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不怕范少侠笑话,老夫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一个实在,从来不说假话,也正因此而得罪过不少人。”刘昂看范见渐渐有了得意之色,说的更加卖力。
“少侠真是修为高深......”
守卫的花生毛豆都吃完了,刘昂还没有说完。范见还要回宗门让宗主带他去天元山温泉,也不能光在这听拍马屁的话,于是打算与刘昂告辞。
“刘城主,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今日便不再多留,日后有缘再见。”
“好好好,他日范少侠有空,一定要来,老夫亲自扫榻相迎。”刘昂嗓子都干冒烟了,心想终于把这尊大神送走了。
“范见师弟请留步!”
就在范见祭出通碧葫芦,打算上天之时,叶逍遥从人群后方走了上来。
“嗯?你是?”范见回头看了眼,这不是刚才大骂城主而被推搡的乞丐吗,自己对此人并没印象,他也不像悬幻宗弟子,这咋还上来就喊师弟。
“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府内一叙。”叶逍遥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身份,此处人多眼杂,此事又涉及到了那位隐居的高人,被太多人知道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范见看此人气质不凡,便跟随叶逍遥与花晓萱进了城主府。
“不是,这不是我家吗?”看着进去的三人,刘昂一脸懵逼,怎么自己的城主府成公用的了。
“爹爹,有悬幻宗高徒在此,正好可以帮忙确认下那位公子与老太婆的身份。若是真的,咱们则趁机讨好。”刘莹走到父亲面前悄悄说了几句,于是父女俩也跟着一起进了院子。
看了场好戏的围观人群也就此散去,今天这事,他们在茶余饭后能说一年。
“阁下到底是何人,找在下又有何事?”进了客厅之后,范见迫不及待的问道。
除了着急回宗,范见也有些好奇,自己刚才大显身手,这人竟还敢喊自己师弟,他到底是谁。
“在下和光宗圣子叶逍遥,江湖人称逍遥公子。此番叫住师弟,是想...”
“来人,叉出去。”
叶逍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范见打断,此时又上来几名侍卫,将叶逍遥扔了出去。
刘昂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慢着!师弟难道不相信?”叶逍遥挣脱不开侍卫的手,只能大声喊道。
“小子,你这骗术也太差了,假装谁不好,非要假装叶逍遥,你可知叶逍遥已经死了,现在十大宗门正因为这事而烦恼。”
范见此次就是因为这事而下山,这人竟然还敢自称叶逍遥,真是撞枪头了。
“啊对!我确实死了。”经过范见这么一说,叶逍遥才想到宗门肯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不?”范见没想到竟然遇到个傻子,也不再与其多言,直接吩咐侍卫快点动手。
“慢着!我认识哈哥与坤哥!”看范见还是不相信,叶逍遥只能报出二哈与阿坤的名字。
范见掸了掸衣服上的刺绣,并没有搭理叶逍遥,如果他早些说这话,自己可能还会有兴趣,但现在已经认定此人是个傻子,便没了再聊下去的欲望。
“范少侠果然明察秋毫,火眼金睛......”刘昂找准时机,赶紧上来拍上一计马屁。
“果然是骗子吗?”刘莹神情有些暗淡,没想到如此风流俊秀的人物竟会行骗。
“你又是谁?”叶逍遥被拖出去之后,范见又看向跟着一起来的花晓萱。
“我...”
“想好再说,十大宗门圣女只有一位,那就是我师姐,而且我也见过,你最好换个人。”
花晓萱刚要开口,就被范见打断。
“我是花晓萱,赤道天宗内门弟子,家师罗恒。”
“还是你水平较高,说了个连我都不认识的。”范见轻笑一声,显然没有相信花晓萱的话。
一个时辰后,雅俗商会门口。
“咱们就这么一直等吗?”花晓萱看向灰头土脸的叶逍遥。
“要不然呢,等徐莉莉回来,是如今能想到的最优方案。”叶逍遥吃着采摘而来的水果,无精打采的说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就算雅俗商会通知了和光宗,你们宗门之人也不会相信,毕竟命碑上的名字都没了,再有人自称叶逍遥,肯定是骗子吧。”花晓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到时候直接让雅俗商会去通知赤道天宗,你失踪这么久了,如今有了消息,不管是真是假,赤道天宗之人都会前来查看。”
二人简单商议了会注意事项,便静静等待。
本来叶逍遥还想拉着花晓萱下棋玩,但是花晓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如果过度劳累,恐怕撑不了几天。
此时的范见正与君战来到天元山的一处温泉,此地空无一人,地上只竖了个牌子,上书哈坤专用四个大字,牌子周围还残留了一滩犬类的尿液。
“看出什么没有?”君战双眼仅仅盯着温泉,若有所思的问道。
“回宗主,哈哥应该是用气味来宣告此地已被占领。”范见恭敬回道。
君战:“......”
看来还是太高估这小子了,毕竟还年轻,不能抱太大希望。
“恐怕你的两位大哥来此不单单是为了泡温泉。”君战露出看透一切的表情。
“确实。”范见心想果然是宗主,连哈哥与坤哥泡温泉是为了除掉身上的脂粉味都能看出来。
君战意味深长的看了范见一眼,以为他与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此地正处天元山中心,每次天元山大会,会议上的内容都能被这里的人听到。他们是为先生来监视十大宗门的。”
说到这里,君战心中有些发慌,自己上次为了卖葫芦编排先生之事不知道有没有传到先生耳中。
“宗主您的意思是,先生与两位大哥已经知道我要去找他们,故意避而不见?”范见也不傻,听出了君战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