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是赛马,有专门的场地。
赛马是各派一名骑手在规定的赛道上飞奔,有直道,也有障碍。前往赛场的路上,黄沧海脸上的笑容比早上要厚一些,浓一些,自信心也见强了。“哥,赛马我们占一定的优势,和天宇集团比赛,以往我们获胜的几率要高多了。这里面的骑手技能和素质,不是运气问题。”
“哦,大华集团的骑手明显要比他们的要高?”杨冲锋说,他见南宫无疾没有因为输了越野车赛而有丝毫沮丧,那是他有必胜的信心。可现在听黄沧海这样说,那南宫无疾的信心从何而来?
黄沧海解释说,对于赛马,选手的能力是占第一位的,大华集团的骑手在京城圈子里可说数一数二,而天宇集团的骑手要稍微次一些。这些都和骑手先天素质相关的,不能短时间里改变。
杨冲锋看着黄沧海,脸上的疑惑始终没有散去,黄沧海见他这样看着,就知道杨冲锋心里是怎么想的,说“冲锋哥,不会是你所想到那样,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有把握?”
“没有问题的,我相信他。”黄沧海肯定地说。一个骑手,他的职业在圈子里名声尤其重要,要是做了假赛,不仅会被高倍罚款,也不能在圈子里再呆下去。再说,大华集团的人又有谁敢背叛?投奔其他势力集团也要这些集团能够保护得了才成。也不是没有交流或流动,但都被会在比赛时做这样的事,京城里的少爷们虽然会玩爱玩,但也有一定的规矩,不是强势了什么都能成的,犯了众怒,一样立不住脚。
赛马的场地在一个空而宽大的室内场地,赛马中有多长距离是指外面,杨冲锋也没有去问。对赛马没有什么了解,杨冲锋也不会去瞎指挥什么,和黄斐、黄琼洁站在看台上,等黄沧海他们自己去弄。看台上,作为主赛一方的黄家有相应的位置,能够看清出马和冲线的细节。周围占着很多的人,有两方的帮阵,也有作为公证的人,更多的是看热闹和乘机赌上一把的人。
黄沧海安排好一切,走到杨冲锋身边,说“冲锋哥,骑手很正常。就算对手想暗算他,也不见得会得逞,他们之间都熟悉着呢。”
“那就好。”杨冲锋说,心里却不知道南宫无疾会出什么样的招,自己对他了解太少了。可说无从防备。
发令前,阿德也走过来,整个赛程中,每一处都会安排人看着,也有公证人看着。阿德胸前挂着一个军用高倍望远镜,用它来看比赛确实是好。黄沧海看了看站在自己周围的人,忍不住握紧拳头,要是这一场获胜,第三场就没有必要进行了。所有的风险,都会降下来,在他心里,对让杨冲锋出赛的决定始终是沉重的压力,离比赛越近压力也就越大。
发令了,当即见两骑手冲了出来。杨冲锋没有看两骑手,而是注意着南宫无疾,见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浓起来。阿德突然惊呼起来“少爷,不好了。”说着又用望远镜看去,“少爷,不对了,不对了。天宇集团的骑手不对了。”
“什么不对了。”黄沧海紧张起来,一把抢过阿德手里的望远镜看去,看来一段,脸上的怒气涨了起来,杨冲锋担心他将手中的望远镜砸到人,便在他肩头上轻轻按住,说“沧海,怎么回事。”
原来,大华集团和天宇集团之间,他们对对方各种选手都了如指掌,能力如何,强项是什么,弱点又在哪里,都清清楚楚。集团里还专门有技术人员对参赛选手进行事情分析,收集资料等等,都有分工。天宇集团本来的骑手,黄沧海当然知道,现在重出赛道的却是另一个人,心里以为稳占八层胜面对几率,现在只剩下两层了,而且事先没有一点信息。
黄沧海总算忍下来,这时,南宫无疾也看过来,脸上有得意之色,而南宫无悔的挑衅更明显了。黄沧海说,“冲锋哥,没有想到南宫无疾竟然挖到‘草上飞’来帮他出赛。‘草上飞’的实力比我们大华集团骑手要强一分,难怪南宫无疾这样有信心。”说着有种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草上飞”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杨冲锋也没有问,现在这场赛事看来已经定局,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黄沧海说“冲锋哥,在圈子里,我的骑手算最好的一个,可另一个集团的‘草上飞’的实力却更强一线,他的体重比我那骑手要少五公斤,优势不少,两人技能相差无几,真要较量‘草上飞’的胜率高多了。我多次想将他拉过来,他却不肯,没想到被南宫无疾拉去了。”黄沧海说着,心里愤愤不得平息。
南宫无疾见两马两人已经消失在前方,再次施施然想大华集团这边的人走过来,隔着老远就阴阳怪气地说“黄家大少,是不是没有想到啊?是不是以为稳赢两场了,你就不用跑车了?想得很美啊。我看你还是先去熟悉下摩托车,免得等会开车自己撞到墙上,我可付不起责啊。大家说是不是?”
黄沧海听到南宫无疾的声音,却没有去看他,也没有被他激怒,可平静的脸色后,浑身都有些发紧了。大华集团这边的人,一个个都有些黯然,对这场赛马的局面已经知道,而下一场摩托车赛,他们也都知道两家要出家族至亲的人上阵参赛。大华集团这边,只有黄沧海一人,李浩也因事情给耽误,不能及时赶回来参赛。凭黄沧海胜出的机会几乎不存在,对方南宫无悔在京城圈子里的实力人尽皆知。
围绕大华集团是一个庞大的势力,这些势力是由很多中小势力聚合而成的,聚合起来是想傍着大树好乘凉,得到更多的利益。大华集团也因而壮大,覆盖更广,获取的利益也就会更多,存在双方都是以利益为前提而结盟,这种缔合并不牢靠,因利益的需求而合,也会因利益而分。在场的不少人,都知道这次赛事觉得这今后大华集团和天宇集团之间的利益分割,此时,不少人已经预见天宇集团的胜出,心思不免在盘算今后要怎么样自保。各人的脸上就很精彩,也有不少人代表的利益小集团,他们是大华集团的死党,看着大华集团将要失利,恨不得跳出去帮一把。
“这是意料之内的事,沧海,我们先到摩托车赛场去看看场地吧。”杨冲锋说。让黄琼洁和黄斐两人和保镖先回别墅,摩托车赛要在下午才进行,杨冲锋就像先看看场地,了解下这些大少们赛车的规则。
摩托车赛场地上一栋五层楼的建筑,楼体和别的楼不同,是京城大少们专门用来做摩托车赛的场所,就算是平时,也经常有车赛。可用来解决集团之间的纷争、可用来欢闹一场、可用来赌一把、甚至两人为一个卖笑的欢场女子也要到这里来赛一次车。
和正规赛车不同,这里的规则也就不同,两人私下赛车,可临时协议规矩,临时提出行程要求。集团之间如果用车手来进行赛车,一般的规则是由两部分组合完成。车从地下室出发,上到一楼后,要先到一个没有封顶但不是露天的铁笼子里先盘旋上升到一定高度,上面插有红、蓝两色旗帜,要把下旗帜后,才出铁笼子,到二楼。
二楼也是一处险地,共设有十处障碍,这些障碍有坎有球体有高台有长坑有一指宽的路面要过,还有直角拐弯等等。最为要害的,就是在行驶过程中,对方可偷袭可使坏,但不能用武器或额外的器械。出了二楼后,就一路畅通,盘旋到五楼顶,最先插上旗子为胜。(说明:为故事情节需要,所说的只是书中的人们做的规则,和现实无关。书里不等同现实,别太较真,太吻合现实,听雨就没有安稳的日子了,呵呵。)
杨冲锋听黄沧海说了规则和赛道的事,两人就走到地下室里,那里有专用的摩托车。黄沧海让人见赛车用的摩托车退出来,让杨冲锋试车,两人穿了着装,这套防护服几乎见人的重要部位都进行了完好的防护。
杨冲锋对这些防护没有怎么在意,想着要获胜要防备南宫无悔的偷袭,还要选择好地点狠狠地打击南宫无悔的气焰。既然他对黄沧海准备下毒手,那就将他施展出来的,就让他自己承受回去,以牙还牙。
玩摩托车是在部队特训时期,之后复原了,没有机会接触摩托车。而且,平时见到的摩托车给杨冲锋的感觉,那就是骑上后担心散架不可。对于摩托车点火后,那种对人全身血液冲涌动感觉,已经差点忘记了。
看到推出来的车,杨冲锋立即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几年没有回家了,突然走到前往家里的小巷子口那般,感觉到身体里的血一点点动了起来,一片片一股股流动并奔涌起来,杨冲锋感觉到自己的眼眸子都亮了。
点燃火,车声慢慢变大,感觉到车里的火焰变得喷摄起来,加了把油,车声立即轰响起来。黄沧海看着杨冲锋的每一个动作,他的心也战栗起来激动起来昂扬起来了。摩托车最能激发男儿当血性,把自己的狂野宣泄出来把自己的雄强张扬出来。
杨冲锋试了车,感觉到很满意。这样的车也只有这些大少们才玩得起吧。杨冲锋这时反而清醒了,每到战前,要有清醒的头脑明晰的思路,把一切细节都算出来,这是教官天天挂在口头上的铁律。
深吸一口气,杨冲锋偏身胯到车上,摩托车轰响声里,杨冲锋再一次回到那种车人合一的岁月,那中感觉已经深如自己的骨髓,随时都可唤醒吧。放车前行,车速却和一个人步行相似,算是极慢。黄沧海慢慢陪着杨冲锋,也开着另一辆摩托。
两人就这样缓缓而走,一路上杨冲锋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将一路上每一处都记在心头,下午每一处将要怎么样应对,心里都已经有完整而细致的行动计划。车进如铁笼子里,黄沧海说,他的车手就是从两米多高处,被南宫无疾一脚踹下来摔到铁笼子底,伤重进来医院的,杨冲锋没有说话,看着用红蓝相间的漆涂着的铁笼子,呆看了一会。
随后到二楼,看那十处障碍,每一处都停下来盘算一番,想好了才往前走。直到五楼,看了插旗子的地方,才转身吓楼。下楼时,杨冲锋却加足油门飞飘而下,黄沧海跟着后面,转瞬就被见他的身影,才知道杨冲锋果然对摩托车精通熟练,心里就放心不少。
回到别墅,黄琼洁和黄斐都在紧张地等着两人,大华集团的核心成员,也集中在别墅,见两人回来,都聚集在一起,却不知道要怎么跟黄沧海说。都对黄沧海没有信心,可他必定要代表大华集团去赛车去为大家争取利益,而所有的安慰之词,此时说出来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会对黄沧海薄得像纸一样的信心给弄破了。
很多人脸上都布满了焦虑和无奈,这些人和大华集团休戚相关,不是外围那些可见事不妙立即转投对方,以谋求更多的利益。就算前途更惨淡,也只有共同苦苦支撑起大华集团来,不是自己写怎么改变阵营就能改变的。当然,大华集团的核心是黄家,只要黄家的老爷子在,黄家的第二代精英们不垮,大华集团就会再次壮大。利益集团和政治集团永远都是一对双胞胎,他们的长辈在政治上就是和黄家结盟,依赖以黄家才得到如今的存在。
黄沧海进来后,和众人招呼,神态也还平和,让人看着心里都多了几分敬服。明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时还能这样淡定,漠然视之,这份定力和胆气怎么办让人惭愧?杨冲锋与众人招呼了一声,和黄琼洁一起上楼到房间里去,到没有人处,黄琼洁看着杨冲锋说“冲锋。”
“放心,我看过赛道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杨冲锋说着,将黄琼洁的手轻轻捏在手里,她便向杨冲锋怀里靠过来。黄斐跟在身后,黄沧海安抚了集团的人也跟着上楼,众人知道黄沧海在赛前要休息好,都不跟他罗嗦,各自忧心重重地聚在一起。没有什么议论,大家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今天赛车的结果。
四个人吃着饭,大华集团里,知道是杨冲锋出赛的人很少,就连阿德和东东黄沧海都没有对他们说。天宇集团能给黄沧海打一个措手不及,大华集团也就会给他们一记回击。让南宫无悔还认定是黄沧海,在心态上的轻视让杨冲锋更多的机会,也让南宫无悔就算出手暗算时也要所顾忌。
杨冲锋是黄家的姑爷,算是黄家核心直属至亲,可目前还没有结婚,就算黄家已经认定,还是无法与黄沧海的身份相比。南宫无悔对黄沧海出手有所顾忌,不敢真正下死手而致使黄家全面回击。但对杨冲锋则不同,身份不一样,导致的后果也会有所区别。就算在黄家人心目中没有区别,但在南宫无悔心里肯定不同,他会毫无顾忌地施展出最为凌厉的杀手来对付杨冲锋。
四个人吃着饭也没有说话,黄琼洁不断地将最好吃的菜一次一次地给杨冲锋夹到碗里,黄沧海和黄斐脸上有着淡淡的担忧,却一直没有说安慰和鼓劲的话。杨冲锋反而最为淡定,对即将进行的赛车,浑没放在心上。南宫无悔在京城圈子里算是很强了吧,但在杨冲锋这样经受过特种训练的人说来,那不算什么对手的。杨冲锋是稳健的人,也不会生出任何轻视心态,让对方有任何机会。
就这样啦这黄琼洁的手坐着,慢慢地回想着摩托车赛道上的一切,把先想过的事重复一遍,推演一遍所有的细节也都息息再算一次,把可能遇到的情况,自己该怎么样应对,都慢慢地想着。要黄琼洁在身边,杨冲锋感觉到心里很宁静,心思也就更细腻周密。
时间到了,该出发去赛场。杨冲锋和黄沧海两人对了一眼,伸出双拳对碰一下,杨冲锋点了点头,很肯定。黄沧海就转身先走,杨冲锋跟着身后,就像是陪着黄沧海去比赛一样。黄琼洁始终跟着杨冲锋,面色平和,一边搂住杨冲锋的臂膀,一边手拉住黄斐。说不担心与紧张那都是假话,可这时要把沉稳下来,让对方看出什么来,对杨冲锋就不利将面临更大的困难,黄琼洁和黄斐知道这些,表面上也做得不错。
到摩托车赛场,看热闹的人更多,京城最大的集团中,大华集团和天宇集团两个都是排在前列的。他们之间的争斗和利益碰撞,早就让京城各圈子里高度关注,这次纷争,结果可能应起一系列的利益组合和调配。不少的利益集团就在捕捉着机会,想乘机而动,扩大自身的影响获取更为有里的机会和利益。也有单纯来看热闹的,他们都是些影响力小,够不着这次波动的人。最为关注的,还是两大集团里的成员或者盟军,比赛结束后,或许就是不同的境遇了。
杨冲锋跟在黄沧海身后,他们前后还有不少人,都是大华集团相关的工作人员,也有的是平时一直在黄沧海身边的人,像阿德和东东等人。他们最关注的就是黄沧海的精神状况,黄沧海从上车到走进摩托车赛场,一直都是那种凝重的脸色,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只感觉到他对紧接而来的摩托车赛很重视。
更多的人见大华集团的人到了,喧闹的人群都静下来。黄沧海走在最前面,他的精神不错,可很多人都知道这不是同一等量级的人之间的竞争,可见到他这时的沉稳,没有人轻视他。
只有南宫无疾和南宫无悔两人,看着黄沧海脸色凝重地走进来,两人对视一眼,眼里充满着快意和狠毒,仿佛已经看到黄沧海就躺在充满苏打水气味的房间里,两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听着越来越多的对大华集团不利的消息而任泪珠从眼帘里滚落。
心里充满着快意与兴奋,南宫无疾带着南宫无悔等人迎向黄沧海,两帮子人碰面了,黄沧海没有正眼看着南宫无疾,就仿佛是一只疯狗挡着,冷冷地站住脚。
“黄大少,今天你还有勇气走进这赛场来,我从心里还真有那么一点点佩服你啊。不错不错,明知道自己等会会很惨,这时还愣着脸装沉稳。不得不让人佩服啊。”南宫无疾站着在那里高声说,想让更多的人看到黄沧海出糗,进而打击大华集团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黄沧海没有理他,只是用冷冷地表情看着,很藐视的样子。南宫无疾就是想看黄沧海忍不住,发了狂动了怒,既让黄沧海在众人面前出丑,又影响黄沧海出赛的心态,发挥不出自己的水平,对南宫无悔则更为有利。
见黄沧海没有意想中的反应,南宫无疾放低了声音说,“黄沧海,你不知道吧。为什么李浩被拖着柳市里回不了京城?要不要我告诉你原因?想啊,我偏不跟你讲。你还妄想让李浩来代替你出赛,我就要你死了那条心,是不是现在还在心里盼望李浩能在发令枪响之前,他能够到赛场来接替你?我猜你会这样想的,你就多做梦吧。”南宫无疾说着哈哈地笑出声来,见黄沧海神色不动,又说“尽管装,怎么装结果还不是一样?你放心,我会到医院里去看你的,哦,我不会忘记给你带花去的。”
“你认为天宇集团就稳稳胜出了?”黄沧海说。
“哈哈哈哈。”南宫无疾又笑出声来,和南宫无悔对了一眼,南宫无悔眼里的神光更残忍,心里决定要将黄沧海狠狠地收拾一次,就算不能让他真的残废,也要让他在医院里多躺两个月。南宫无疾笑过后,没有再理黄沧海,而是向站在黄沧海身边的黄琼洁说,“琼洁,你嫁给我吧,嫁给我你地地就不用去比赛了,不用去冒险了,南宫家和黄家联盟,在京城里还有谁家不对手?你……”
“呸,”杨冲锋对着正说到兴头上的南宫无疾吐去,“恶心,快滚。”
南宫无疾被吐着脸上,转过来想发作,却见杨冲锋洞察入肺腑的眼神。上午就被他盯过一次,很就都感觉到那眼神还存在,便往脸上一抹,转身要走。南宫无悔见大哥被吐,想对杨冲锋扑过来教训他,却被南宫无疾拉住,南宫无悔说,“哥,我先教训教训下那乡巴佬。”
“马上要比赛了。”南宫无疾说。两人走会天宇集团的队伍里,去做赛前的准备,南宫无悔很不甘地回头看着杨冲锋,杨冲锋想,就你这样的,等会要让你记一辈子。
和黄沧海一起到地下室准备,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的黄沧海参赛,南宫无疾过来表演一番,将这种逻辑性思维加强了。走到地下室换装,黄沧海说“哥,要小心,他们真的像疯狗一样。”“放心吧,明天还要和李浩哥喝酒呢。”
摩托车赛道的赛道很曲折,观看赛事的人,都集中在大楼的一、三、四楼的楼里大厅内,那里安装着大屏幕显示,有全程的直播录像,能将绝大部分镜头和赛车细节都看清楚。只有参赛双方的主要成员,才允许在外面追着车叫喊加油鼓劲。车道和外面的防护做得非常好,反思中外面可看见的地方,至少都是三层钢化玻璃加上不锈钢网防护,这样可保证车手不至于冲出大楼,也不至于让赛手之外的人对车手进行下黑手。
准备好后,黄沧海等发令枪响,见杨冲锋犹如离弦之飞箭,进如赛道,才走出地下室。到一楼,见正在疯狂舞动手臂的南宫无疾,脸上得意劲,心里好笑。
南宫无疾正想象着立即就将近一年来的筹划,一步步走到今天,特别是能将李浩滞留在柳市赶不回京城,心里说不出有多快意,唯有全身舞动才能把那只兴奋劲发挥出来。以后,京城圈子里,看还有谁敢直接和天宇集团对抗,谁还有这样的实力来对抗?地位和利益才是南宫无疾最想得到的,眼看就要实现了。兽血沸腾啊。
突然,南宫无疾像花了眼似的,使劲地眨了眨,见前方人形没有改变。黄沧海,黄沧海怎么会站在这里?他应该正和南宫无悔赛车,正要承受南宫无悔狠辣而残酷的打击与摧蚕,怎么会站在这里?南宫无疾忍不住看向赛车道,在回头看时,见黄沧海很可恶地朝他面带着笑,那是冷笑啊。
“你……”南宫无疾还是沉不住气,手指着黄沧海。黄沧海正同黄琼洁、黄斐等人站在一起,没有几个人注意黄沧海的出现,绝大多数的人都到大厅里去看车赛去了,车手只有红蓝的区分,却看不出车手到底是谁。
和南宫无疾站得不远,黄沧海见他指过来,淡淡地说“怎么,不认识我?”
“你、你怎么……”南宫无疾终身没有问出来,他已经明白出赛的人就是和黄琼洁在一起的那个乡巴佬,那人情况怎么样,根本就没有做什么调查,他身手如何,对赛车的熟练程度危险度怎么样,都一无所知。可自己和他对视过两次,给人的压力让人产生一种不能对抗的感觉,想到这里,南宫无疾已经明白自己进如大华集团不知好的陷阱里。
南宫无疾下意识地到腰间去莫手机,要把这情况说给南宫无悔知道,要让他防备,对手不再是黄沧海,而是毫不了解的那个乡巴佬。莫到手机,南宫无疾见黄沧海脸上淡淡的笑,笑得很淡,讥讽却很深。一下子想到南宫无悔这时正全神贯注,要是这样的信息乱了他的心,那不是更危险?
黄沧海知道摩托车赛的规则,却放心让那人去,那人的身手自然不会差。那人的眼神很刺人,南宫无疾像是又看到那人冷冷的眼悬挂在头上一样,意识有些无法控制地将手机放回,心里只指望那人不敢对南宫无悔下毒手,毕竟,南宫家的力量也是最强的一个集团。
杨冲锋点燃油门,随着手细微的变化,都感受到摩托车发动机里的据大改变。心里有种沉醉,好长的时间没有这种敞开了自己力量的享受,复原回乡两年多,一直压抑着,直到有了女人,有了黄琼洁的爱,这时,对力量的理解又深了一层,而经受过张应戒、黄天骅,特别是老爷子那种精神威压后,那种自信已经生根,感觉浑身每一块都会散发出信心来。看不见对手,可对这样的对手杨冲锋只需做到自己的目标,完成目标就成。
发令枪响,浑身武装的杨冲锋伏身子摩托车上,感觉到那种车人融为一提的感觉,很美妙。这时节杨冲锋不急,控制着速度,虽说对对手做了反复的估算,但是不是准确了?还得在过程中试探,要逼使对手,让对手不在他精心准备的情境中完成他的袭击,这样对自己才更有利。
一路跟着,发觉南宫无悔的车明显有调细的意思,杨冲锋心里冷笑,不知道此刻南宫无疾见到黄沧海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做出什么反应来?一定很精彩。要是南宫无悔知道和他赛车的不是黄沧海,会不会改变他设计好了的策略?
两车很快进如到铁笼子里,这种铁笼子也就是玩车技的那种。摩托车要想盘旋而上,需要一定的速度和技巧,不可能两车并排而行车,一前一后也不安全。两车通常是交叉飞驰,每次迎面交错,就是双方实施暗手的最佳时机。杨冲锋估计南宫无悔会在这样的时候进行偷袭,他肯定黄沧海只有控车的能力,没有回击的机会,大可放心一次又一次地捕捉最佳时机。
两人在铁笼子的壁上行驶着,交错过两次,却没有见南宫无悔动手,或许是高度还没有达到。杨冲锋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就将车速提高了些,很快盘旋时就多了些高度,南宫无悔也提了速,眼看再转一两圈就能够够得着横插在铁笼子上口的旗子。
两人再一次交错,两车即将错开时,杨冲锋故意轰响油门像是要逃开似的,南宫无悔果然一脚踹过来,踹在杨冲锋的摩托车后尾部分,力量不算大。可这时车在半空横着走,只要有一点外力干扰就很难平恒了。
南宫无悔一脚踹实,估计随后就会听到铁笼子的响声,两人虽然都带着厚重的防护,很难听到外面的声音,但南宫无悔心里的声音依旧很响。心里笑着,将车控制好,准备再次盘旋就将属于他的那竿红色旗子拔走。
预料中的摔车没有出现,杨冲锋的车径直往下落,随后却改变了行车方向,有如俯冲一般,冲到离底部一米多却急速斜向上冲,一下子车在铁笼子的高度就比南宫无悔的车要高些,等南宫无悔转旋过来时,见另一辆车的车手将旗子已经拔下。
“糟了。”南宫无悔心头一紧,感觉对手绝对不是黄沧海,黄沧海怎么会有这样好的控车技巧?南宫无悔对黄沧海自然很熟悉。没有时间去瞎猜,南宫无悔已经到可以拔旗的位置,将旗子拔在手中。还有机会,两人的时间差并不大,而且那人不敢对自己反击,南宫无悔已经猜到对手就是黄沧海身边的那个乡巴佬。
杨冲锋盘旋而下,由于先上冲角度太小,回转下滑时就多旋律半圈,两车的时间差就更短了。杨冲锋在经过铁笼子门口时,南宫无悔也下到铁笼子底部,加大油门追去,南宫无悔估计杨冲锋会急速往前冲以便拉开间距。
没有想到,杨冲锋一出铁笼子的门,车就停下来,随后向身后飞踹一腿,正踹中疾驰狂赶到南宫无悔身上。南宫无悔从摩托车上摔下来,重重地落到车道上,他的车往前滑动,歪斜躺倒。这一腿,看起来就像南宫无悔自己冲撞到杨冲锋的脚掌上而摔倒一般。杨冲锋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南宫无悔,才放开车往前走。
杨冲锋并没有加快速度,依旧不急不徐自顾往前走。
南宫无悔本以为冲到铁笼子外有机会赶上杨冲锋,并在二楼过障碍时,南宫无悔有很多经验,完全能够追上,也有机会再次出手,让杨冲锋受伤。没想到出铁笼子那一瞬间,见杨冲锋的车停在门外,心里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自己已经离开了车。沉重的一脚不是因为杨冲锋的脚力,而是南宫无悔自己的速度和惯性。
狠狠地一脚,腰眼和腹部立即翻江倒海般痛起来,还是能够承受得住,南宫无悔的体质不错,也经受过捶打。可紧接而至的是狠狠地落到车道上,毫无卸力地砸在地上,南宫无悔感到浑身发骨架都散了。来不及有什么想法,那种无力感让南宫无悔又羞又怒,一直以来都只是南宫无悔暗算别人,今天却被跌得这么惨,跌得这么彻底。
很不甘心啊。更让人满腔愤恨的是,杨冲锋居然回头看一眼,才慢慢往前走。这一眼南宫无悔随没有看到那眼神,南宫无悔却体会到那是轻蔑,是看不起他南宫无悔。这是南宫无悔更不能忍受的,赛车的过程,都会有录制的,今后南宫无悔还怎么在京城里混?连出门都得戴上大墨镜。南宫无悔心想宁愿死,也不愿过这种让人耻笑的生活。
忍住那口气,南宫无悔翻身起来,只想着如何去报复,把自己的屈辱加到对方身上,让他后悔一辈子,不该惹上自己。却没有像自己是不是别人的对手,只想到平时飞扬跋扈的风光,没想到撞在铁板上的头破血流头破血流。
南宫无悔强撑着站起来,将摩托车扶起,反手而上,此时身上的疼痛已经被仇恨发怒火所淹没。往前冲,追上那小子狠狠地对他进行报复,让他受到更多更狠的十倍百倍的打击,要他从此消失,才能解心头之恨。
杨冲锋根本看不到南宫无悔狰狞的面孔,像他这样的人,给他一下子,就像惹着马蜂窝一样,他非要追上来报复。杨冲锋就是等着他,逗着他。感觉到身后的南宫无悔果然追了上来,杨冲锋又笑了。
对待凶残的人,就要将他打痛了打趴了他才会有记性,今后才会顾忌着你见你就躲开了。杨冲锋保持着车速,一关一关地过着障碍,看着就像每一关都很勉强,所以花去不少的时间。眼看着南宫无悔又要追上了,黄沧海、黄琼洁和黄斐等人看着也心急起来,反倒是南宫无疾的脸更阴冷了,和杨冲锋没见过几次面,却觉得对杨冲锋了解比黄沧海了解得还要透彻。估计南宫无悔冲上去,杨冲锋便会再施辣手,南宫无悔就会受到更多的伤害。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无力挽回,南宫无疾心里的恨却无处发泄,只能要着牙冷冷地看着、等着。
观看比赛的人中,大多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还以为赛车的是黄沧海,穿着防护服是无法分辨什么人的。眼见南宫无悔慢慢追上,都不免为“黄沧海”担心起来。
还剩下四个障碍就可出二楼,上到三楼后几个转弯便可到五楼。杨冲锋盘算着前面的障碍,一个是连接两次过石墩子,一个是径直九米长的两只宽带铁条,一个是九十度角转弯,最后一个是三十级台阶上下,然后就上三楼了。
这几个地方,南宫无悔肯定也想报复,自己却早就做了准备。等南宫无悔眼看要追上时,杨冲锋也提了速。两条赛车的车道没有明显的分开,但每当过障碍时都是各自设立障碍,那时两人相隔很近,要是偷袭完全可以够得着,而过完障碍后有一小段直道或弯道都能够抢道或对对方进行打击。
又过两道障碍,紧接着就要到九十度转角处了,过了这一道障碍,双方就很难再得手。杨冲锋一过那九米长的窄窄铁条后,将油门轰响,眼看就要提速,转过弯后放开速度跑想追上那就很难了。从铁条到转角处有三四米的直道,南宫无悔见杨冲锋提速冲过,也就提速冲撞而来。
在南宫无悔的算计中,杨冲锋从他的位置到转弯处,必然要短时间的停留,要把车调转九十度,不停留是不可能做到的。这短短的时间,就是他的机会,他要从后连人带车一起将杨冲锋撞在厚墙上,来个车毁人伤,最好人亡都是求之不得的。南宫无悔想着就加大油门,开足了速度,讲求的就是那个时间差,就是那瞬间的一碰撞。
南宫无悔做到了,飞快提速冲撞而去,可前面却没有车。杨冲锋轰响油门后,车喷出的黑烟预示要加速,但他的车再次停住。等南宫无悔冲过来时,对准车尾又是狠狠一踹,车尾立即漂移那南宫无悔想控车不翻倒,却没有控制住向前撞去。这一撞很激列,南宫无悔跟着就飞起离开车身,狠狠地砸在墙上,惯性的作用力度很大,随后被翻倒的摩托车压住。
杨冲锋等南宫无悔的摩托车倒地压住后,却改道走另一条赛道,过了关,再冲上石级,往三楼冲去,车速并不快,周围的人们都呐喊起来。
南宫无疾眼看着地地撞墙、倒地、压在车下,要等杨冲锋的旗子插好后,天宇集团才能派人进赛道里救人,也不知道上得怎么样,整个过程,更像南宫无悔自己作恶受到报应似的,南宫无疾相信,南宫无悔就算不这样冲去,杨冲锋也会用被动办法出手,他的车停住的位置,不正好也能像另一条赛车道里冲去吗,如果这样,南宫无悔受到的伤会更严重。
杨冲锋冲到五楼,插好手中的红色旗子,人们欢呼起来,黄琼洁眼里的泪刷地流下,与黄斐抱在一起。走向赛手的通道,进更衣室里,杨冲锋还没有将防护服脱下,黄琼洁就紧紧将他搂住。
要做到事还很多,黄沧海和阿德、东东等人处理,杨冲锋和黄琼洁、黄斐先回别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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