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了许久的画,依侨有些坐立不安了,于是放下画,她看了同学舒遥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梦想这个东西很奇妙,如果你问我,怎样才能让它简单一点儿,我想……大概就只能等了。但有一点儿我可以确定,如果在漫长的等待中,你没有因为屡次失败而放弃,我想,总有一些机会的。”
她的话有些深奥,但说得出了神。一旁看着她的男同学舒遥,却忍不住扁唇笑了。
紧跟着,他说,“找老师来,不是问老师梦想的,让老师看我的画,只是想问问老师,这些画可以卖多少钱?”
依侨颓堂地坐下,“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你的画在我眼中,不错。可要说卖钱,我想还差点儿火候。另外,要真正评论你的画,我想还需要专业的人士。毕竟我一毕业后,就没怎么重操旧业,认真研究这诸如画画的事儿。”依侨有些难为情,“所以,舒遥,你不必因为一个不确定的能力而去质疑自己。如果你搞音乐,不被家人支持。那为何不做着他们想看到的东西,再努力着自己的梦想呢?”
虽然梦想这个东西需要时间,可梦想这个东西,有时候还需要金钱。本钱从哪里来呢,当然得从自己工作中来。
“不知道我说这个你听不听得懂?”依侨补充着说,“好啦,相信自己。”她拍了舒遥的肩膀,又眉开眼笑地说,“不过你的画挺漂亮的,要是拿一幅回去装饰房间就更好了啊。”
“老师喜欢?”
“呵呵,当然,我知道这不可能。”
男同学舒遥沉默片刻,犹豫道,“老师喜欢哪一幅,我可以送给你?”
“这画都是你画的?”依侨开心地问。
舒遥豪气地回答,“整个画室都是我的。”意思是,房子都是我的,里面的画自然也是自己的。
依侨兴奋地指着那幅金灿灿的向日葵,“我倒是喜欢那一幅。”
“我取下来拿给你。”舒遥站到板凳上,将不怎么小的画,已经包装裱起来的画递出去。
依侨双手接下,“谢谢。”
同舒遥告别后,依侨将画搬到了教研室。
等到晚上上完最后一节课,才将画送到自己跑车的后备箱。
一按遥控,车门打开,依侨便进了车。
刚刚系好安全带,依侨就看见了校门口停着几辆豪车。
豪车里,坐着几个人。
依侨因为内心好奇,没动。可当她准备开车离开时,就看见豪车里,下来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windows。
他怎么会在这儿?
依侨想着,就静坐在车里观察。
她看到,男同学舒遥背着吉他,心情烦躁地走到windows跟前。
“你来做什么?”
“你爸让我来接你!”winsdows阳奉阴违地看着舒遥,“舒遥,你究竟怎么回事儿呢,你父亲一早提醒过你,不要再做那些无聊的事儿了,你怎么还不听劝。难道你真希望伯父将你从恩斯特学院带走么?!”
“呵呵,你这人还真是不要脸,你同我有什么关系,你管我?!”舒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整容的恶魔!”
舒遥痛骂windows,对方听不过去,一出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小子,我告诉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下一次如果你再说出这种污言秽语,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瞪大的双瞳里带着恨意,“哪,将小少爷带回去,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去组乐队?!”
或许是因为对舒遥的态度死心,winsows说话竟然没有以往在依侨面前那样随和做作,反而变成了今日的狂妄暴躁。
“别碰我!”依侨冷声道。
“我告诉你,舒遥,凭我和你爸结拜的关系,你也不能对我如此无礼。你……你如果再这样看我,我觉得我没必要再替你隐瞒下去了?!”windows恐吓舒遥,又说,“另外你在哪里组乐队,我清楚得很?”
windows背着手,不再搭理,“反正我给你三天时间!”说着,这男人便上了豪车,在秘书紧跟着上去时,车门就合上了。
呼地一声,迅速离开。
舒遥看着那车的背影,黯然神伤地颓唐在地上。
坐着,神情烦乱。
手中拿着瓶矿泉水,狼吞虎咽地喝了两口,面色就变得沮丧。
依侨在车里憋得太久,一时不忍,就拉开车门出来。
“喂,舒遥?”
听到这干脆的声音,男同学舒遥转眸看过来。
她在这个地方,那刚刚……
竟然有种被抓到把柄的错觉。
哪里想到,依侨没这么想。走近,却道,“我呢要回家了,你要不要老师送你一程啊?”
“老师顺路?”
依侨摇头,“不,一点儿也不顺路。不过有车,应该很快。”
“老师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么?”舒遥不安,便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我只有钱,没别的东西回馈老师。老师你很有钱,不是么?”
依侨纳闷,“这同钱有什么关系?”挠挠头,“我载你回去,不过因为你是我学生。当然了,舒遥,如果你不想老师载你的话,我也可以不选择帮忙。”
她果然傲娇地背过身,上了车。
本就盼望着回家,看那舒遥心情不好,她才打算帮忙的。既然对方不领情,那她也没必要杵在那里,用热脸贴别人的屁股。
等到舒遥后悔自己话重,站起来的时候,依侨的车已经开远了。
莫心,小胖以及米粒儿拿着乐器追出来,一脸同情地看着他时,只说了一句话。
“刚那位是老师么?”莫心笑问,“你怎么老师她了,她好像生气了。”
“没事儿,她想送我回去!”舒遥言简意赅地说明缘由,就落寞地对莫心喊,“走吧,演出去?”
“你爸……允许了么?”莫心希望直面问题。
舒遥看着莫心反问,“你见他老人家哪一次同意过?”回首,想起windows,又愤懑地说了几句,“自那家伙常住我家后,我爸根本什么也不听我的了?”
“那男人还真是幸运!”莫心捏着下巴,“整容得跟我们一般无二。可……真不明白,你爸怎么会同他一起合作?”
“谁知道呢。”舒遥不耐烦地说,“估摸着也就是公司上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了吧。”
“那他如果在你爸跟前说些什么,你该怎么办?”
“我?”舒遥踢走路边一个小石子,“我还不信他能让我爸不认我这个儿子?!”
“那可说不准儿!”莫心从手中拿出众多银行卡,“就像我,十张卡里边,没有一张,没有冻结账户。”
舒遥睥睨他,“这个月没有生活费了么?”
“啊哈,差不多。”莫心故意向舒遥伸出手,“哪,你打算怎么办?”
“找我想办法,还不如自力更生。”舒遥心中郁闷,也没留好脸色给莫心。
莫心微恼,“好吧,别这样,开个玩笑而已。”提了提手中的乐器,“那我们抓紧时间?”
身旁的小胖木讷地提着架子鼓,“还去么?”
“当然要去!”舒遥和莫心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
本来想着直接开车回家的依侨,忽而想起来那个可怕的整容男,故而在中途,又掉了方向。
她去了ktv。
是的,没错。
windows既然同她的学生舒遥有纠葛,两人关系又如此差,想必对方是不会愿意让舒遥好好追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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