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荇顿时脸色一变,然后低下了头,声音也是有些扭曲:“綦哥哥,我错了。”
耶律綦抬起手,慈爱的拍了拍银荇的肩膀,然后,这才转向万俟沐,他目光留在万俟沐身上,眼底按捺不住的欣赏的光芒。
一进大帐,她便脱了外衣,而后一把将她拽起拖进怀里,贴着她的耳边道:“你知道我一个下午都在想你,想着你要么是天盛的细作,要么就是天赐给我的伴侣。
你比天庇佑下的任何突厥女人都要美,而你的心贴合我的心。你明白我心里所想往的那种世界,得天下,得人心,得长治久安,你愿意陪在我的身边么?”
起初听到“细作”这个词,果然,他还是没有怎么放下戒心么。
万俟沐心里一跳,可后面这些深情款款的表白却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亲口对她说出赞美和爱慕的话来,颐灏没说过,陌言说不了。
如果她真的爱上了耶律綦这个敌国的元帅、屠戮了她无数子民的蛮子,岂非是一场孽缘?
万俟沐不知道耶律綦这些话里有几分真假,不轻不重地推开他,道:“元帅喝醉了,一个国破家亡被你们掳掠而来的女人,你却怀疑她是奸细……
不仅如此,还对这个肤浅无知的女人产生了兴趣,这似乎并不符合元帅的身份。”
耶律綦步步逼近,扶住了她的双肩,低头俯视着她道:“身份?我从不在乎什么身份,即便是高贵的公主,若理解不了我的心,便和平民没有不同。
而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美貌,喜欢你那份善良。国破家亡的痛我会好好弥补你,当我建立起我心目中的突厥帝国,我会如你所愿让百姓安居乐业!”
这真是一个固执且蛮横的男人,正如银荇所说,耶律綦的心里确实有宏图大业,若她万俟沐是突厥女子,遇到耶律綦,定然会被他的伟岸和心胸所折服。
可她是天盛的公主,他率军队践踏着她的国家,再从废墟上建立起所谓的新的帝国,她除非被彻底洗了脑袋换了心,否则又怎么会高兴?
心里虽嘲讽,万俟沐却不想和他争吵,应道:“好,我等着那一天。”
耶律綦很高兴,当下就把她搂进怀里,侧脸贴上她的鬓角,低头想要吻她。
万俟沐本能地一偏头,躲了过去。
耶律綦笑:“中原女人的矜持果然是真的……”
他是这么说着,却并未打算放过她,猛地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就压在了炕上:“但是我们突厥的男人却说到做到。”
万俟沐心下暗叫不好,耶律綦这厮来真的,连一刻都不愿多等似的。
他沉重的身子压上来,埋头在她的脖颈间大力地吮吸起来。
他的动作很狂野粗暴,啃噬得万俟沐有点疼。
她的皮肤白皙娇嫩,稍稍一吮便是一个青紫的印记,几天难消。
比之陌言的细腻温存,耶律綦的粗鲁让她异常难受。
蛮族的男人,即便他再英俊孔武有力,身上到底有一种无法抹去的气息,夹着草原上马匹的野性难驯,让万俟沐感觉在被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