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不能同生,愿能共死
过惯了杀手生涯的苏浅,对于杀气自是相当敏感的,现下,南宫墨谦已经身负重伤,她心知自己的力量很是薄弱。哪怕此时正担忧南宫墨谦,但嗜魔剑与白虎带着腾腾杀气的奔来,她又怎敢大意?
抬手一挥,魔血剑与嗜魔剑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已经没功夫再看南宫墨谦,飞身而起,在躲开白虎咬来那一口之后,汇集灵力于掌心,金色的光球直袭而去。
那白虎也不是吃素的,小手一抬,轻易便将苏浅挥去的金色光球打散,四散的金光,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奔下面的千军万马而去。
苏浅心下吃惊不已,现在,她终于领教到魔兽的厉害了,也难怪玄冰那般宝贝,在有了它与嗜魔剑之后,那般目中无人,因为,这白虎的能力远在火麒麟之上。或许,也只有这样的魔兽,才配呆在魔君身边吧!
虽说苏浅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也不想令无辜的人枉送性命,若是在此的人尽数丧命,必将血流成河。魔血剑虽能饱饮,加大其威力,但也势必会令玄冰得偿所愿,届时,其魔力大增,功力翻倍,他必定持嗜魔剑,携魔兽,一统魔界。真到了那时,一心想要三界的他,定会再次掀起腥风血雨,生灵涂炭,三界都不得安宁。
脑海中突然闪过生灵涂炭、尸横遍野的画面,苏浅心中突然划过一丝愧疚,在与玄冰交手的同时,也不忘再次抛出一个能量球,将那些如匕首一般的金光尽数打散,化开其能量,使其毫无杀伤之力。
“吴将军、孙副将,立刻带着将士们离开!”苏浅对着还处于震惊中的吴天与孙昱吼道,说完,又转向乐天。“我们三国的恩恩暂且抛开,立刻带着你们两国的联盟军队离开,将南宫墨谦也一并带走。”
“可是……”乐天想要反对,但他的话才出口便被苏浅不由分说地打断“想要活命,就带着所有人离开。”
你是想拖着玄冰,来让千千万万的将士得以生存,对吗?你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你是做好了死的准备,对吗?
都道你冰冷无情、六亲不认,又有谁知,你心中的苦处?你所杀之人,必定有他死去的理由,无辜之人,你也是下不去手的,不是吗?
不能同生,不能得到你的爱,有你一言关心,既便要死,我南宫墨谦也愿陪你一起!
“太子,你带着将士们离去,回去告诉我皇兄,就是我有负所托,请他见谅,若然他心爱那个女人,不防亲自前往东云一趟。”就在乐天准备扶起南宫墨谦,带他离去之时,南宫墨谦却拒绝了。
乐天微微一愣,随即皱起眉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帮她吗?你是想跟她一起死在这里吗?她真的值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不能看着她孤独一人,带着将士们离去吧!若是可以,不要再与东云国为敌,三国打杀,渔人得利的是魔界中人。”说着,南宫墨谦将目光放到玄冰身上,只是一眼,他便将目光转移到了苏浅身上,再也不曾离开。
乐天轻声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不懂爱,也不想去懂,但看到南宫墨谦眼中的坚定,还是不禁动容。
少许,乐天抬眸又看了看苏浅,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不是什么异人,更不会什么奇人异术,留下来自也帮不上你们什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你们的话,带着众将士离去,帮你将话带到,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活着!
“想走?没那么容易!”眼见两边的军马都在以极速撤退,玄冰顿时微眯着双眸,冷冷说道,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足以冻死人。
话音未落,玄冰便向两边军马发出攻击,以黑暗的魔力汇集而成的黑色龙卷风,迅速袭卷而去。
不好!苏浅暗叫一声,迅速汇集能量,抛向龙卷风,可是,根本没有一点用处,她飞身近到龙卷风后,运足灵力,想要阻止龙卷风的进程,以此来拖延时间,令他们能全身而退,可是,她的反击,于强大的龙卷风而言,可谓杯水车薪,起不到什么作用。
见此,苏浅显得极是无奈,魔血剑虽有灵xing与魔xing,但它毕竟只是一件死的物品,不能指望它救人;好好活着的火麒麟又受了伤,不然,应该可以抵挡一下。眼下,当是如何是好呢?
苏浅看了看火麒麟,又看了看南宫墨谦,最终将目光锁在了龙卷风上。
看到这团极速向前的黑暗龙卷风,苏浅心中就说不清是何感觉。上一次,为了救她与君浩阳,白灵以身相护,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而今,又有谁能令这龙卷风停下呢?难道真要让玄冰弄到血流成河?
苏浅未想到什么办法,走到最后的士兵已经被黑暗龙卷风卷到了半空,看到他们不停旋转的身影,扭曲到变形的身影,苏浅的心中也并不好受,她似乎又看到了好多好多的白灵。
突然,苏浅灵光一闪,拿出玉笛,开始吹奏起来,一曲摄魂夺魄,几乎耗尽她所有的灵力,倒也不枉费,龙卷风破,被卷上去的几人纷纷落地。
苏浅不敢抛出魔血剑去接住他们,自己的身体又虚弱得紧,她将目光看向火麒麟,火麒麟很乖巧地冲上前去,一一将他们接住,放到地面。
“你倒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竟还有这样一招,连我的黑暗龙卷风都能破,可惜了,你的灵力已经耗尽,你救了他们几人,自己却是在劫难逃。”玄冰飞身而下,站在苏浅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
当他的眸光再次扫到苏浅手中那只玉笛上面盘着青蛇时,他已经没有了上一次的害怕。大手一挥,意欲毁掉玉笛,更为了灭掉笛上那只青蛇。
然,就在他的魔力打在玉笛上时,玉笛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