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就叹:“真正我这样的怎么了?横竖还入不你的眼是不是?”
湘云就笑:“真正你错会我的意思。WWW.ZHUAJI.ORG你的神通并不输与我。我哪里敢收?”
贾母听了,就笑:“好了。小孩子家家的斗嘴也没个完。”那厢紫鹃等留在院子里,见贾母等进来了,早打起了湘帘了。
黛玉便亲自为贾母邢夫人王夫人刘姥姥等倒茶。黛玉献茶至王夫人案几上时,王夫人就淡淡道:“我不吃茶,姑娘不必倒了。”
那贾母听了,就对她道:“走了半会子,太太当着不渴?”
那刘姥姥握着茶杯,一口气喝了半杯,方笑道:“这茶真好喝。只比我们庄户人从茶树叶子上扯下晒干的不知要好喝多少倍!”
黛玉听了,就笑:“你若觉得好喝,回头我再送你些茶叶。”阵状宏血。
贾母就问:“你这里的茶叶,不是我送与的。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黛玉就笑:“是栊翠庵的妙玉送了我的。我喝着觉得还好,她见我喜欢,又叫人送与了我一些。”
见黛玉提起妙玉,贾母就叹:“真正我也有一会子未见她了。她最近可怎样?”
黛玉就道:“她很好。只说进了园子了,也就长长远远地不愁了。既然外祖想她,不如出了我这里,就去她那里看看?”
贾母就叹:“还是不去好了。你不知,那孩子心重。我还是不扰了她的清修吧。”
黛玉听了,就道:“是!”
邢夫人就道:“我去看过那孩子几回。的确是不错的。我琢磨着总这样也不行,还是寻个机会,让她还了俗的好。”
王夫人听了,就道:“太太还是不用操心了。这本就是老爷的意思。”
邢夫人原知王夫人有心病,因想了一想,也就笑着闭口不言了。
岂料,贾母听了,却道:“大太太这话也说的是。我看她也有了十六了。身子也渐渐地好了。莫非真要在府里当一辈子的道姑去?回头,我在找找老爷,问问他。”
那刘姥姥在一旁,只管张口听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说话,却又不懂说的什么。因只得将目光循着窗下看去,但见案几上陈设的笔墨纸砚,丰丰富富。又见那书架上磊着的满满的书,一摞一摞的,直堆满了屋子,就叹道:“这哪里像是小姐的书房,看着竟是那戏台上的宰相的书房了。”
贾母听了,就问:“怎么宝玉不见?”
王夫人就道:“今儿个一大早,跟了他父亲出去了。”
贾母听了,也就点了点头。
一时,那雪雁又在外头回道:“老太太,姨太太来了!”
贾母听了,就对着刘姥姥笑道:“府里的姨太太,就是我这小儿媳的妹妹,一向在府里长住的。”
刘姥姥听了,也就点了点头。
果然,话音刚落,薛姨妈就进来了。黛玉笑着请她坐下。贾母就笑:“姨太太不是说不来的么?这会子到底又来了!不过可是晚了!”
薛姨妈就笑:“早起来,确是心口有点痛。吃了药,这会子才好了。到底不想拂了老太太的意,因此赶着过来了。”
贾母听了,就淡淡一笑;“姨太太果然是知节知礼的。”
薛姨妈未听出贾母这话头里的意思,反当是夸她,因又一笑道:“如何能不知礼呢?到底我们薛家也是大户人家。”
贾母听了,就将目光转了过去,因看着黛玉屋里的纱帘子,说道:“到底还是这样银红纱罗的好看。”因又叫鸳鸯去熙凤那里,将她唤过来。
一时,熙凤果然过来了。贾母就问她:“这软烟罗的府里还有多少匹?”
熙凤听了,有些悟不过神来,因问:“我说这么好看的纱罗叫什么名字的,怎么想不起来的!原来竟是这个名。”因回贾母,说府里的软烟罗,只剩八匹了。也只剩四样颜色:一样雨过天青的,一样秋香色的,一样松绿色的,一样就是这银红的。
贾母就道:“既然这屋子里挂了这样的帘子,也就该做这种颜色的帐子,方才匹配。”
熙凤听了,就道:“我记住了。回头就着人做去。”
刘姥姥一听,这样好看的纱罗竟然只拿来做帐子,便又道:“阿弥陀佛。这样金贵的料子,竟拿来做帐子,也真是可惜了!”
贾母听了,就对她笑道:“姥姥。你不懂,这样的料子,并不能作衣裳,这样轻薄透明,若穿上去,岂不跟没穿的一样?”
刘姥姥听了,就笑:“听老太太的话,也却是如此。”
贾母就又道:“你若爱慕这些东西,等你出了府了,我就叫熙凤送与你一匹,你拿了带回去家去。”
刘姥姥听了,更喜的笑道:“那我更是得了造化了。我拿回去了,要将我些个邻居都拉了来,好生给他们瞧一瞧。真正一世也难看到一回。”
贾母听了,就笑:“也在这里坐了一会子了,你可饿了没有?”
那熙凤听了,就笑:“真正在屋子里吃饭,也无甚新意。我倒有个好主意。”
贾母听了,就问:“凤丫头,什么主意?”
熙凤就笑:“沧海文学网馆后头,就是紫菱蓼溆。那池子被打理的极好。不如,咱们就上了那池子里的船,在船上用饭,一径吃,一径在池子里看景。老太太觉得怎样?”
贾母听了,就笑:“这样果然别致。”因对刘姥姥道:“怎样?不如咱们就出了这里,下了船,坐到舱里。”刘姥姥就笑:“但听老太太吩咐。”
不想,王夫人听了,却是站了起来,回贾母道:“我就不去了。我坐不惯船。”
贾母听了,就道:“也罢,你就回去吧。我知道这会子是你念经的时辰。”
邢夫人听了,却又想起一桩事,因也对贾母道:“媳妇儿也有一件事,要去东府那边一趟。”近日,自己的兄弟,因得了薛蝌送来的聘礼,只当自己有了钱,因此常去东府里找贾珍等喝酒赌钱。邢夫人知道这个兄弟不争气,若是在自己邢家,横竖也就不管他了。无奈这是在府里,担心兄弟的行径被王夫人等耻笑,因此到底还是要赶着过去规劝。
贾母听了,就道:“好吧,太太们走了,姑娘们反玩得自在!”♂手机用户登陆 m.zhuaji.org 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