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俊由沈局看管,梁教授和黎影负责审问。
此时杜俊体内的药虫正在发作,痛不欲生。汗水混合着药味的气息从他的额头滑落,每一次心跳都似乎在提醒他体内那微小生命的肆虐。
梁教授推了一副眼镜,目光锐利地盯着杜俊,试图从他痛苦扭曲的面孔中读出一些线索。
黎影则在一旁记录着杜俊的每一个反应,她的笔尖飞快地在纸上舞动,仿佛想要捕捉到每一个细节。
“杜俊,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梁教授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但是,你们伤害的那些人比你痛上万分。你必须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这样药虫的发作不会持续太久。如果你积极配合我们,我们可以把你体内的药虫给逼出来。”
杜俊努力地想要集中精神,但药虫带来的痛楚几乎让他无法思考。他知道自己必须坚持,因为他所知道的秘密远比这肉体的痛苦更加重要。
“我......我不能......” 杜俊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沈局站在透视窗外,目光冷峻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杜俊是个比廖瑞东更难缠的家伙,他们需要从杜俊口中得到那幕后之人的全部线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安心慌张地冲了进来,手中紧握着一份文件。
“沈局,魏局传过来的。” 安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沈局接过文件,眼睛迅速扫过其中的内容。他的眉头紧锁,然后视线转向审讯室里的杜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把这份文件拿进去。” 沈局把文件递给安心,吩咐着。
安心迅速走进审讯室,将文件递给了梁教授。梁教授接过文件,目光扫过其中的内容后,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
“看来我们低估了他。” 梁教授看向黎影,“根据这份情报,杜俊不仅是那人得力帮凶,还是一个关键的实验体人物。”
黎影放下笔,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疑惑: “实验体?不过就是一个被控制的工具而已。”
“不,” 梁教授摇了摇头,“他可能知道更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这份文件显示,幕后之人可能利用了杜俊的个人动机,把他作为了他们的棋子,他也是受害者变为了加害者。”
在外的沈局眉头紧皱,他意识到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要复杂得多,他决定亲自参与审问。
“我们需要更深入的挖掘。” 沈局走向审讯桌,直视着杜俊,“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你与这幕后之人的真正联系是什么?”
在药虫的折磨下,杜俊的意志似乎开始松动。他的嘴唇颤抖着,仿佛想要吐露出心中的秘密。
“我......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杜俊的声音微弱,却充满了求生的欲望。
“只要你配合,你可以说出你的条件。” 沈局平静地说。
“保护我......和我的家人......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牺牲品......” 杜俊痛苦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沈局点了点头,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需要做出一些让步。
“只要你的信息对我们有用,我们会做到的。” 沈局答应了下来。
随着沈局的承诺,杜俊终于松了口,开始透露起那些隐藏在幕后的真相。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逐渐揭开了一个巨大的阴谋网络,而杜俊只是其中的一环。
随着真相的揭露,他们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庞大而错综复杂的敌人。
在整个过程中,黎影的表情的确没有变化,她的眼神始终锐利如刀,显然并不轻易相信杜俊在药虫痛苦之下所吐露出的线索。
杜俊这个人,她太了解了。这样城府极深、长期伴随在那幕后身边的人,必然不会轻易地就露出破绽和弱点。
他身上透出的杀气和生存本能,让黎影坚信,杜俊不可能因为药虫的痛苦就对他们坦白从宽。
梁教授和沈局听完杜俊的话后,都显得有些动容,但黎影却依旧保持着警惕。
审讯室内的气氛越发紧张,药虫的折磨似乎并未能让杜俊完全屈服。
黎影突然站起身,走到杜俊面前,目光直视着他,试图从他痛苦的眼神中寻找到一丝虚假。
“你真的以为这样我们就相信了?” 黎影冷冷地问道,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杜俊迎着黎影的目光,尽管痛苦难忍,但他的眼中依然有一丝坚定,“我知道的已经说了......你们必须保护我和我的家人。”
“保护你?” 黎影轻蔑一笑,“你还有家人?别自欺欺人了,杜俊。如果你真有诚意,就拿出真正的筹码来。”
杜俊沉默了片刻,然后艰难地说出了一串数字和一个名字。这看似简单的信息,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你说的......”梁教授迅速接过信息,与沈局对视一眼,两人都大惊失色。
因为这串数字和名字,是一个死人,而且是一个很多年前的特殊死刑犯。
随着这一线索的出现,整个案件似乎出现了转机。
但沈局明白,这场阴谋没那么简单,而杜俊,无疑是其中的关键棋子。他深知,要想揭开全部真相,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和更深入的调查。
“你们为什么要害死老高......高局,你们为什么要害死高局?”黎影突然问,她这是替身在京市市局里的老魏问的。
“呵......呵呵!”杜俊冷笑,“该说你们是天真呢还是说你们才是自欺欺人?我们为什么要害死高局?你们说为什么?你们不是很会调查吗?去调查啊?”
“即使他们犯了罪,也应该由法律来制裁,而不是由你们来私自判决。”沈局突然拍桌而起。
“是吗?他在其位不谋其职,贪污受贿得不少,那时候你们法律在哪里?眼瞎了?那时候你们所谓的法律怎么不去判决?为什么要等我们判决了,你们才知道他犯罪?这怪谁?”
杜俊语气里都是不屑与傲慢,“哼,你们除了会马后炮,还会什么?”
“狂妄自大,不知悔改。”沈局动怒了,他看向杜俊,“哼!这就是你们堂而皇之犯罪的借口。”
“啊......”杜俊突然抓狂起来,他死命挣脱被束缚的手铐和脚链,嘴唇颤抖着说,“救我......”
听候沈局的安排,杜俊被迅速送往医疗室,而药虫的发作也在专业医生的处理下得到了控制,不过,医生对此也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