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煌国海岸线狭长,是以海运这一块,基本就是他们垄断了。
内陆几国要是想要跟海外交易,必定是要通过东煌的,之前他们提出减免至一成,那楚丞相有多激动自己是看到的,所以东煌国是中原大陆最富有的国家,不过有利有弊,这东煌国虽然说国力不弱,可是行军打仗一般,他们擅长海上作战,一旦到了陆地,就没有了优势。
而其他几国之所以不去攻占东煌,也是因为东煌是个岛国,由很多小岛组成,内陆几国对于海上作战还是不擅长,只有挨打的份。
“主人,这么多金银,咱们都搬走吗?”
林只只白了她一眼,“不要那么贪心,拿一半就够啦。”
“哦,哦。”
东煌国国库很大,林只只将后面半个库的东西基本上都搬空了,只剩下几个木头箱子,如果不走进去打开,根本发现不了国库被盗的事。
“走,现在咱们该去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了。”
林只只带着小凤,一路躲避皇宫的守卫,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门口。
“你确定手枪在这里?”
“嗯。”
于是,这个东煌皇帝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才得到的新武器,还不过12个时辰,就又消失不见了,他原本是打算今早命匠人研究下这是什么机关,可一觉醒来却发现,东西不见了,而宫里其他东西都完好无损。
“来人。”
震怒的东煌皇帝气得发落了一干昨天守夜的侍卫和太监,还是不解气。
端木泽宏收到消息的时候,眼眸一闪,难道是她?
随即又自嘲地摇摇头,皇宫守卫这么森严,她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将东西带走,是自己魔怔了。
不光他这么想,东煌皇帝也是这么认为,他觉得,宫里肯定是出了内贼,于是,整个东煌皇宫,人人自危,有些人甚至不知道皇上到底丢了什么宝贝,要如此兴师动众。
林只只在得手后便直接出发去往槐州。
按日子算来,夏霖萧的队伍应该快到槐州了。
而此时广夏后宫一处偏僻荒芜的院子里,一个浑身包裹严实的黑衣人正愤怒地看向前面跪地的男子。
“派出去的人呢?”
“属下无能,派出去的人无一生还。”
“一个都没有回来?废物,几个老弱妇孺都对付不了?”
“公子,我们的人之前发回信号,应该是已经得手了,却不知为何,半路失去了踪迹。”
“可有派人去查过?”
“属下带人沿路查看,的确是有打斗的痕迹,只是,我们的人就好似人间蒸发般,毫无踪迹。”
那黑衣人眼中闪出一道光,问:“那永宁县主呢?”
“永宁县主?不是还在柳州吗?我们的人并没有回报说看到永宁县主。”
“哼,要半路抢走许氏几人,还要让我的人毁尸灭迹,恐怕这也只有这位永宁县主能办到了,好,很好。”
底下的人听说上头主子阴恻恻的话,吓得都不敢抬头。
“你先回去吧,转告星公子,我这边一切顺利。就算没有许氏那几人,我也有办法让永宁县主乖乖过来见我。”
“是。”
那人慌忙离开。
等人离开后,这包裹严实的黑衣人才缓缓褪下头罩,露出一张恐怖至极的脸。只见不大的脸上一条条蜿蜒曲折的疤痕交缠在脸上,眼睛也因为疤痕的缘故,变得一大一小,嘴唇外翻,总之让人第一眼看了就会吓到心脏骤停的存在。
“扶云,将那美颜膏给我拿来。”
“是。”那名叫扶云的可能是见惯了,并没有多少惊吓,直接去将他要的东西拿来。
“扶云,你看我这脸上的疤痕,是不是暗淡了些许。”
扶云仔细看了看,道:“还真是,主子,看来这美颜膏真的有效。”
“不过,我觉得永宁县主肯定没有将药效最好的拿出来,那长乐郡主用不了几日就完全好了,我这都用了这么久了,也才只暗淡一点。”
“主子,那要不然,奴婢在想办法,让长乐郡主交出她使用过的方子。”
“嗯,这事先不着急,眼下最要紧的是北陵那边,槐州战况如何了?”
“大皇子和太子本就没有什么经验,这次已经接连吃了好几次败仗,还损失了三座城池,皇上正大发雷霆呢。”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
“主子,那公子那边,会不会直接就让北陵攻了广夏?”
闻言,正在抹脸的黑衣人动作一顿,随即道:“应该不会,广夏虽然说国力较弱,但是军队战斗力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攻下的,这次恐怕是北陵要遭殃了。”
“那公子那边,会不会有麻烦。”
“扶云,你很担心星公子?”
扶云被她冷冰冰的言语吓到,慌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不敢,奴婢就是替主子担心而已。”
那黑衣人深深看了一眼扶云,将手抚上扶云光洁的脸蛋,道:“真好看,我什么时候能恢复成这样一张脸就好了。”
扶云更加害怕了,忙低下身子磕头,“奴婢该死,请主子责罚。”
“唉,扶云,你跟在我身边也很久了,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所以,不该你觊觎的东西,最好不要去想。”
“是,主子,奴婢没有,真的没有。”扶云语带委屈。
“行了,下去吧。”
扶云离开后,这黑衣人才缓缓褪下身上的袍子,要是林只只在,就能认出,此人正是那日与星公子见面的人。
她看着铜镜中自己斑驳的脸,轻轻呢喃道:“夏露霜,再等等,等到大业成了,也就不用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了。”
林只只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槐州城门口,刚好遇到夏霖萧大军。
“王妃。”有冥护卫认出了林只只,慌忙喊道。
夏霖萧听到后,立马策马跑了过来,“只只,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回易州的吗?”
林只只看了看四周,道:“找个地方休息,我再慢慢告诉你。”
见她神色严肃,夏霖萧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忙指挥军队在城外驻扎。
几十万的士兵,进到城里也没有地方驻扎。
丁将军上前,不满道:“战王,咱们都到了槐州了,为何不回我们自己司马军的驻扎营帐休息。”
夏霖萧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丁将军不要忘了,你们十万司马军如今还是我战王名下的军队。”
“你,我们只听从虎符调遣。”
“哦?所以丁将军的意思是,你身为广夏将士,却只听司马将军的号令。”
这罪名,可大了,丁将军再没脑子,也不可能承认。
“自然不是,末将的意思,军队里,一切都要听从命令,末将,……”
“丁将军,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夏霖萧直接打断他的话。
最终,他也只能怒气冲冲回到队伍之中,这段时间风餐露宿的打仗,他早就憋的难受了,要是能进城,他还能发泄一二,如今要让他们在这里待着,丁将军内心愤恨不已。
营帐搭好后,夏霖萧就写了一封信,递给旁边的士兵,“将此信交给城内大军的主事人。”
“是。”
林只只在旁边暗笑,“霖萧,你好贼,明知道夏霖弈和夏霖默斗的鸡犬不宁,你还故意送信不说清楚。”
夏霖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反正他们很闲,就让他们找点事情做,连丢三座城池,父皇身子要不是有你帮忙调理,说不定都要被气吐血了。”
“对了只只,你还没有说为何突然来了槐州。”
林只只感受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而且,主帅的营帐比其他人的厚实,隔音也好,是以她也就放心地将上河村的事情说了,顺便提了之前皇后派人暗杀自己的事。
夏霖萧听完,气得青筋直冒,“该死的,只只你觉得还是皇后的人?”
林只只摇头,“这个不确定,不过明显这些人的武功更高一些,要不是有赤焰军那几人的帮忙,我也没有这么快脱身。”
“霖萧,我之前让你查皇宫内的密道,你查得如何。”
闻言,夏霖萧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从随身袖袋拿出一张图纸,“这是我的人前天送来的,因为一直在赶路,我还没来的及看。”
于是,两人将图纸摊开,头挨着头查看起来。
夏霖萧感觉鼻尖荡漾着一股好闻的气息,那是只只身上独有的气味,眼神就不自觉离开图纸,跑到林只只脸上,然后顺着脸颊往下,看到光洁白嫩的脖颈。虽然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可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炸裂,然后整个身体的气血均涌向小腹处。
“霖萧,霖萧……”
“啊,只只,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
“哦,我是在想,这个密道他们是何时挖的,父皇居然一无所知。”
林只只深色莫名看了他一眼,总感觉他刚才不是在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