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拜过堂,但从来没有洞房,和他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被他调戏了那么多次,她当然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墨容湛!”叶蓁咬牙切齿地叫他的名字,两只手并用地想要推开他的手,“我……我才不要和你洞房,你别乱来。”
“除了我,还会有谁?”墨容湛含着她的耳垂问道,“以后离那头狼远一点。”
叶蓁被他吻得全身发软,迷迷瞪瞪地问道,“为什么啊?小七是我看着长大的……”
墨容湛想起那头色狼蹭她胸膛的情景,“我不喜欢。”
“……”叶蓁一阵无语,“你怎么这样。”
“就这样。”墨容湛重新吻住她的唇,不再让她有机会再去想那头白狼了。
墨容湛是很想在这里跟她做几年前没有完成的事情,可是,他和她的洞房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忍住了快要失去控制的冲动,将他抱在怀里细细地亲吻着。
叶蓁听着他在耳边的粗喘,感觉到他那里正滚烫地抵在她后腰,她不敢乱动,僵硬地背靠在他怀里。
“我要回去了。”她小声说道,再不回去,爹和娘肯定要担心了。
“再等一会儿。”墨容湛哑声说,舍不得就这样送她回去。
叶蓁转过身子面对着他,“阿湛,你以后……会把秦王府赏赐给别人吗?”
“不会。”墨容湛斩钉截铁地说,“以后你要是喜欢,我们就来这里住几天。”
“那……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嫁妆还给我?”叶蓁问道,完全没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墨容湛在心里叹息,这个煞风景的小东西,他们两人好不容易才向前跨进一步,她怎么就只在意这个呢?“明日就将清单给你送去,你让人去清点一下。”
“好。”叶蓁喜滋滋地笑着,“那我回去了。”
“就这样?”墨容湛挑眉,怀疑她是不是一点都不想和他在一起,难道是还不肯原谅他?
叶蓁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今天我们从陆家大宅搬出来了,以后就跟其他两家子没关系了。”
墨容湛心头一动,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他顿时心神荡漾,眉梢眼角都是畅快的笑意,将她搂在怀里又吻了起来。
“等陆世鸣丁忧过去了,我再封他侯爵。”墨容湛低声说。
“我爹又没立什么功劳,你封爵位做什么?”叶蓁皱眉问道,不喜欢这种无功不受禄,相信陆世鸣肯定也不喜欢的。
墨容湛抱着她坐了起来,替她整理鬓角的碎发,“你如今在我身边,就是他们最大的功劳了。”
叶蓁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都要夜禁了。”
“送你回去。”墨容湛说。
他们才刚走出屋里,小七立刻就站了起来,眼睛直盯着墨容湛,看到他牵着叶蓁的手,小七还嚎叫了几句。
叶蓁笑着挣脱开墨容湛的手抱住小七,“我带你回家。”
墨容湛面色阴沉地瞪了那头色狼一眼,他一点都不喜欢这头狼。
送叶蓁回去的路上,墨容湛再也找不到机会跟她亲近了,因为他们中间隔着一头色狼,他就算想牵着叶蓁的手,那色狼便会对着他一阵狼嚎,把叶蓁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去。
或许趁着叶蓁不在的时候,他把这头狼给烤了?炖个狗肉汤给夭夭补补身子也好。
回到家里,陆世鸣他们已经都安置好了,这个宅子是三进大宅,红菱一直有让人打扫,所以,裴氏并不需要花多长时间就能入住了。
叶蓁住的院子是红菱替她挑选的,是个很精致幽静的小院子。
陆世鸣夫妇并不知叶蓁是皇上送回来的,只是看到女儿身边多了一头白色的狗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一只狗跟着你回来了?”
“这是狼吧?”陆翔之以前在边城经常进山狩猎,一眼就认出小七是狼而不是狗。
小七嗷叫了一声,以示狼威,他是狼王,绝对不是什么小狗。
“路上捡到的,见它一直跟着,就把它带回来养着了。”叶蓁不能说这是她以前养的小狼,她给红菱递了个眼色。
红菱惊讶地叫出来,“这是……这是以前王妃收留的小七,它可能把你当成王妃了。”
裴氏吃惊地问,“这是秦王妃以前养的吗?”
“是啊,夫人,我们王妃以前出去狩猎的时候看到的,那时候小七才刚出生没多久,已经是奄奄一息,是王妃将它救活的,后来将它送回了大山,没想到它又出现了,还跟着姑娘回来。”
“它肯定是把我当成姐姐了,这也是我们的缘分。”叶蓁笑着说道,“就让人在我院子里搭个小屋给它住着吧,它还能当我半个侍卫呢。”
陆世鸣对女儿向来是有求必应,他见白狼似乎真的很喜欢她,也就没有反对,“那好吧,既然它已经将你当成以前的主人,你就好好养着它,我看它四肢矫健,眼神犀利,应该还是狼王。”
“我们小七就是狼王呢。”叶蓁笑眯眯地说,很高兴陆世鸣同意她养小七。
陆翔之笑着说,“下次狩猎还能带它一起去。”
裴氏嗔了他们父子三人一眼,“什么都敢养在家里,红菱,你先去弄一点肉给它吃吧。”
叶蓁掩嘴吃吃地笑着,裴氏就是嘴硬心软,心里肯定也是喜欢小七的。
“你今日进宫……没什么事吧?”裴氏低声问着叶蓁。
“娘,您别担心,没什么事,皇上和太后都同意追封我……姐姐了,以后我亲生父亲便是回京都,也不会被当成罪犯。”叶蓁低声说道。
裴氏叹了一声,“这样就好了,希望你亲生父亲能够知道你在这里,早些来找你才好。”
他会来的,就算爹爹不来找她,她也会去找他的。
“那……你知道你亲生母亲吗?她是不是跟你父亲在一起?”裴氏问道,她一直没听夭夭说起亲生母亲,也不知道是如何了。
叶蓁对于亲生母亲的感觉很陌生,她对她这个女儿从来不像裴氏这样关心的,“我听说她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