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许氏拿着那把小巧的东西,“好生精致,是首饰吗?会不会太重了?”
手枪是银色的,许氏第一个反应就是银做的首饰。
林只只笑了,“娘,今天是初一,也不会有人来家里拜年,我带你们去那里,然后教你们怎么使用这个暗器吧。”
“啥?这是暗器?”林萍萍惊呼。
“行,只只,你教娘。”许氏倒是很快接受了,她潜意识就觉得,不要给孩子拖后腿,如果她有自保能力那么孩子们也能更加放心。
尽管不是第一次来只只的这个秘密仙境,许氏和林萍萍还是连连惊呼。
许氏拉着林只只的手道:“只只啊,我们经常进来,你那个师傅会不会不高兴啊。”
林萍萍也赶紧道:“是啊只只,可千万别给你带去什么麻烦。”
“放心吧,没事的,来,我们到那个山脚下,我教你们。”
林只只拿起一支手枪,拉开保险,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许氏和林萍萍张大嘴巴看着那应声而倒的树木,这距离,只只的暗器真是厉害。
又是一下,一直奔跑的野兔也蹦跶两下,不再动弹。
“天哪,这,这就死了?”
林萍萍快步跑过去,将那只死兔子一把提溜起来,大声喊:“娘,你看,这个好厉害,死了,死了。”
小喘着跑了回来,“娘,晚上我们吃兔子。”
林只只扶额,这大姐什么时候这么亢奋了。
“大姐,这个暗器你也要学。”
“好。”
呃?大姐喜欢这个?之前学武可没见她这么积极。
林只只将手枪拆开,给他们一一介绍。
“这个消音器,装上的话,声音就没有了,否则的话,声音挺大的,你们听。”
林只只用另外一只手枪,扣下扳机,只听砰一声,一只野鸡又命丧黄泉。
林萍萍的嘴巴都张成了o型,许氏倒是下意识捂住耳朵。
“只只,这个暗器好,你教我。”
“好。”
“你们记住了,这个是保险,平时不要打开就不会走火,只有打开了,子弹才能出来,切记,保险开的时候,千万不要将枪口对准自己人,怕走火。”
“走火是什么意思?”林萍萍化身好奇宝宝。
“就是发射了,会伤人的。”
“哦,那就相当于是这个暗器的机关,是吧。”
“呃,也可以这么说。”
“呀,这个好,就算被抢走了,他们也不会用。”
林只只立马严肃道:“大姐,如果你打开保险在用的过程中被人抢走,那么也是很危险的,所以,武功你还是要学,起码轻功你得好好学习,至少能跑得快。”
林萍萍忙点头,“对对对。”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看到这个弹匣没,一次只能装这么多子弹,用完就要重新装,所以这个暗器是给你们防身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人多的时候,也不要用,毕竟子弹有限。”
“好,我们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有空就在空间练习射击。
归功于空间的时间流速慢,两天后,许氏和林萍萍已经能够射中行走的袍子了,林只只很满意,但是林萍萍却不满意,“我要射中那兔子才算。”
呃,好吧,亲爱的姐姐,你高兴就好。
几天后,空间的兔子看到林萍萍的身影就往山上跑。
“拜托大姐,别再祸害兔子了,他们都怕你了。你看库房那一堆,要吃不完了。”
林萍萍不好意思低下头,“那,那我算是出师了?”
“嗯,这个你收好,这些子弹你也收好,万一我不在家,你们记得带在身边防身。”
“嗯,等下我就去按照这个样子做一个布袋,能够将这东西绑在腰间的。”
不愧是大姐,居然能想到这一招。
“给我也做一个。”
“好,我多做几个。”
接下来的几天,林萍萍也不做衣服了,专门研究怎么做枪套。
初二那天,许氏也没有回大许村,汪氏在家骂骂咧咧,却也无可奈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伤口反反复复,总也好不了,这两天又开始流血水,吓得她也不敢动弹。
林只只派来照顾的人是两个小厮一个婆子,婆子看着瘦小,力气却很大。
“你这贼婆子,会不会伺候人,轻点,哎哟轻点,你想死啊……”
婆子一句话不说,粗鲁地给她伤口换药。
“你这药是不是不对啊,为什么我们的伤到现在都不见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了?”汪氏狐疑道。
婆子冷声道:“药不是我抓的,是你小儿子亲自去镇上抓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婆子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林只只怕他们露馅,另外派人在镇上等着,只要看到许庆满去抓药,就找机会给药加点料,许庆满为了省钱,每次给抓的药也不是用最好的,他们的伤自然是不会好了。
“我不管,你去跟那个小贱人说,给我送到医馆去。”
“老太太,如今是过年,医馆哪里还会有人,等过了十五吧。”说完婆子就出去了,留下汪氏一个人在房间大声叫骂。
不光他,许庆忠和许庆丰也是天天骂骂咧咧,伤口疼加上心里着急,使得他们心情大变,家里几个女的根本不敢往前凑。
汪氏的大孙子正在大房屋子温书,听到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很是烦躁。
“娘,你去跟他们说说,别吵了,我还要看书呢。”
大儿媳为难地看着自己儿子,“儿啊,娘如今在这个家里哪里还有说话的份,你爹没了,他们都不把我们大房放在眼里,儿啊,你可要争气,一定要考上啊,”她停下手里切菜的动作道:“你看今天是初二,娘也不能回娘家,还不是因为看着咱们无依无靠,可劲欺负我呢。”说完还抹了抹眼泪。
许文博皱眉,最近这话他听得太多了,很是反感。“行了行了,你别唠叨了,大过年的,哭啥。”
许庆满自然也听到了自己大侄儿的话,明年他们两个都要下场,他也被家里这乌烟瘴气的事情弄得颇烦,他转身进了汪氏房间,母子两个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许庆满脸上带着笑。
“大嫂,中午杀个鸡,娘说二姐应该快到了。”
许腊梅就是他口中的二姐,因为汪氏的不待见,她也很少回娘家,只是清明过年的时候会回来一下。
“啊,家里就剩两只母鸡了,还杀吗?”
“叫你杀就杀。”许庆满丢下一句话就回了房间。
中午时分,许腊梅到了,看到家里门上挂的白幡,愣了一下,旁边她的相公陈水淼诧异道:“这是谁没了,怎么没有去家里报信?”
许腊梅摇头,“不知道,进去看看吧。”
“呀,小姑子来啦。”
二房的孙氏听到动静忙从里屋出来,伸手接过许腊梅手里的东西,“快进来,娘都念叨好久了。”
许腊梅没有表情,只是问:“娘呢,家里怎么挂了白幡,大过年的。”
孙氏突然抹起眼泪,“小姑子,你是不知道,娘前段时间从大姑子那边回来,结果回来的路上,遭遇劫匪了,大哥被他们杀死了,相公和三叔还有娘都受了伤,在屋子里躺着呢。”
“你们去找大姐了?”许腊梅惊呼,她一直住在镇上,自然早就听说大姐的事情了,只是,她也知道婆家的尿性,一直拖着不肯答应去新河镇,没想到,娘他们居然去了。
“是啊,你大姐已经答应了,让娘接我们过去的,可谁曾想,会有这个劫难,现在他们的伤也没好,不能赶路,家里为了给他们治病,花了不少银子,你大姐之前给的,都被那该死的贼人抢走了,如今,我们家里都快吃不上饭了,呜呜……”
许腊梅皱眉,大过年地对自己哭穷,难道还想让她一个正月给他们拿银子吗?
“是不是腊梅来了?”汪氏在房间喊道,声音大的,扯到了伤口,下一秒,就听见了她的痛呼声。
“该死的,还不过来伺候我。”
陈水淼和许腊梅的脸色都难看了下来,一旁的孙氏忙道:“不,不是说你们呢,你大姐派了一个姜婆子过来照顾你娘,你娘叫她呢。”
孙氏又冲厨房喊,“姜婆子,没听我娘叫你嘛。”
姜婆子匆匆擦干手从厨房出来,冲着许腊梅他们点头,就往汪氏房里去。
许腊梅跟在后面,陈水淼就走到院子的石凳上坐下。
“二姐夫,最近生意可还好。”
陈水淼家在镇上摆摊卖面,生意也还过得去。
“还行。”陈水淼对妻子这个娘家没有多少好感,只是碍于旁人的闲话才不得已陪她过来的。
“二姐夫,明年我就要下场了,到时候要是中了秀才,你们可就是秀才亲戚了。”
陈水淼冷哼,自家这个小舅子什么德行他岂会不知,要说许家真要有人中秀才,那也肯定是他们大房的儿子许文博。
“小舅子这么有把握?”
许庆满满脸得意,“那是自然,如今我大姐可是诰命夫人,我那外甥女可是县主,我要中个秀才,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
陈水淼眼中闪过一丝好笑,“那倒也是,那以后可就需要小舅子提携一下我们了。”
“好说好说。”许庆满掩饰不住的高兴,随即道:“只是啊,最近家里开销实在是大,大姐那边又离得远,送来的银子也快花完了,你看,二姐夫,这……”
陈水淼会意,心里很是不喜,谁家大过年的借钱啊。
不过,如今的许家的确不同往日,再说,既然他们都开口了,家里又这个境况,自己要是一点都不拿出来,也是不妥。
想到这里,他也大方,“等下看你二姐出来怎么说吧。”
陈水淼也是个有心眼的,给了小舅子银子,万一他私吞了,岳母不知道,自己不是白给了。
许庆满暗骂老狐狸,嘴里还是道谢,反正到了他娘那里跟他这里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