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长渊忍不住探出头来,“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给你拔毒,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呵呵呵!”
李籽玉一边笑,一边穿好了旗袍,头也不回道:“那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顾长渊又啊了一声,“咱做买卖凭的是良心,那我都救了你命了,你还想让我干啥?”
“谁和你做买卖了!”
李籽玉听罢,陡然怒视,“你给我过来!”
待他近前,李籽玉握着顾长渊的手,让他蹲了下去,高高在上拧着他的耳朵。
“我也没想你做什么,就是想告诉你,在外面我是你的娘娘,于这太虚宫里,同样是你的娘娘!你这小贼整日没大没小,呼来喝去,我是主子还是你主子?”
顾长渊皱着眉头,与她四目相对,因为这话没听出李籽玉有任何轻视的心思,反倒是眼神真挚,说不出的在乎他。
“眼下妾身正有一事想要问你!”
李籽玉吐着芬芳的香气,附耳低声道:“我有些好奇……你们阉人修炼摄阳大法,是不是会想那种事儿?”
“我……”
顾长渊神色一滞,没好气吹了口气,打开她的手。
“嘻嘻!”
李籽玉收敛她调戏的神色,“不愿说可不行,咱们主仆二人皆有性命之忧,可谓是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
“要想长久,便要打开心扉,道出难言之隐,而后才能齐心同志,一起御敌,你说是不是?”
“哈呀你这小娘们儿!真当爷们儿不敢说是不是!”
顾长渊一个初哥,三言两语便被李籽玉勾得火起,连忙捂着裤裆偏个身位,“我顶多认你当个姐姐,主仆一说不可能!”
“嗯——那也不是不行!”
李籽玉弯着嘴角,似乎计策得逞,“你先喊声玉姐姐来听听!”
“我真是我……”顾长渊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喊了声:“玉姐姐,弟弟在呢!”
“很好,”李籽玉伸出一只手,让他扶着,“当弟弟呢就要有弟弟的样子,以后你喊娘娘也好,喊玉姐姐也罢,总之不准你你你地叫,真心实意拿我当姐姐侍奉,你听懂了没?”
“嗯嗯呃!”
“走吧,姐姐在水里玩够了,带我进楼里坐坐,顺道儿啊再把你摄阳大法的底细老实交代出来,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别到时候练死了你还不知道!”
……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黑暗中,榻上的李籽玉突然苏醒几分,又开始娇滴滴的笑出声了。
两人也不知在传石洞传些什么话,总之顾长渊手上用劲儿后,立刻让她笑声中断,开始喊疼。
“好好好,妾身不说了,你快松手!”
进了太虚宫不代表外面的肢体没有感觉,只是类似于深度睡眠而已。
外面顾长渊怎么动作,怎么拔除毒火,李籽玉也知道,不过她不在意,现在周身舒爽,便乖乖躺好,接着道:“脸上也来几下,我现在丑死了,镜子都不敢照,你可得帮妾身好好调理调理!”
“那身上就不治了?”
顾长渊总被这女人调戏,偏偏憋着气没处发,恶狠狠道:“要不把姐姐你敲晕好了,这样再痒再疼也不会动了!”
“你敢!”
李籽玉吓得坐起来,伸手想拧他,却被躲开了,她嗔了一眼道:“行了,脱靴上塌来。一直坐底下,你难受妾身也难受,还得迁就你!”
这床榻虽大,却不够横躺,想要抚面摄取经脉中的天外陨火,就需要顾长渊盘坐床头。
没想到李籽玉十分不客气,待顾长渊坐下后直接枕在他膝上。
“姐姐真是……”
李籽玉舒服的晃晃头,“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愿意还不行?”
顾长渊懒得啰嗦,比起美人在膝,他此时更关心太阳真意的进展,这位姐姐好比一个活太阳,让他不必追寻正午也能修炼,着实是件美事。
李籽玉被双凉爽的手掌抚在面上,说不出的惬意,以往直蹿脑门的热力悉数化解,更有推拿按摩镇压疼痛,使她逐渐安静了下来。
此时顾长渊中气海内,一轮巨大的橙色光球蓬勃壮大,摄取来的热力一丝丝萦绕于太阳周围,助涨功力。
开始时还不熟悉,所以他从手部摄取,随着太阳真意日渐壮大,顾长渊也有了更完整的治疗框架。
头为诸阳之会,全身六条阳脉全部汇于脑袋,还有奇脉中的任督二脉也会于此,所以从这儿开始最好不过。
于是他从额头神庭穴,一路摸到双眼睛明穴,鼻翼迎香穴,颌下廉泉穴,直至耳朵口的耳门穴听宫穴,而后十指深入发丝,汲取脑后经脉穴位中的真火。
出汗后的李籽玉皮肤甚是顺滑,撇去了枯黄,恢复了几分柔嫩,她偷偷睁开眼睛,向上看着,一丝哀伤划过,又闭上了眼。
第二日。
王宫房子众多,栽植却不多,但姒国王族特别喜欢一样植物,那就是槐树。
说什么槐树属阴,水气充足,可保护王宫贵气云云的,玄得很,所以宫里有竹林的地方不多,恰巧顾长渊的小院里就有。
小院里,顾长渊还是在正午对着太阳横练身体,顺道追寻竹叶锻炼感官,想不到李籽玉和芬儿说他这儿竹林清凉,竟带着棋盘棋子坐于石桌对弈。
今日的李籽玉不同以往,她本就是个出众的美人,昨夜拔除面上穴位中的天外陨火后,已经恢复了三分旧日容颜。
看着就精神,就闪着春光,况且之前的肤色甚是丑陋,比较起来自然而然美上几分。
“进喜,你来说说,这局谁赢谁输?猜对了有赏,可要是猜错了,就罚你给妾身按摩捶腿!”
顾长渊不动声色别过去脸,以免勾引得自己火气来,常言道积重难返,摄阳大法越精深,太阳真意也就越来越大,倒如今他甚至连女人的声音都听不得,一听就心痒痒。
“五子棋还行,围棋我可看不懂,不过娘娘,玉树宫外有人来了!”
芬儿思索着棋局,见他犯难,自己可高兴了,“咱们家哪儿有什么人拜会,以我看,你是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