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一处总统套房。
名为醉生烟。
来这儿的人,都是一些豪门贵族,有权有势。
……
深紫色的梦幻落地窗帘隐隐约约耀出一丝光芒,斜射在两人所盖的白色被褥上。
房间里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是一套西装,和一件v领及膝的露肩长裙。
地面的大理石抛光钻,浅映光芒微烁着一女子的眼睛。
她的瞳仁里未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反有种处之泰然的气魄。
这是依侨。
瓜子脸,精致的柳眉,朱红色的樱桃唇。圆圆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一眨动,便似黑蝶张开翅膀在飞。
她是名流千金,是个大家闺秀。
但眼下她香肩大露,睡在床上,若非被褥遮挡,早已羞于见人。
她身旁坐着的同样敞着上半身的男人,名叫穆如风,是穆氏集团的三少爷。
但无人知道他是部队的神话,是一名悍将,是军区指挥使。
依侨孤坐了很久,终于摆明了她来此的目的。
她转过脸庞,避免视线同对方的男子冲撞,“沈医生,请告诉我,当初我母亲来这里,究竟同你说了什么?”
微微发神的穆如风听到依侨的话,怔了片刻,莞尔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惬意的笑,“你是不是搞错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令依侨一团雾水,她想,眼前的这腹黑狡黠的男人,究竟在说什么,什么……自己错了?自己搞错了什么?
“什么意思?”依侨往对方挨了挨,神色之间俱是狐疑,“你同我母亲不是好朋友么,既然如此,那你一定知道她的事儿,一定知道她是因何而死的是不是?”
穆如风听着她不明所以的话,略显聒噪,心神不宁地回了一句。
淡然且简洁。
“小姐,今日来这零六套房,不是和我相亲的么,怎么连我的名字,你都能记错了去?”
呢字话毕,穆如风那双眼睛才微微抬起,同依侨对视。
漆黑色的暗茫在暗淡的房间里更显明亮,犀利地可以洞穿人的心。
依侨没有避开他暗藏锋芒的视线,只是着急地问,“你这儿是零六套房,不是零八套房,你不叫……沈凌?”
“不错!”
穆如风清风若柳地回了两个字。
依侨听罢,反射性地从床褥里缩下去,利落地将摆在地上的裙子往身上一罩。
焦灼且快速地穿好,而后伸手捋了捋她那柔顺至半腰的乌黑长发,便准备迈步离开。
这些事儿一气呵成。
表现得十分镇定。
在她心慌地提包出门时,睡在床上的穆如风终究是好奇地调侃了两句。
“小姐,你将我吃干抹净后,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儿都不做,就想这么干脆地走么?”
依侨知道,凡是入了这醉生烟的,皆是豪门贵族。
所以身后的男人,钱肯定是打发不了的。
但如今的她,似乎也只有钱和人这两样东西了。
于是她试图转过身,向穆如风讲道理。
“昨天晚上,我进来时,有些口渴,便喝了你放在桌子上的半杯红酒。之后发生了那种事儿,想来也是你的红酒作、祟。既然你在红酒里下了药,那么又何必惺惺作态,质问我睡了你?处在朦胧意识里的我,不更是最无辜的么?”
穆如风听着这句话,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辩驳,“我穆如风从不屑做这种无聊的事!”
依侨抢先一步说道,“那正好,如此,我们两人便都是被别人暗害了。同样处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同样被对方睡,这……很公平?”
觉得眼前的男人那宽阔的胸膛,麦黄色肌肤上的伤痕有些摄人,依侨还是处之泰然地从自己的粉色手提包里摸出了自己的名片。
“好吧,这位先生,我为昨晚的鲁莽向你道歉,若是你觉得不够诚意,可以拿着我的名片,按着上方的地址,到我外公的公司,让他给你想要的金额?”
转身快速地溜掉。
走出总统套房的门后,她拍了拍自己狂跳不安的胸口,有些说不出的慌张。
再一盯套房上的数字,愕然发现,真的是……零六?
零六套房?
不是零八套房?
不可能会有错?
昨天晚上,她反复查看了三次,确定是零八套房无误时,才推门进去的。
为何会变成零……六套房?
再三不解后,她将手掌抚上那标牌,蓦然发现,上面有胶水。
所以……所以昨天自己看到的……的确是零八套房,只不过为人设计,误入了这男人的零六套房?
从刚刚自己怀疑对方在红酒里下药时,他做出的反应,充分表明,他也是不知情的人。
那么会这么算计自己的,又会是那房子里的人么?
那房子里的人是指得那一栋别墅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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