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把她打入了天狱?”
帝后眉心微凝,绝代容颜微冷。
天帝在帝后注视下端着玉盏的手凝滞了一下。
“咳!”天帝干咳一声,解释道:“此次与巫族大战,是石矶挑起的,有意无意暂且不论,造成的后果却是我天庭伤亡惨重,皇弟更是受了重创……若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绝不会这么轻易便饶过她!”
天帝说着声音严厉了起来,“更何况她作出了《乱斗》那样祸乱周天的邪曲,其危害程度已非一时,其祸害也非一人,而是整个妖族,我妖族千秋万代的基业,非杀无以安我心,非诛无以安天心!”
说到这里天帝真有立即去将石矶杀了的冲动,可他又有所顾忌,杀石矶容易,惹出她身后的那些人,在天庭只有五位皇阶,还有两位重伤的情况下,他实在赌不起,天帝深吸一口,说道:“妖师也是这个意思。”
帝后没有说话,却也毫不动容,她只是端起玉案上杯中物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又轻轻放下。
天帝有些泄气,他苦笑一声,道:“她杀了商羊鬼车我亲封的两位妖神,我得给他们一个交待,我是天帝,也得给整个天庭一个交待。”
帝后点了点头,道:“天帝所言极是。”
天帝闻言一喜,向帝后挪了挪,张口刚想说几句柔情蜜意的话,帝后却站了起来,帝后凑近天帝柔声道:
“月儿一会醒了,陛下先给你女儿一个交待吧,本后不善言辞,更不会说谎,有劳陛下了。”帝后转身朝外走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天帝柔情蜜意凝固在了脸上。
……
天狱井牢。
黄豆大的灯焰,半寸石针,一个人,灯焰摇曳,石针嗡鸣。
石矶同石针聊着天:“如今就剩下咱们两个了。”
“嗡嗡嗡?”兔子呢?石针问。
石矶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被兔子她爹她娘给坑了。
“嗡嗡嗡……”咱们什么时候出去?石针问。
“我也不知道。”恐怕天庭不倒,她们是出不去了,她做过的事,做下的事,她自己心里明白,本指望着帝后,结果,唉,世味年来薄似纱!
“嗡嗡嗡嗡……”怎么又不知道?
“别问我不知道的问题。”石矶情绪渐起。
“嗡。”石针应了一声。
“这么久了,也没给你起个正式名字,现在咱有的是时间,咱们好好想想,一定要给你起个最厉害的名字。”石矶没事找事。
“嗡嗡嗡嗡!!!”最厉害的!最厉害的!石针又蹦又跳,开心极了!
定风针、定天针、定宇针、如意针、时针、血影神针、血杀针、无间针、绝命针。
……
半个时辰后,石针还叫石针,因为石针有选择困难症,九个名字,他选不出最厉害的那个,石针很头疼。
没事找事的石矶也有点抓头,一人一针正纠结时,头顶微动,风!石矶与石针同时抬头。
“嗡!”石针示警!
石矶心头一紧,有东西进来了,她耳朵微动,细小密集的超声波,石矶头皮发麻,下意识抓紧了金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