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贵妃被他怪物般的资质吓到了,“妾身六岁就练,如今二十年过去才有一百息,你倒好,眨眼的功夫就练完了?”
顾长渊嘿嘿笑着,“娘娘想像我这么快也不是不行,小的有门功法,能让娘娘集中精力,练功之时犹如神助一般,咱们就当交换,我说给娘娘听!”
“一会儿再说!”
风贵妃让开位子,整理了袖子,“天短了,马上入夜,妾身去准备些饭菜,你治好了再说也不迟!”
“娘娘放心,等您回来,我保证小公主就醒了!”
顾长渊越装哔,风贵妃自然就越信服,不然不会放他独自留在卧室的,她温柔的点点头,迈步走出了屏风。
检查周围确实没人了,顾长渊还有些意犹未尽,他闻闻手上残留的香气,赶紧压制住躁动的心,怕什么来什么,后宫这些小娘子怎么个个来眼前晃悠呢?要不是没那话,非办了她们不可!
来到床边,顾长渊掀开小公主的被子,一掌推背让她坐起来,另一只手掌游走她五脏六腑各自对应的皮部,然后给她调和脏腑,梳理脉络。
内息自气海出,游走脏腑听着简单,做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需要你一直保持注意力,犹如眼睛死死盯着一个地方不能动,刚开始简单,时间长了你肯定开始乱看、乱动、乱心思。
小公主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游走于脏腑的内息不听话了,开始乱飘,最终连上气海都开始漏风,昏倒不醒。
打人当然不管那么多了,内力入体,搅他个天翻地覆,越乱越好。
救人当然要管那么多,管住她体内乱飘的气,管住她的行功路线,两人内力同属一门,十分亲和,便十分听话,不一会儿,只听“哇!”
姒晴怡身子一梗,仰头喷一道黑血,眼看就要把大好的蚕丝被褥给污染了!
顾长渊拂袖过去,黑血被无形风力席卷到墙角,被子躲过了这一劫。
还没完呢,只是把胃里的东西吐出去,顾长渊继续不停,一一在小公主的胸腔腹腔按摩,将内劲投入脏腑,检查有无漏网之虫。
“哼……哼……”
姒晴怡额头上很快布满了汗水,像是憋着气在哭,又像是闭着眼在笑,因疼痛而紧缩的眉头已经舒展。
“啊!你是谁?”
顾长渊尽量让自己显得亲和一些,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我叫进喜,是玉树宫的管事,受贵妃娘娘所托,来给公主你治病的!”
姒晴怡看看天,没搭理他,刚刚出过大汗,这会儿她在被窝里倍感难受,开始乱动起来。
“刚出汗,小心着凉!”顾长渊赶忙拦下。
没曾想小丫头特别不客气,顺势一抓,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脖子,“我要解手,你背我去!”
“倒霉孩子!”
顾长渊没办法,只好背着她去隔壁官房。
王宫里是没厕所,用得都是木桶之类便器,玉树宫那边就不说了,没想到梅香宫的马桶居然是个紫檀木做的!
壁虎造型,四条腿儿栩栩如生,真他娘的奢侈!
放小公主自己进去屏风后,顾长渊瞅准时机,尽快避一避风口。
说起来这都赖他,相才一番运作小公主体内的蛔虫是给震毙了,成功吐了黑血,就是万万想到,可能按摩过了头,肠胃咕噜咕噜……居然要自己亲自来善后。
这不行,老子从不给人擦屁股,你是公主也不行!
“喂!你去哪儿啊?”
里面的姒晴怡明显听到了脚步,“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我不过去,臭!”
姒晴怡被他逗得呵呵笑,“才不臭呢!这儿有香粉,臭得是你才对!”
“我昨天在母后宫里见过你,看着挺厉害的,你是什么修为?”
“母后?”
哦哦哦,顾长渊这才意识到,后宫里不管哪个公子公主,都叫王后做母后,不用想就是江渚宫了,昨天人太多,他没看到这个小丫头。
“在下不才,内息二百九,外力十一石!”
“真的?”
“如假包换!”
“吹牛皮,我见过的尊者都是白头发的,你也没大我多少,怎么就二百九了?”
顾长渊得意地笑道:“那是那是,我修炼至今不过半年,比公主差远了!”
“那你教教我好不好!我想学轻功,这样不管是抓鸟还是抓蝴蝶,都好用呢!”
“教不了,公主和我修炼的功法不同,教不了的。”
里面的姒晴怡立刻没了笑意,再也不吭声了。
顾长渊心叹果然是个小孩脾气,立刻道:“公主不是有师娘吗?为何不让她来教你?那万象飞烬功顶天厉害,将来公主练了全套,不就自然会了轻功?”
“师娘说要我纳气八十息后才会来见我,可是我练功一年了,才二十息,等不及嘛!”
“我不管,你肯定能教我!你要是再敢推辞,我就找君父告你的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顾长渊对屏风后边比个拳头,暂时忍下了这口恶气,“教也不是不行,但不能白教,公主把万象飞烬功的后七层教给我,这样咱们都不吃亏,你看行不行?”
“少来!你什么都没教,凭什么要给你啊!你这狗奴才,分明是贪图本公主的功法,把我三岁小孩骗呢!”
顾长渊啧啧两声,心想自己是不是老了,怎么套路个七岁小孩还被人识破了?
“那要不……我给公主擦擦屁股?”
按理说这主子出恭,要三两个人端水拿纸伺候才行,顾长渊从没干过,也臊得干,一时间就犯了愁。
迟疑间,外面突然来了一大帮人,正好是风贵妃赶来了。
“进喜,这些事自有下人伺候,你个大管事,就歇歇吧!”
顾长渊还能说啥,当然乐意洗香香,忙活半天,再跟着风贵妃和她女儿一道回卧室待命。
姒晴怡重新躺在床上后,自然受到风贵妃排山倒海般的数落,眼看她双眼朦胧,撅着嘴唇,就要哭了。
“娘娘,公主她大病初愈,正需静养,回头再数落也不迟啊!”
顾长渊转头压低声音,对姒晴怡问道:“公主您仔细想想,昨日是不是有人让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没有啊……”
姒晴怡摇摇头,“我昨日在花园玩耍,见到了一条蜈蚣!师娘说这东西乃是万象飞烬功的大补之物,于是我就想吃了它试试,不过它长得太恶心了,于是我就放弃了。”
顾长渊和风贵妃对视一眼,手疾眼快,赶紧把这位发怒的小娘子拦了下来,“公主还小,她不懂,娘娘您解释清楚再打,也不迟啊!”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糟践的东西!”
风贵妃鼻头一酸,要不是顾长渊拦着,恐怕要吃了姒晴怡不可,“你师娘说的是风蜈,要炮制三年才可入药,你倒好,随便捡个虫子就想吃了,想吓死娘亲不成!”
说着说着,她开始趴在顾长渊肩上又打又哭,床上的姒晴怡委屈巴巴,也哭道:“是娘嫌我太笨嘛,说我即使到了十岁也纳不了六十息。”
“我想快点练完前三层,好让娘亲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