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姻缘当即就乖乖的提起步子要过去。
蜜妃一看,哎哟呵,在自己面前也敢这么对自己的闺中密友?
她可顾不得给北临渊好脸色了,拉住许姻缘。
“去甚去?咱闺蜜二人许久未见,还不许叙叙旧了?走,咱俩进去。”
便甩下了北临渊,揣着许姻缘两人一道进宫去。
北临渊被甩在后面,脸色颇有些难看,又黑了几分。
他果然看错江清月了!
她居然趁机去搬救兵,找来了蜜妃撑腰!
这也便罢了,不知道太后吃了她哪门子的好,见着他身后没跟着她,叫他在门外候着。
北临渊几时受过这委屈?
恨恨地想甩手离去,也找自家皇兄撑腰。
但他咬了咬牙,忍住了。
跟江清月计较什么?
他是个有风度的王爷。
北临渊黑着脸走进永寿宫大厅。
还没怎么着呢,就先被淋了一脸热水。
“哐——”一声。
他头顶上被盖碗砸了个大包,脸上被水浇得带着几分狼狈。
“脸黑得跟煤炭似的。怎么着?哀家得罪你了?”
太后不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北临渊形象尽毁,他抹了把脸上的水。
“儿子不敢。”
他行完礼,怒瞪许姻缘。
蜜妃得罪不得,太后得罪不得,江清月他还是能得罪的吧?
许姻缘无辜地与他对视,眸中似乎闪着愉悦的光彩。
北临渊怒了。
“你瞪什么瞪?哀家还在这呢,怎么着,不满意这桩婚事?”太后注意到他的目光。
“……”
北临渊委屈得直抽抽,“儿子不敢。”
江清月是什么宝贝?值得母后这样对他一个孩子!
他是亲生的啊!
亲生的!
太后替许姻缘出了口恶气,许姻缘也心情舒畅了。
她“大发慈悲”地替北临渊求情。
“母后息怒,是臣妾昨晚太过劳累,今日起晚了,王爷才心生不满的,不怪王爷……”
说起昨晚,太后揉了揉眉心,更替许姻缘委屈了,拍了拍桌子。
“啪!”
在坐诸位均心惊。
太后差点要撸起袖子上去抓着自家儿子揍一顿了。
“清月是你王妃,明媒正娶嫁进府的妻子!你说你昨晚上,去那个无名无分的女子院子里,算怎么回事!?”
他道怎么江清月这时替他说话呢,原来在这里等着!
北临渊可被许姻缘这一招给气得憋死了。
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只能跪下请罪:“母后恕罪,儿子不敢。”
“嘴上是一口一个不敢,你做得倒是理所当然!”太后嘲讽。
“母后息怒。”许姻缘柔柔的声音适时插进来。
她看似大方,实则委屈。
“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得王爷宠爱,王爷去阮姑娘院子里也是理所当然的。”
太后心疼,“好孩子,委屈你了。”
转而面对北临渊时,她又变脸了。
“你,回去好好的面壁思过,再让哀家听见你欺负清月,哀家拿你是问!”
北临渊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谁知太后却又对他凶起来。
这都是什么亲娘啊!
北临渊欲哭无泪。
许姻缘连忙道谢:“谢母后招待。”
她小跑着走到他面前,欲扶他起来。
北临渊瞪她,企图甩开她自己站起来。
太后甩过来一个威胁的目光:“嗯?”
委屈的岐王爷:“……”
他任着新上任的岐王妃扶着他起来,搀扶着行礼。
夫妻二人“恩爱”地相互靠着,离开了永寿宫。
太后蜜妃对视一眼,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