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侨亲自开车去了秋之叶酒楼,因为战友穆如风亲自打电话过去,向他说明了原因后。
毕叶便已经从吧台处,由秘密的电梯,回到了秋之叶。
助理夏慕涵接到她的紧急电话,便在电梯处等他。
一开门,毕叶就迅速地回了办公室,“去把我压在柜子里的西装外套拿出来?”
夏慕涵助理跟在身后,不解,“有什么重要人士要接待的么?”
“有,他是我战友的妻子。”
从战友二字,夏慕涵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依侨小姐来做什么?”
毕叶背过身,挤眉弄眼,“当然是好事儿。”食指抬高,嘘了一声,“先卖个关子,一会儿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需要准备什么?”
“将法国上好的红酒开一瓶,我要接待依侨小姐。”说完,沉思了一下,又道,“另外,把公司各位股东的协议书准备一份,我有急用!”
迈步的高跟鞋缓慢停下,夏慕涵转身,沉着地点头,“好,我马上去准备!”
“哦,刚刚那对夫妻还在么?”
夏慕涵回以一笑,“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还在吃火锅!”
“他们的火锅钱免了。”
夏慕涵惊到了,那些服务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再开瓶珍藏的红酒!”
她在毕叶身边这么多年,从没想过总经理这么地……败家。
上好的红酒,都是由董事长花钱购来的。他不拿来卖,反而来送人?
这真有点儿吓人了。
“怎么不动?”
“这个?”夏慕涵禁不住提醒,“总经理,如果这件事儿被董事长知道,他一定会生气的。”
“放心,这次绝对不会!”毕叶先生眉开眼笑地吩咐,“快去办,在我见到依侨小姐之前,你得把这事儿做好。”
夏慕涵无可奈何,只能扭头去做了。
毕业急匆匆地穿戴好,便下楼,去大厅处迎接。
依侨拿着钱包和手机进入酒楼时,便于大厅处见到了他想见的那个人。
“依侨小姐,这里坐?”毕叶将依侨带进大厅的咖啡厅,又吩咐人上了杯咖啡。
依侨阻止,“毕先生,不用了,我今日不想喝咖啡。”
依侨抿了唇,微笑,“一杯饮料吧。”
“好,加热。”毕叶先生大拇指打响后,朝着自己公司员工说了这么一句话。
过后,他两手撑着下巴,笑着问,“如风已经把合作的事情同我说了?”
“不知道毕先生是怎么考虑的?”
“能同战友一起共进退,我当然乐意。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依侨手指将头发挽向耳后。
头顶那水晶闪亮的吊灯,烁烁光芒,映着依侨白里透红的脸。
“你说?”
“依侨小姐上回演的戏可是吸引了众多粉丝啊?”
“你说笑了,毕先生。”依侨不好意思,“我不是专业演员,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
“打酱油就打到一个女主角,那还真是厉害!”毕叶调侃着伸出大拇指。
依侨谦虚,“那是因为有朋友大力支持。若真说戏,不知道有多少人骂我了?”
毕业先生笑了下,手指一伸,“依侨小姐,你看四周?”
“怎么了?”依侨纳闷地四下环顾。
果然,拥挤的人群里,时不时地有光在闪烁。
好像男男女女地在给自己拍照。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
她糊涂了。
“那些就是依侨小姐的粉丝,就是因为依侨小姐在戏中出演的女主角深入人心,所以她们才会在我这秋之叶酒楼,做出如此举动。”
依侨遮着脸,“这么看来,我好像吸引了大众的目光,自由遥遥无期了。”
“不过这也间接让你我的合作,变得更加愉快!”毕业先生笑道,“依侨小姐是名人,你在她们眼中是偶像,而在我这里,却是一个了不得的商机。”
依侨笑地大声,“哈哈,毕先生,你这样,倒是吓到我了。”
毕业站起来,恭敬地伸手,“依侨小姐,我们合作吧。”
依侨没有思考,“如何成为秋之叶酒楼的股东?”
“我已经将协议书带来!”毕叶看了眼不远处等待的助理夏慕涵,手一扬,就将人找过来了。
由助理夏慕涵详细地解释了一下,依侨便执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依侨小姐很爽快!”
依侨却笑称,是因为自己的老公穆如风的主意,才让她胆子如此大。
过后,三人在秋之叶闲聊了片刻,才打算离开酒楼。
“毕先生,日后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提醒!”她握了毕业的手后,就告辞离开。
毕叶将人送到门口。
“依侨小姐,开车注意安全,再见!”
依侨轻点头,“毕先生,我有两个朋友在这儿,希望你多多关照一下!”
雪花落在毕叶的肩膀上,探进来的十分苍白,“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更何况,是你和如风的朋友?”
依侨感激,“那么,谢谢了。”
她开车走了。
在车没有开出半个钟头,她就将车停靠在街道边,给对方打电话。
打的人是她的老公。
“如风,如你所料,毕先生答应了?”
穆如风握着手机,坐在床上,还在等待着还在路上,没有归来的妻子,“我已经猜到了。”过了会儿,他翻了个身问,“到哪儿了?”
“还有半个钟头吧。”依侨看着车窗外,“又飘雪了,估计今晚又要大雪。明天这个城市就见不到了。”
穆如风握着手机,焦灼不安地说,“那在这个城市被大雪掩盖前,我的好依侨赶紧回来吧。”
“好,那挂了,睡觉吧,我马上回来,晚安。”依侨挂断电话后,就开车着返回。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的老公已经睡着了。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的老公即使没睡,也一定在家里。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孤苦地下车,一个人走完那小段小区到楼下的路。
她以为,她以为……
这个她以为的事儿,并没有实现。
事实上,发生了一件让她感动地落泪的事儿。
依侨开车刚进入小区的时候,就在不远处看到了,裹着个军大衣,挺直脊背,脚下穿着皮靴的男人。
他的脖子上,戴着那条天蓝色的围巾。
是她打的。
冬天,他一直带着。
几乎每天都带。
等到要洗的时候,大晚上也要将它洗干净,然后甩到半天,拿吹风机吹干。
好多时候,依侨都说,不要戴了,买条新的。
穆如风摇头,爽快地拒绝。说是那天蓝色的围巾是她一针一线织成的,寄托了她的相思和情意,更时刻带着爱的味道。
这会儿,看到了那个身影。
依侨站着,没动了。
他在她的对面,她也在他的对面。
两人对视着时,十分暖心。
依侨则是感动,想起了以往,自己做的那个坚定不移的决定。
到民政局领证结婚,和一名军、人结婚,依侨从来也不敢想。
但最后她始终不改变这个决定,都是因为在她柔软的内心深处,有些东西让她全身心地包容,全身心地投入和依赖了。
记得听过一句话。
这话很好地诠释了婚姻殿堂的来源。
爱情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润物细无声,由一些让人记忆犹新的生活细节,使得信任对方,依赖对方,甚至想把自己的余生也托付给对方。
回想这么多年,穆如风对自己的那些好,以及那些让她深深感动的好,她就笑了。
领证的时候,她没有哭。但她却记得,老公穆如风求婚的时候,自己眼睛里含着的泪。
自己的丈夫和自己一样,靠着一个特殊的项链重生返回。之前的遭遇让他们惺惺相惜。而彼此对彼此的关照和温暖,则是情愫滋生的关键。
依侨把车停在停车场后,缓慢地走向那个男人。
她微怒,“这么站下去,也不怕冻坏了?”
穆如风哈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冻地出不了门。”等到依侨一上来,就把围巾取下,套在了依侨的脖子上。
依侨要摘,他却不愿意,“取下来做什么,围着暖和些?”
“你自己围?我不冷!”依侨否决地望着他,“本来就有些小感冒,还出来冻着,怎么想的?”
穆如风低了低,温言安慰,“我有些担心你,而已?”上次听自己的妻子说起那些漂亮女人在路上被抢劫被劫、杀的事儿让穆如风长了一个心眼,“现在,无时无刻不存在着些安全隐患,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他挥动着手,将妻子搂在怀里,“好了,回家睡觉吧。”
“吴阿姨肯定睡了吧?”
“你走了几个小时,她们肯定睡了。”
“阳阳和烟烟?”
“也睡了。”
依侨抬头,凝视着穆如风,“那如风,你怎么不睡?”
“还说,当然是等你啊。”穆如风毫不避讳地说,“你没安全回来,我也睡不着。”
“我没事儿的?”依侨拍拍胸膛,“防身术我会很多。”
“我知道我的依侨功夫厉害,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什么都得我亲自看见了,才放心。”那本来放在妻子后背的手,渐渐地移到了依侨的手腕处,最后十指紧扣,放在了自己的身前,“走,赶紧回家睡觉吧,好困。”
依侨能够想到穆如风的疲惫不堪。
每天在部队的艰辛,加上回到家时的操劳,这都是她眼睛可以看到的一切。
“如风,从明天开始,你不用着急回来做饭了?吴阿姨可以做,我也可以做。你……你就回来歇息行么?”依侨小声地说了句。
穆如风难耐不已,“怎么,嫌弃我做的饭菜难吃啊?”
“不,不是。我是觉得如风每天这样,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够帮你做些事儿,哪怕只是分担一点点事儿,也是好的。”
“不用,我不累。为自己喜欢的人做饭,是一件幸福的事儿,再说,依侨,我又为了做了几顿饭呢。因为我的职业,委屈了你这么久,难道我不该做些补偿你的么?”
依侨摇摇头,“我不要你的补偿!况且,我是你的妻子,理所当然,要一直信赖你,支持你的。你的军、人心愿,我也为你自豪!”
穆如风在坐进电梯时,一个反手,便将依侨团在了臂弯中,“既然依侨不要我的补偿,那你就补偿我吧。”
嘴唇落在依侨的额头上。
依侨被温热的刺激惊动,不由地瑟缩了下,指着电梯,“马上到了。”
穆如风哎了一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两个人上楼的时候,穆如风刚打开房间的门,跟在后面的依侨,两手就抱住了前方的丈夫。
她踮脚,脑袋砸在人的被窝,语气温和地说了几个字。
“如风,我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呢,竟然会得到你?”依侨怀着感恩的心,说着那句话。
越这么想,越是兴奋地手足无措。
她嫁给了爱情,他也嫁给了爱情。而两人的爱情成了生活的调剂品。
情话缠、绵,这个夜晚注定不安分。
“依侨,你真是我上辈子亏欠的女人?”
他在妻子的嘴唇上轻碰一下,又移动方向,在依侨的鼻梁上碰触一下,末了,胳膊支起身体,“你这样的女人,男人最是喜欢?”
“哦,所以呢?”
“我更喜欢!”穆如风纠缠着依侨,唇落在依侨的肩膀上,然后头埋低了些,却没有动作,“只要一想着,你这么优秀的女人是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就开心地想笑?”
“那你是不是感到特别地庆幸?”
“光说我,你呢,遇见我,是不是觉得特别庆幸?”
依侨食指勾了勾对方的耳垂,“那你指的是哪方面?”
穆如风知道她又在说笑,逗趣他,不由地也起了坏心思,“方面么,太多了。比如……”他顺着脖子往上,绕着耳垂呼吸,“比如这方面……”
“这个嘛,我要说有待长进,你是不是会生气?!”
“你说呢?”
“我觉得我今晚一定不好过!”依侨实话说了,“不过我不好过了,你也不好过。就好比科学是一把双刃剑。”
“这么利的嘴皮子。”穆如风纠正她,“我同你说这事儿,你却跟我扯些有的没的。小依侨,这不怪我。”手上动作摩挲着依侨贴身的衬衣。
脑子一晕,依侨深想,完了,自己陷进去了,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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