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来来来,大家都出去,给小朋友们一些自由的空间。”
看着儿子惨白的脸庞,黎彦林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黎影给抬手打断。
黎爷爷黎奶奶看着黎影,一头雾水。
“哎,听我的,爷爷奶奶你们先出去一会儿。”黎影一手一个,把她爷爷奶奶往病房外推。
黎家二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也听话地退了出去。
\\\"你们两个也出去。\\\"黎影走到门边,转过头来,把黎彦林和乔女士也赶走,只留下黎以可坐在以乐的病床边。
乔女士看着黎影这安排,虽心中疑惑,可她还是跟黎彦林对视一眼,然后不放心地也跟着走了出去。
黎影把他们都赶出去后,就把在外面闷声坐着的黎锦安给逮了进来。
“安安,你去哪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以乐一见到他,就很委屈的说。
黎影真的是看了一出变脸的戏,刚才还虚弱无力的人,一见到黎锦安,立马就容光焕发,而且还变得委委屈屈的,跟之前病怏怏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她这弟弟有当童星的潜质。
不过黎锦安一如既往的高冷,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并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很是别扭。
黎影本想让他们小孩儿自己坦白的,可静默良久后,见没人主动聊起这事。
她“嗯”了一下后,忍不住先开口:“来,说说吧?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为什么逃学?”
说完,黎影神情严肃,看着床上装可怜委屈的以乐,“你为什么会晕倒?你明知道你心脏不好,不能做激烈运动,谁叫你乱跑的。”
“我才没有乱跑,我们还不是为了追...”以乐刚想解释,可想想不对,就闭嘴了。
“红色藏獒,你们一直在找的。”旁边传来冷冷的声音。
黎影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寻声看向身边的黎锦安,一脸激动:“所以说,我们在查的案子,你全都知道了?”
“哼,我还以为你好奇我会说汉语这事呢?”黎锦安酷酷的望着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安安你竟然是狼孩,会狼嚎耶。”以乐插嘴道,一脸的崇拜。
黎影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狼孩?”
以可在旁边看着这三个弱智有点无语,他在旁说道:“你们聊,我还是先退出去吧,我怕会影响到我的智商。”
黎家长们一直守在门口,他们不断往门里面张望,可就是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黎奶奶一见到有人开门出来,还以为是黎影,没想到竟然是以可。
奶奶赶紧上前,温柔的问他:“可可,里面怎么了样?弟弟怎么样?”
以可什么都没说,自顾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跟刚才的黎锦安一样沉默寡言。
几人得不到回答,也不恼,很是习以为常也意料之中。
以可这家伙压根不屑于跟他们说话,相比之下,以乐就还会看自己心情来跟他们互动。
而待在里面的黎影听着他俩断断续续的描述,简直是惊了又惊,怎么就这么巧?
她转头看向黎锦安,“所以,是你协助了那名警察哥哥抓到了坏人?”
黎锦安又恢复了沉默不回话,看得可乐又急了,“说啊,安安?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帮警察叔叔抓到了坏人?你太棒了。”
“别激动别激动,好不容易醒过来的,等下又昏过去。”黎影又开始担心。
以乐用大人的语气,安慰着黎影:“别担心,我没那么脆弱。放心啦。 ”
黎影刚想再说他,就听到黎锦安在一旁冷冷说了一句:“听话,乖乖躺好。”
只见床上的小家伙顿时就乖乖闭嘴,自己躺好,很听话的看着黎锦安,妥妥的小迷弟表情。
咦这...某人的话,竟比姐姐管用了?黎影的视线在俩小家伙之间来回探究,几分钟后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孽缘啊,孽缘!!!
等病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已经离以可出来,半个小时了。
黎影对他们说,“你们都回吧,我今晚守着他们。”
她说到这里,又赶紧补了句:“放心,缓过来了,没事。回去好好睡个觉。”
平时可乐两兄弟生病都是从不住院的,跟黎影一样,受不了医院这氛围与消毒水的味道。
但这次不同了,小家伙很听黎锦安的话,答应先在医院做好所有的检查再回家。
乔女士为了照看他们也留下来值班,这是单人的高级病房,黎影带着三个小家伙开启了住院模式。
而何一洋这边就没那么好糊弄了,他说真话却没人信。
“真的,过程就是这么一个过程,再说多少遍也是一样的。不是我一个人抓的,有个孩子帮了我,不信你们拿我的枪去化验一下就知道了,上面铁定有他的指纹。”
何一洋面对来自队友们的夸捧,心急的说真相,可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谦虚,太谦虚了。这话编的,你怎么不说是三岁孩子,还五岁?何副,谦虚过头就是骄傲了啊!”一队友拍这何一洋的肩,又竖起了大拇指。
“哎...我去法医室看看,师父来了就叫我啊!”
既然解释不清楚,就先溜吧。
何一洋这次并不先审人,而是想先审审那獒。因为红色藏獒贯穿了整个疑案,很是关键。
可他还没有到法医室呢,就撞上了急匆匆跑出来的法医助理小刘,何一洋直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小刘,怎么了?”他问。
“不好了,那红色藏獒身体里有一种特殊的液体,那液体达到一定浓度的时候,就会爆炸。”小刘捡重点说。
“通知爆破组,迅速把这东西转移。”何一洋镇定吩咐,然后赶紧进入法医室。
法医室手术台上,红色藏獒奄奄一息的躺在上面,而老法医还在一旁细细检查。
何一洋知道,这藏獒明显不是因为今天被他们所伤才如此的,而是有人提前再它身上做了手脚。
他此时才真正相信自己上了当中了圈套,他不能危及到同事们,他想都没想直接上手,强行把红色藏獒给抗到肩上。
老法医惊呼:“你要干什么?快放下。”
可何一洋哪里会听老法医的,他脑海里一直在想他要去哪里?他能去哪里?如果真的爆炸,不连累无辜。
突然,他想了一个地方,那里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