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容进府以后并没有去给国公夫人请安,而是去看了胡氏,两人在房间聊了许久,具体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赵乐容出来后才去拜见国公夫人,然后就匆匆离去。
“娘,她回来干什么,会不会是知道二弟的事情?”赵衡有点不放心。
“知道又怎样,她有什么证据?当年的除了娘的亲信,其他都死了,放心,她翻不出什么风浪,倒是李氏和赵翠那边,你盯着点,别出什么乱子。”
“放心,那两个蠢货,我给点小恩小惠的,就感恩戴德。”
“恩,那李氏的女儿如今好歹也有个宜人的身份,就让她在赵府住着,至于那赵翠,”赵夫人停顿了下,道:“你父亲让府医安排滴血验亲了,到时候在看。”
赵衡想着,左右是一枚棋子,还是一枚愚蠢听话的棋子,养着倒也可以。
远在上河村的林只只,当然也收到这边的消息了,没想到夏霖萧也挺八卦,说完酒坊,美颜坊以及阿芙蓉解药的事后,居然将赵家和林家的事也一并说了。
信中还提及皇上迫于无奈给老林家和林招娣封赏的事情,问林只只何时出手。
林只只觉得自己目前也挺忙的,让老林家去忙自己的,不再一直盯着自己也挺好,不作不死这话放在哪个朝代都是适用的,只要不挡她路,就暂且放一边,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阿芙蓉的解药,既然有用,就要想办法大量炼制。
因为很多药材是需要用到空间里的,自己后山的药材才刚种下,暂时还不能用,夏霖萧倒是让回春堂送了一批,只是还是不够用的。
在这期间,林只只又买了一些上等田,王家是彻底废了,自从王员外消失后,几个儿子不学无术,就靠变卖家产过活,如今连镇上的宅子都要出售,不过那个林只只没有要,嫌晦气,田地倒是买了200多亩,庄子也又买了一个。
上河村后山脚下的一片水洼地,林只只也买下了,打算填了以后建作坊,一个专门制作面膜面霜的,另一个就是制药厂,都是流水线作业,而且最要紧的配料当然是由林只只自己负责,而且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些东西之所以那么好用,关键是空间水。
所以就算最后有人拿到了制作方法,可是配料和空间水,肯定是得不到的。
当然,药厂也只是做那些普通药丸,真正那些延寿丹之类的,肯定是林只只独立完成炼制。
建作坊最大的目的也是为了让村里人多点进项,日子可以好过一些,虽然很多村民以前也有诋毁或者不相信林只只家的,但是到底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人性都是这样的,只要不存了害人之心,林只只也可以选择适当帮扶,但要像帮刘家那样的,肯定不可能。
因为卤肉店生意好,许氏早就请徐婶和刘草儿一起去店铺帮忙,每个月1两银子,刚开始徐婶还不同意,觉得太多了,但是许氏说,反正请别人也花这么多,而且还没有徐婶他们放心。
刘草儿劝她娘:“娘,咱们就答应吧,肯定是许婶想帮我们家,我们也不白拿,多干点活,细心点。”
徐婶想想也是,心里念着林只只家的好,干活很是卖力。
刘大牛带着刘柱子天天在外面给人建房子,林只只设计的卫生间巧妙,很多大户人家看过图纸后都找李工头改建,李工头自然也叫上刘大牛父子,而且每建一个,他都会留一成收入给林只只,算是图纸钱。
刘家也因为这样,已经变成村里人人羡慕的富户,房子也扩建了,地也买了,就连刘柱子的婚事也定下了,下半年就要迎娶,新娘是隔壁新源镇上一家杂货铺子的小女儿,据说长的漂亮而且家里条件也不错,是有次刘家父子去他们家建卫生间的时候相识,人家姑娘有意,家里父母也觉得这小伙子不错,老实肯干,于是一拍即合。
刘柱子以前对林只只的那些心思,在林只只日渐强大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他知道自己肯定配不上林只只,慢慢的,感情也就变成亲情,就像疼刘草儿一样对待着林只只。
村里人都羡慕刘家的好运气,早知道自己当时也伸个援手了,现在飞黄腾达的可不就是自己了,但是,错过究竟是错过了,如今听说林只只要建作坊,优先招工村里人,各个都眉开眼笑,好日子也总算要来了,跟着林家丫头肯定没有错,当初卖鱼还赚不少钱呢,后来因为天冷鱼又少,大家才失去了进项,如今,家门口就有工作做,谁不乐意啊。
林只只去找里正说了要建作坊的事,让他找些村里的人帮忙做工,工钱还是跟以前的一样,至于工头还是李工,已经说好,三日后那边一结束就可以过来。
里正当然高兴,村里有了作坊,村民们就有收入,有钱就有好日子。
村里的地除了种粮食的,剩下的也都跟林只只种着土豆,再加上以后家门口就有工做,那日子,想想都是美。
这边上河村都在计划以后的美好日子,那边京城却因为凤女的事风云四起。
端木泽弘已经收到国师的回信,信上写着,此女并非凤女,只不过跟凤女却有一丝关联。
端木泽弘在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舒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很高兴凤女并非林菲,他想打听永宁县主的生辰八字并送去给国师推算,谁知却受到了阻挠,任他的人怎么打听,都得不到关于永宁县主生辰八字的信息,这也难怪,林只只之前在老林家就是个不受待见的,除了许氏,有谁会在意她的生辰,估计就连她亲爹也是不知道的。端木泽弘也不敢在广夏国大肆打听人家县主的信息。
不过就算再小心,东煌太子秘密到访广夏国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广夏帝在朝堂上龙颜大怒,“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人家太子都到广夏国游历了,你们居然才知道,要是那天东煌奸细进了朝堂,你们是不是还要给朕给他加官进爵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底下一众大臣跪了一地,个个抖得跟筛糠似的。
广夏帝看着底下跪倒的一片,心中沉痛,这里面又有多少通敌卖国的呢,他不敢想。
一日,原钦天监监正的儿子上奏求见皇上,说是有要事禀告,广夏帝接见了他,只见他从袖袋中掏出一封信件,交给广夏帝,道:“启禀皇上,这是家父留给皇上的书信,嘱咐草民在广夏国出现原本不曾出现的东西后交于皇上,如今草民刚刚得知,广夏出了新型的高产作物,草民想,这应该就是家父所说的时机了,才斗胆上奏。”
广夏帝接过信件,摊开一看,信上说,天降神女福佑广夏,臣自知等不到看到广夏一统天下的盛况,凤女本平凡,异世来相助,一遭入林家,显世尽繁华,臣之所以之前不告知,乃是因为凤女命中有一劫,如果不能安全到来,怕皇上大失所望,因此特意嘱咐犬子,必等到广夏国出新,才能将此事告知皇上,望皇上善待凤女,此女必将辅佐广夏一统天下。
皇上将信件仔细看了两遍,遂点火烧毁。
看来,他猜的没错,所谓凤女是林家四房之女的传闻根本不可信,他宁愿相信监正所说。
不过这样也好,真正的凤女能被保护起来,不受外界干扰。
“你可有兴趣接你父亲的衣钵?”广夏帝问面前的男子。
“多谢皇上抬爱,只是家父说,草民没有那个天分,一生平淡才是最好的归宿。”
“也罢,今日多谢你送信过来,可有什么想要朕赏赐的,尽管开口。”
“多谢皇上,家父……”
“行了,那个老顽固,肯定让你不许这不许那的,你回去吧,好好过日子。”
“是,草民告退。”
两人谈话的时候,就连魏公公都是守在门口没有进来伺候,是以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包括送信的,都不知道他爹到底留下什么信件。
“来人。”
魏公公忙从外面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传战王。”
“是。”
不一会儿,夏霖萧大步走进御书房,“父皇,找儿臣什么事?”一旁的魏公公见到皇帝的手势,知道自己又该去门口继续当门神了。
“臭小子,没事就不能找你啊。”
夏霖萧无奈,“父皇,您知道儿臣很忙的,只只如今将解药研制出来,儿臣需要在军中找出受害战士,还要找幕后之人。”
“行了,朕也有事找你商量,对于凤女之事,你怎么看?”
夏霖萧以为皇帝又变卦了,希望他娶那个所谓的凤女,“父皇,儿臣不是说了,儿臣对他没有兴趣。”
“那要是我说,凤女其实另有其人呢。”
“父皇,您什么意思?”
“哼,就是你想的意思。”
夏霖萧震惊,“父皇说的可是真的?”
“朕堂堂一国之君,还能骗你,刚才前钦天监监正的儿子给朕送来一封信件,上面清楚写着,林家之女,还要是敬献新作物的女子,你说是谁,总不能是那个娣宜人吧。”
夏霖萧着急道:“信呢?”
广夏帝眼睛一瞪,“烧了。”
夏霖萧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臭小子,你那什么表情。”
“父皇,您确定这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那钦天监监正的儿子呢?”
“放心,信件用火蜡密封的,没有被打开过,而且字迹朕也认得,应该没有错。”
夏霖萧总算放心了,这样只只就不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