然后装上炸药,很轻易就炸开了数道口子。
城墙一塌,两个连就如潮水般灌了进去。有的沿着街道向中心发展,有的上了城墙。毕竟守军大部分集中在城墙上。
脚盆鸡士兵还在顽抗当中,而伪军则开始四散奔逃了。
只要不对自己开枪,子龙部队就任由伪军逃走,而把精力集中于对付脚盆鸡的部队。双方在四处展开了近距离混战,打枪,扔手榴弹。
一个分队的脚盆鸡士兵躲进一个大院子,在大瓦房的屋顶架起了机枪四下扫射。
这很快就把一个连的主力吸引过来。上面几个掷弹筒砸下去,机枪就不叫了。
然后战士们用墙上掏洞的方式,来到院子里。
“老总们救命啊,屋里还有老百姓呢。”里面有人喊道。
原来,这些万恶的脚盆鸡士兵,也把老百姓关在屋子里,当做人质。
按说被围在屋子里的如果只是敌人,部队还是不缺乏消灭他们的手段的。比如可以用炸药爆破、可以放火烧房子,总之办法有的是。
但如今里面有老百姓,那就不好办了。子龙部队是人民的部队,是依靠人民打仗的部队,怎么能置人民的生命于不顾呢?
“长官,你们炸就行,不要管里面的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在旁边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这个大爷一直冒着危险在给部队带路、帮着扛物资。他是看到自己的部队打回来了,主动来给带路和帮忙的。
“大爷,您快回家去,这里太危险了。”战士们一开始还劝他回去。
没想到这个老头却说:“我都半百年纪了,你们还是小伙子,你们都不怕死,我能怕死吗?再说了,这可是打小鬼子,这么死了总比窝囊活着强。”战士们没办法,只能任由他。
也就是在大家抓耳挠腮没办法的时候,这个大爷刚扛着梯子过来。一听大爷这么说,大家都好奇起来:“大爷,您为什么这么说。”
“这家人不是咱们老百姓,是脚盆鸡的大官一家住里面。原有的那户人家让他们赶走了,然后他们住了进来。”
“您知道里面住的是什么大官吗?”一个连长问道。
“就知道是个中国通,具体是啥样的官职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当兵的。后生,你想啊,他们来了,能让咱们的老百姓住好房子吗?”
“有道理有道理。”听大爷这么一说,大家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连长想了想说:“再喊几句,听听他的口音。”
找来一个籍贯本地的战士:“本地口音你能听出来吗?”
这个战士一乐:“连长,我就是隔壁县的,和这里的口音差别不大,一准能听出来。”
“那就好,你去和里面的老百姓聊几句,听听是不是本地口音。”
“老乡,里面有几个小鬼子。”这个战士用浓重的本地口音喊话。
一来二去双方聊了几句,虽然对方的配合态度很好,但是大家都听出来了,他的方言是装出来的。
队伍里有敌工部的干事,懂一些脚盆鸡语言,也与脚盆鸡战俘接触过,因此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脚盆鸡模仿的:“他们的发音又直又硬,肯定是脚盆鸡。”
既然已经确定了身份,不是自己人,那么也就没什么客气的了。
战士们利用对方射击死角接近墙体,实施了爆破。然后趁着爆炸的硝烟,把手榴弹、集束手榴弹扔进去,炸得房子里面弹片横飞,很快就消灭了这些小鬼子。
事后打扫战场时候,确实除了军人,还有穿便装的平民以及妇女和孩子。
但是没办法,这就是战争。何况,他们也是侵略者。
半天的时间,解决了一个脚盆鸡的一个中队,时间还是比较快的。
战斗结束后,留下一个连打扫战场,在火车站、脚盆鸡部队驻地搜索一番,能带走的粮食和弹药带走,带不走的组织老百姓来随意搬走,并且破坏了一段铁路。
其余两个连向主力靠拢。
对于这个中队的攻击比较顺利,这和脚盆鸡错误的指挥有很大关系。
和这个大队另两个中队的作战就要费劲一些。他们接到联队部和另一个中队被攻击的消息后,大队长犹豫了。
自己立刻救援吗?走哪条路?
守卫火车站的那个中队遭到了猛烈攻击,火车道不能走了。走土路?可以试试。但是谨慎的他派出了一个小队在前面开路,主力部队不但没有跟进,反而是在城里老实地待着。
他是从别的部队刚调来的大队长,之前和刘子龙的部队交过手。在远离前线的敌后遭到神龙国军队攻击,而且是攻击联队部驻守的城市,这只能是刘子龙的部队!
绝不可能是义勇军或者其他神龙国的部队!
如果是刘子龙的部队,不论是战术还是火力,怎么出去救援都是死路一条。也许在这一路上,有无数的埋伏!
所以,自己干脆先派一个小队去,既是给探探路,也是做做样子。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据城死守吧。
小队长很疑惑地说:“我们如果顺利到达了地方后,怎么通知您?”
“你就派个通讯兵回来送个信。”
小队长心想:我们一个小队的兵力去给联队部解围,这就是去送死的。你让我再派个人回来送信,这就是知道我们定然是有去无回了。
但是讲究绝对服从的脚盆鸡部队里,小队长也不敢说什么了。
只得带着全小队的人员沿着土路向城市进发了。
大队长除了命令部队上城防守,还在全城抓壮丁。
全城的青壮年都被抓来帮着运输,帮着守城当炮灰。
不仅仅要出人,还要出物资,很多民房也被扒了,用来修建守城的工事。
一时间鸡飞狗跳,民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