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风眼神迷离,“脚受伤,又不是嘴受伤?”
后背抵在沙发上,依侨感觉有一双手,抚住了自己的脖子。
紧跟着,薄唇落下,堵住了自己的嘴。片刻,有一温热的物体,撬开自己的牙齿,攻城掠地,所向披靡。
膝盖的疼痛,在那一瞬间,好像消失了。
周身都觉得火辣辣的。
……
清晨,朝阳透进来的时候,穆如风已经穿好了衣服。
又从柜子里摸出了裙子,递给依侨,“穿这个?”
依侨摇头,指着一套白西装,“那件白色西装,不容易发现伤。”
穆如风穿着军装,是要去部队的。可他不放心,“今天请假吧?”
依侨摇头,“那怎么行,才上班两天就请假?”
穆如风微垂着脑袋,手轻抚着依侨的膝盖,“依侨,我有能力保护和照顾你。你其实没必要……”
依侨爽朗接口,“不工作?”
“对。”
“那我在家里会憋坏的,一寂寞,就容易想起你,想你陪在我身边。可现实不会允许我的奢望。”依侨烦心不已地说,“所以……我就想找份工作,发挥我读大学的价值,另外,也让我少一点儿时间因为想你这个男朋友而难过。”
依侨安慰穆如风的本事一、流。
她情商很高。
另外,她不期望自己是一个无所事事,只能吃空男朋友的闲人。
她总应该做点儿事情,来维持每日家用。
这样,她就会觉得自己有用,自己配得上那优秀得发光的男朋友穆如风。
“那开车当心点儿!”穆如风把云南白药喷雾剂装在依侨的提包里,“这药痛时喷两下,晚上我带你去看医生。”
依侨摇手,“不用不用,真没大事儿。”
“听我的!”三个字落定,依侨别无选择。再若拒绝,只怕男朋友穆如风也会难过。
她不想他难过,所以她愿意听从他。
……
第一节美术课时,依侨忍下来了。但因为穿着高跟鞋不方便,所以走路难免有些踉跄。
这边部队里,穆如风又没有训练,训练的事儿全部交给了蓝队朗朗。
当蓝队朗朗再次训练完新兵回来,吸着烟生气时,才从穆如风这里得知了原因。
“依侨小姐……磕得严重么?”
“她跟我说,不严重。可我看它出了了那么多血,又是晚上磕得,今早恐怕会很疼!”穆如风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脸上,“怪我,忘记了充电费。”
蓝队朗朗看穆如风一本正经地伤心,心里就想笑。好吧,这家伙因为没充电费,难过至此,也是挺好笑的。
“既然依侨小姐说不严重,想来也没多大严重。”蓝队朗朗安慰道,“你要真着急,今天可以提前出部队,亲自接她回家。”
穆如风认可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从地上站起来,将军帽戴上,“好了,训练!”
蓝队朗朗追上去,“你这心情又好了?”
“心情得自我调节!”穆如风说完这个,又前进在场地上奔跑。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像原野里一匹奔腾的马。
又似天空矫健的雄鹰。
同尖兵们扑在草堆上的时候,穆如风的速度快上他们一倍。
装枪,拆卸。甚至是打靶。
这种快,象征着他十几年当兵的经验。更象征着他在刀山火海的环境下磨砺出来的坚韧。
军人,比刀还锋利,比铁还坚硬。
有人说,军人是钢,钢铁的意志钢铁汉。可在这里,我却想把他们比成金。不淘,如何能发现它们的闪光点儿,不淬,如何能知道它们的辉煌。
烟尘跌宕的场地上,坦克周围,枪声,炮声,以及训练场地上,弥漫着的那坚持的吼声。都激发出他们狼一般的毅力。
穆如风在训练中途,又恢复了他身为军人的骄傲。他无不清晰地告诉自己。
这是他的第二次重生。
军人是他的梦想。
军人的梦想从不曾被他忘却。
蓝队朗朗前几日因为穆如风在场地上训练过度而问过他一个问题。
女朋友和军人这个梦想,选择哪一个?
穆如风手枕着草地,一口答道,“我不赌,因为没有可比性。”长呼了口气,他说,“军人这个职业,是我一辈子的支柱。而依侨,则是我想要同一辈子的支柱拴起来的幸福。一个是我的血肉,另一个是我的灵魂,血肉同灵魂虽不一样,却不可分割。”
将自己的军人职业同女朋友依侨放在一起,于穆如风而言,没有谁大谁小。只有坚持和守护。
也正因为他将职业和女朋友分得如此清楚,才让他不舍弃爱情,舍弃依侨。
危险的职业,并不代表他不可以爱,他爱依侨,他便愿意用一生,呵护她。
……
首长再次找上蓝队朗朗和穆如风时,已经是下午,他告诉两人,或许过几天,又要前往国外,执行重大任务。
对方看着穆如风,面色凝重,“你申请的结婚证明,我已经看了,这样吧,等你们完成任务回来,我就让你和你女朋友结婚?”
穆如风敬礼,“是!”
“此次任务艰难重重,需要你冷静对待,争取最大的突破。”对于穆如风,首长是肯定的。每一次,他都成功了。而底下的战友,也在他的指导下,降低了最小的伤亡。
维、和,反、恐,暴乱,以及抗灾等,穆如风都参加过。
他的军事素质和个人能力十分优秀。
即便出国,以外语交流,也是轻而易举。
所以穆如风穆少,在军队里是个神话。他年纪轻轻就有众多建树,是个优秀的兵。
他递交的结婚申请,迅速得到了通过。而他对依侨承诺的婚姻,也将是空前绝后。
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得在他回来以后。
“蓝队,你听从如风指挥!”首长再次交代。
“是!”蓝队朗朗敬礼回答。
“对了,出行任务还有几日,你们好好地陪陪家人!”首长嘱咐了这个,忽而将穆如风叫到一边。
“那个如风啊,有个资历很老的女兵,喜欢你很久了。这次你递交结婚申请,她可是十分受伤啊。要不要你再考虑考虑,毕竟军人同军人之间应该很有话题的。”首长这话,摆明了是希望穆如风认真思考,重新选择。
不想穆如风意志坚决地摇头,“首长,我穆如风虽是一个军、人。但我亦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的归属。女兵很好,很优秀。但能入我眼中,占我身心的,只我女朋友依侨一人。”
首长无奈,“我没让你同你女朋友分手,我是说,让你慎重选择。可以先看看那女兵怎么样,再做决定么?!”
在首长的眼中,穆如风这个优秀的军人,选择一个优秀的军人伴侣,或许会有更多话题可聊,更能坚守下去。
穆如风却不乐意了,“首长,我穆如风和我心尖尖上的女人不会莫名其妙地离婚,当然,如今的军婚,很有保障。自她跟着我的那一天起,她就是我这名军人的媳妇了,我这里,是她唯一的归宿。”
首长不喜欢他这略显浪漫主义的表达方式,“我看你啊就是不懂变通!”
“首长,不好意思,脚踏两只船,我穆如风做不到!”穆如风脸绷地紧紧地,答话抑扬顿挫。
首长背手,眼睛冷冷地瞟了穆如风。
嘴上叨着,你就是头倔驴,这脾气,我真是有病才会同你分析?!
自顾自地走出部队屋,火气丛生。
但首长正是因为欣赏他,器重他,关心他,才会如何老爹一样,替其分忧。
在首长的心里,穆如风这类优秀的军人,处境危险。要理解他的女人,除非对方同样是……军人。
可他的理解,不被穆如风接受。
于是两人才闹了矛盾。
……
从部队里提前回来的穆如风,首先检查了电灯,检查无误,才去充了电卡。而后才回到公寓屋子里,将房间打扫了一遍。
随之又去药店买了点儿药。
紧接着,去菜市场买了猪脚,炖了汤。
汤好了,将其盖好。才携带了钥匙,从公寓出去。
下到底楼,他给依侨发了一条短信。
说是提前来接她回去。
依侨不愿意穆如风跑这么远,坐公交车来接自己。因此她给傅夏教授打了一通电话,请求他帮忙,一会儿六点照看一下a班。
傅夏同意了,“好,依侨小姐,你先回去吧。”
“谢谢,改日报答。”兴高采烈地挂掉电话,她立马走了。
忍着痛,小跑起来。
“如风,我已经下班了?”她这样告诉穆如风,只是期望对方不要麻烦地寻找。
挤公交车,本就累,转车,更累。
穆如风停在岔路口,“不需要我来接你?”
依侨在这边点头,“不需要。”停了下,笑嘻嘻地补充,“把地址发给我,我开车来接你。”
穆如风在道路旁的椅子上坐好,给依侨微信发了地址。
在公寓外的街道上。
他还没有坐公交车。
依侨觉得很幸运。
驱车快速回来,花了半个小时。
因为堵车原因,来来回回花了一个小时。
下车后,依侨来到穆如风的身旁。
额头渗出密密的汗水。
“如风,等……等很久了吧?”
侧脸仰起,视线也落到依侨的脸上。还未到六点,但落日余晖柔和地洒下,笼罩着依侨那张靓丽的面容。
谜一般的眼神里,带着缱绻。
“没有!”穆如风温和地回答道,“我没出来多久。”
依侨不信,却对他的撒谎理解,感到异常幸福。情不自禁地靠上去,她紧紧地抱住了对方的脖子。
眼睛里泪花闪动。
“依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穆如风单手抬起,将汗水润湿的发丝拨向耳后,“我的结婚申请已经通过了,你……可以嫁给我了。”
依侨愣了下,知道军、婚要走很多工序,“如风,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要是有,怎么会是好消息呢?”穆如风比依侨高一个头,于是每次伸手,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摸到自己女朋友的脑袋。
现在,又是头皮同手掌心的接触。
“走,回去?”穆如风示意了一下,“我来开车?”
依侨把钥匙递给穆如风,“嗯,注意安全。”
“放心……”穆如风手触了下依侨的鼻尖,“不过,别忘了系好安全带!”
“遵命!”依侨咧嘴回应了下,便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座位。
十五分钟,在公寓的停车场停下。
穆如风下车,又替其开了车门。
伸出手去,“要不要背?”
依侨谢绝,“不用,我可以走的。”
“今天还痛得厉害么?”
“喷了药,好一点点。”依侨笑眯眯地说。“而且看你来了,我膝盖就很不痛了。”
“油嘴滑舌!”穆如风怼她,“我的小依侨,竟说好听的么?!”
“与其说我油嘴滑舌,不如说如风你魅力无穷。你想,要不是我总想着你,我膝盖上的伤能好到哪里去?”
“那……”穆如风欺身按住对方,“如何犒劳我?”
“任凭差遣!”依侨四个字信任地抛出去。
------题外话------
上班加班,码字眼睛已瞎。感谢沧海文学网和qq真爱粉,我会更加努力的。有推荐票或者月票打赏,送我一点儿吧。么么哒。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