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我们首先应当做的便是揪出病源,将其毁之。否则,就算我研究出了救人之法,还是会有人感染,相继而亡。”南宫墨谦道出自己的想法。
“若然猜测不错的话,此次瘟疫的来源当是那群老鼠,只是,自瘟疫发生之后,它们便失去了踪迹,我们又该从何下手呢?”苏浅思索着。
“这个你放心,在去益江城及其邻近城市查看过之后,我便循着两名士兵所言,四处查探过,最后,我在一个山洞外发现了它们的踪迹,为了避免让它们发现,从而逃离,我直接返了回来。”南宫墨谦说得肯定。
“既如此,那我们事不宜迟,先去将那群该死的老鼠给灭掉。”语毕,苏浅起身便要向外走,同时,还不忘多带些人马与工具。“来人,马上去准备柴草与工具,今日本宫便要灭掉那瘟疫来源。”
见此,南宫墨谦并不阻拦,静静地看着,待到李副将交待好破庙之事,带着众士兵持械而来时,他们才一同出发。
经过前面的相处,李副将多少也了解了苏浅的脾气与个性,在整件事情上,他算是看出了苏浅的心,连中了瘟疫的人,她都敢单独相处,还有什么是她不会去做的呢?
他想,就算这一次再拦下苏浅,苏浅定也会再想办法出去,与其如此,倒不如听她的话,随她而去,反正,此次要去对付的只是一群老鼠。
若是李副将知道此次对付的老鼠,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或许,他会再次拦下苏浅。
可惜,当来到洞中,看到那一群硕大的老鼠之时,他们都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不论心里有多么的不愿与害怕,都只得硬着头皮上。
意识到危险降临,老鼠惊恐地四散而逃,发出尖锐的叫声,各找各位,好好的躲藏起来。偶尔伸出一颗小脑袋,瞪着红杏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一旦无人,它们便会肆无忌惮地跑出来。
苏浅微眯着凤眸,冷眼看着这一切。过了片刻,见老鼠们没有一点动静,整个山洞静可落针可闻,有种阴森森的恐怖感,她才柳眉一挑,厉声喝道“我不管是谁派你们来益江城散播瘟疫,迫害百姓,今天,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停止你们的动作,从此效命于我;要么死在这个山洞,灰飞烟灭。”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谁也没有想到苏浅会这样说,令他们更加不解的是,这群老鼠能听得懂人话吗?
然,南宫墨谦的不动声色,及群鼠的骚动,给了他们最好的解释。
“吱吱……”两只通体白色,身如兔大的老鼠从石墙后走出,挑衅地瞪着苏浅,口中不停地嘀咕着,似万分不满苏浅的狂妄。
若是以前,苏浅完全可以听懂它们说些什么,此时此刻,她也只能如普通人般,听到杂乱无章的叫声。
思及自己失去的记忆与孩子,苏浅突然变得烦躁起来,扫向两只大鼠的眸子亦寒冷了几分。“鼠王,你最好考虑清楚,要知道,我们是做好了充分准备要置你们于死地的,不论你们如何挣扎,都逃不开这山洞。若是你有诚意,想要保住你这群子孙的话,最好拿出最直接的诚意来。”
说到这里,苏浅顿了一下,淡淡地扫过一众红杏杏的眼睛,看到它们似乎有些动容,她又继续道“修行不易,还未幻化人形,你甘心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吗?今日若死,你的修行将会毁于一旦。你祸害人间,给普通百姓带来灭顶之灾,即便你不魂飞魄散,却也不会有沦回,等待你的,只能是阿鼻地狱中无尽的痛苦。”
话到这里,苏浅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在等,等鼠王的一个抉择,她相信,鼠王必定会给自己和子孙选择一条活路。
果不其然,过了没多久,一只通体白色,额间杂着一捋红毛,体若狐狸大小的巨型老鼠走了出来,直接跪倒在苏浅身前,道。“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主人。”
“你既已如此选择,那么,接下来,你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吧?”苏浅满意一笑,淡淡问道。
“是,我会令人立刻停下所有动作。”鼠王起来之后,立刻转身对距自己最近的两名下属吩咐,让它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受瘟疫折磨的城镇,传达他的意思,令它们立刻回到山洞。
“墨谦,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杀光它们身上所有的跳蚤?”苏浅看向南宫墨谦,等待着他的回答。
“有办法,只要它们配合就行了!”南宫墨谦默念一诀,只是瞬间功夫,他的手中便多了好几种药。
见此,苏浅对鼠王点点头,示意它接受南宫墨谦的药物,这就令南宫墨谦的工作进行得很是顺利,没多久,山洞中的老鼠均被他所洒上了药物。
“时间不早了,墨谦,将药交给李副将,他会安排人守在这里。”眼看天气渐渐暗了下来,苏浅也作起了打算。“李副将,派几个人守在这里,待剩下的老鼠回来,就将药物洒于它们身上。如有拒绝者,格杀勿论!”
“是!”纵然不愿,李副将还是得听命,心下对苏浅与南宫墨谦的佩服多了几分,好奇自也多了几分。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很难相信,就凭几句话,苏浅便将一群大老鼠给收到了自己的手下,更化解了一场杀戮。
而南宫墨谦亦是惊人,自己还什么动作都没看到,南宫墨谦的手中竟已多出了药。
最最让他难以消化的事实是,老鼠不仅能听懂人话,还会说人话,更有自己的思想与选择。
离开山洞,南宫墨谦抱着苏浅以最快的速度飞身回破庙。
一回到庙中,南宫墨谦便开始捣弄起来,苏浅心知他在忙些什么,只静静地陪在身边,什么都不问。
等着等着,苏浅便有了倦意,坐在椅子上,头一偏,很快便睡了过去。
见此,南宫墨谦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将自己的外套脱予苏浅盖上,复又开始调制起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